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护山:大兴安岭小神仙

第117章 林区春季防火作业3

  王娟给他一个眼神,微微点点头。

  现在的森林保护严格,禁止砍伐树木了。

  想要砍伐,都要有指标,定点定位,不可以乱伐,更不可以伐珍稀濒危植物。

  王娟带着徐林、王俊生去往被折断的红皮云杉。

  红皮云杉只有七八米高的树干在原地,上面带有树冠的树干倒在了旁边的土地上。

  徐林用胸径尺比了一下胸径(在离地1.3米处量胸径),44.6厘米。

  不小了。

  换算成年纪,一百五十年肯定是有的。

  红皮云杉是我国重点保护植物,是世界上稀有的原始植物群落。

  不是濒危物种,在东北森林里经常能看到。

  枝、皮、叶都可入药。

  因为材质轻、强度高、纹理细腻均匀,抗弯强度好,非常适合做家具,且有独特的声学性能,可以制作乐器。

  在不禁砍伐的年代,红皮云杉被大量砍伐。也因如此,成为保护植物。

  大兴安岭大树多。但凡换个地方,这棵红皮云杉都能成为当地的重点保护植物,是林站上重点监测对象。

  徐林问道:“这群人是谁介绍来得?”

  王娟:“我也想过找经理。他们只有中介,中介拉拢得人。这一带只有他们。”

  说白了,就是独家。

  这里,只有他们做这个生意。

  其他人嘛,可能没这个手艺,更可能是被驱赶,不允许在他们的地界里干这个买卖。

  这种“垄断”生意,很常见。

  “阿杰东他们呢?”徐林追问,怎么只让娟姐一个人在这里。

  王娟苦笑,“他们想把这截断木拉走了,我让阿杰东阻止了。他们看到林子里有灵芝,休息时间又说去赶山。我让他们帮忙盯着,别把保护植物踩走了。”

  连吃带拿。

  “就不能换别的工人吗?”徐林追问。

  王娟摇头,“进镇子的路只有一条。他们现在知道这里要人,就一定会盯着这里。前面几年,不是没想过从市里请工人过来,都被他们赶走了。”

  他们是仗着里林区内有军人把守,可能会收敛一点,但对方明显不接这招。

  林子内有军人设卡。

  他们在林子外的小镇上设卡。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分不了这杯羹。

  请工人的人反而被工人拿捏。

  “你们巡视有看到多的倒伏木吗?”王娟问。

  徐林摇头。

  王娟:“正常。本来就是排查过一遍,倒伏木多的点都找出来了。剩下的你们看着整。如果是在林道旁边的,有几株也可以记。如果太远了,几株的就不记了,十几株得再记。”

  徐林点头。

  三人去林子里面找江榆他们吃饭。

  走进去,发现江榆也在与人争着算着。

  王娟问丈夫高鹏,“怎么回事?”

  高鹏:“在争执计算方式。我们按照数量算价,一棵树算30。但对方要求大树算90。现在在争执这件事。”

  作业算价有两种计算方式,一种是计天。一人一天300元。

  一种是计价,按照树的数量,一棵树30元,无论大小。

  森林里倒伏木主要是十几公分的树比较多(多为杨树、柳树、槭树等,只有二三十年份)。

  江榆考虑到算天,工人容易磨洋工。本来就是抢时间做,这个不划算。

  所以是按第二种,算计价。

  江榆他们是打包所有,按照所有树,再平均一下大小,算一个平均值,大概30元。

  现在对方觉着不划算。小树30还行,一次可以捆两三株。

  但大树就不行了。

  大树一次就要捆一根,还担心操作不当(因为王娟这个点已经因为操作不当而起争执),所以要求加价,直接要求大树90元一株。

  江榆的观点是大树加价可以,但小树就得调整到15元一株,不然不接受。

  两边带头人在地上比比划划说价钱,越说越激动。

  赵刚在江榆旁边站着,防止被对方武力镇压。

  高鹏交代,“你们两个先别走,待会儿怕打起来。”对自己老婆说,“你找个地方猫着,避免误伤。”

  徐林与王俊生两人面面相觑,没见过这种场合。

  他们都没有吃饭,此刻饿着肚子看他们争执,越说越激动,越说语气越冲,随着江榆脱口而出,“做不了就别做!直接走啊!”

  “你叫我们过来,又说不做?你耍我们啊?”

  两边人马直接就站起来,一对一互相瞪着,随时准备干起来了。

  江榆扭头,忽然大喊徐林,“徐祭司!”

  徐林回头,“啊?”一声,不熟悉这个称呼。

  “下个巫术!治治他们!”江榆说道。

  “你敢!”工人负责人立即呵斥,但也拦手阻挡一旁的工人干架,眼神非常警惕徐林的动作。

  徐林:呃……他要做什么?

  巫术?

  徐林看向工人负责人,脑袋里闪过许多画面,掰扯旁边的杨树枝,指着工人负责人,“一角指天,”指着天,“一角指地,”指着地,“唐姓——”

  “我们不干了!”工人负责人撒腿就跑。

  徐林面前的工人伸手打断了徐林的杨树枝,本来还想动手打徐林,看见负责人撒腿跑了,他也立即跑了。

  徐林慢悠悠捡起地上的杨树枝,继续念叨,“唐姓晓晖,向阳则顶牛,”杨树枝在地上划一道痕迹,对着阳光生长消亡的方向画上一个符号。

  江榆小声叫道,“你真诅咒啊。”但也不敢上前打断。

  徐林:“背阳则白尾”,又在南北方画一道横“——”,在“——”上画上一个符号。

  几人看着徐林继续念叨,在地上画了一圈又一圈,知道徐林停下。

  看戏的人面面相觑,还是队长江榆询问,“你真下咒了?”

  徐林摇头,“没有。”举起手上的杨树枝,“下咒是需要媒介的(不需要媒介的都是以自身为代价,但这点不会告诉外人)。除非把这根带着咒语的杨树枝挂在他身上,或者沾有他的血液,这个咒才算完成。”

  王俊生好奇,“你刚才说得什么意思?”

  徐林:“诅咒他往东西走,事业不顺,与人发生争执;走南北方向,家宅不鸣。是一种诅咒家道运势的巫祝之术。”

  江榆强调,“我没让你真得下咒,就是吓一吓他。”

  徐林点头,“我知道。这杨树不在他身上,就不算下咒完成。只是吓一吓他。”

  吓唬人,暂时避免两方对打。

  但森林里的工作还得往前推。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