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八般技艺
所谓八大胡同,形成于明朝,发展于清朝。前门这一块,聚集了戏园、茶肆、酒楼、饭店、妓院。
一开始,因为乾隆时期的禁止开设妓院等一系列政策,八大胡同这边,多是一些士大夫培养出来的男妓为主,一直到前朝的中后期,随着政策律法的松动,八大胡同这边才逐渐形成规模。
不仅妓院盛行,甚至就连当时的朝廷还帮着发“营业执照”,鼎盛时期开设的妓院足有三百多家,按照等第来分,八大胡同里大都是一二等,属于是风光无限。
当然,后面的事也就众所周知了,随着建国后,在49年当年,国家就通过了决议,全国范围内封闭妓院,八大胡同为首的烟花柳巷之地,也就彻底成为历史。
三轮车进入西大街后,没走多久就停了下来。不用师傅说,何雨柱从车上主动下来。
“谢了师傅。”给完车钱,何雨柱这才晃眼,打量眼前的胭脂胡同。
经过建设和改造之后的胭脂胡同,一眼看去,自然不复以往的那种胭脂柳绿,取而代之的是一派生活气息。
可以看到,来往的穿着朴素,就是很正常的京城市民,胡同巷子边上,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些摆摊的生意人。
就在何雨柱目光瞟过一个糖人儿摊子的时候,忽然一怔,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球子,这糖人儿何叔给你买,不过你可不能给你妈说,咱们就在外面吃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声音带着些独特的沙哑,而他这番话,正是冲着他边上一个看着五六岁的小男孩说着。就在这男人从兜里准备掏钱付给眼前的手艺人的时候,目光也无意间和瞟过来的何雨柱对上了。几乎是瞬间,男人脸上神情僵住,接着,肉眼可见的有些慌张起来。
“球子,你先去旁边逛一逛,何叔一会儿再来找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边上的小男孩往胡同里面引,期间,还不断频频回头看柱子,似乎是生怕这小子过来直接叫住自己。
等到把小男孩送到旁边,看不到糖人铺这边的情况后,那男人才折返回来,他来到何雨柱身前,动了动嘴唇,“先过来。”
说着,又主动走在前面,似乎是在带路。
何雨柱自始至终目睹着全过程,没什么动作,在看着何大清把那小男孩扯到一旁,似乎是生怕被发现有什么关系后,他心中却是和明镜儿一样。
走了几步路,拐进一个胡同巷子里,这里能避开来往的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何雨柱主动开口道:“怎么了,这是怕被谁发现我们俩的关系了么。”
没错,眼前这男人,自然就是何大清了。
而他刚刚带着的那个小男孩,也正是白寡妇的儿子,小名就叫球子。
听了何雨柱的话,何大清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不过很快却是一副严厉之色:“傻柱,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别看何大清现在脸上挂着的义正词严,实际心里却是惊的不行。自从收到津门傻柱给自己的回信,知道傻柱定下了回来的日子后,何大清直接就提前好几天搬来了相好白寡妇这边了。
本来他想的是,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办好介绍信,然后带着白寡妇娘俩去保定,到时候就能过他自己的小日子了。至于说何雨柱和何雨水这一对儿女,反正柱子学成回来,当个厨子养活他和妹妹肯定是没问题的,实在不行他还和易中海那边通过气,到时候每个月寄点钱过来,直接就齐活了。
本来一切计划的都很顺利,包括介绍信,估计就在这几天就能下来了。谁能想到,傻柱这混小子居然能不声不响的摸到胭脂胡同这边?
一时间,何大清心里都有些迷糊了,他飞快的盘算着,难不成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不应该啊,自己当初和白寡妇那边说的,可是自己没有儿女的拖累,能全心全意对她好,为了能和白寡妇在一起,他这回甚至连自己的师兄秦建远都没说,傻柱怎么可能找到自己呢?
瞧着何大清脸上的那些变化,何雨柱却是冷笑一声。
“这事儿您就甭管了,爸,我都来这了,咱们也就别兜圈子了,把事情摊开说吧。”
“嘿,我说你这臭小子……”何大清听得不由一歪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傻柱这小子和之前不太一样的表现,本来他心里也有些虚,当即也是没说出后面的话。
“你,都知道啦?”
“差不多吧,您这是要和白寡妇私奔,不管我们兄妹俩的死活了呗。”何雨柱点点头。
“怎么说话呢臭小子,这么难听,我就好奇了,你这傻小子是怎么知道你白姨的事的?”何大清心里还是纳闷不已。
“我怎么知道的您也甭管,你是真铁了心的要跟那个寡妇走?我也就罢了,雨水她今年才八岁,你就这么狠心?”
虽然知道何大清是什么心思,可何雨柱难免还是想说服一下。
听了这话,何大清眼中有些不忍。
要说不舍,肯定有的,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可谁让他认识了白寡妇呢,一开始白寡妇说要带着何大清和儿子去保定,那里是她的老家,何大清还是犹豫的,架不住这女人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何大清这三代贫农出身的,哪里见过那些场面,几次过后,就被杀的丢盔弃甲,完全被shui服了。
想到这些,何大清硬了硬心肠:“傻柱,你现在厨艺也不赖了,以后过日子肯定没问题的,雨水交给你,你也得尽哥哥的责任,爸这是……这是有难言的苦衷,你年纪小不懂,反正,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免得你白姨看到,不好。”
何大清疼白寡妇,也怕白寡妇,所以刚刚他都不敢让球子见到傻柱找自己,就连和傻柱谈话,也是找了这么个犄角旮旯,生怕周围一些熟人看到,到时候在白寡妇面前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