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翠儿
听着何大清这般话,直接给何雨柱给气笑了。这是还当自己是之前的傻柱好糊弄了。何雨柱心中明白,若是之前不知道何大清嘴脸的自己来了,听到这番话,恐怕还真能被何大清给忽悠。
“您说您有苦衷,我也不和您犟,跟白寡妇走可以,不过我们兄妹俩,您也不能不管,人没了,钱总得有吧?我之前在丰泽园那边当学徒的工资都交给您保管在,现在总该给我了吧?”
一听这话,何大清眼神瞪了瞪。他想过傻柱被自己劝住,也想过傻柱直接在自己面前犯浑,却唯独没想过这小子居然会拿这事做文章,和自己讨价还价起来了。
丰泽园当学徒的时候最开始一个月是五万块,后面隔年涨一次价,拢共交到何大清手里的钱有个三百来万的样子。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回京城了,你去丰泽园干着,一个月工资都够你花了。”
“工资是工资,家里一点存款没有,要出个什么事怎么办?你要是走了,我们家就没大人了,不得要钱来应急?”
何雨柱这一句话就让何大清再无推脱的说辞了。
沉默片刻,何大清点点头,再看向何雨柱的时候,眼中除了无奈,还有一抹欣慰。
傻柱这混小子能找到自己,说出这些话,还找自己要钱,也说明这小子在外面一年,长进了不少,要是这样的话,他走也就更放心了。
“行,算你这话说的有道理,你工资我给你。”
“这还没完,这只是我的,还有雨水,她现在还没长大,每个月的生活费你也得管,就算你去了保定,也得寄钱回来。”何雨柱紧接着又道。
“嘿,我说你这混小子,还给你爹提起条件来了。”顿时,何大清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何雨柱却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我们是你的儿女,当父母的不管儿女,那还是人吗?”
“得得得,老子用不着你来教训,不就生活费么,雨水是我女儿,我肯定不会少的,到时候每个月寄五万块。”
“还有……”
见何雨柱还有话要说,何大清眼珠子一瞪:“没完没了了是吧,还有什么,给老子一次性说清楚!”
“还有就是你得给我买辆自行车,我已经去丰泽园那边上班了,来回二十公里的路,总不能让我天天坐公交车吧?这是我工作需要,有了工资,我才能把自己和雨水照顾好。”
何大清虽然平时在傻柱面前强势,可这次本来就是自己事情做的不地道,他也抹不开脸真的就把傻柱给轰回去。
原地沉默,何大清认真想了想,“行,傻柱,你说的这些我都答应你,工资我明儿个去存,到时候给你存折,自行车的事我也会在走之前给你买好,生活费的话直接寄到院子里,你记得收就行。”
听到这话,何雨柱才露出满意之色。
何大清要走,他拦不住,可有了这些保证,再加上自己每个月在丰泽园四十多万的工资,足够自己和雨水两人衣食无忧了。
“对了,院里那两套房子还在我名下,赶明儿挑个日子,我带你去过户一下。”似乎是良心发现,何大清又主动说了这么一个事。
95号四合院里,很多人的房子都是没有产权的,属于职工福利,只有少数几人才有房子的户口。何家那两套房子,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私产。
听到这话,何雨柱自然不会拒绝。这倒也好,过户完,也能省不少麻烦。
最后何大清还是重重哼了两句:“傻柱,老子留了这么多东西给你,你可得把你妹妹照顾好,要是让我知道你这混小子不干人事,小心我来京城揍你小子。”
“这事我比你上心,雨水是你女儿,更是我妹妹,而且以后都是我来拉扯她。”何雨柱则是没好气道。
听了后面那句话,何大清神情一滞,还是收起了当爹的那个姿态,无论他在柱子面前能多强硬,正如柱子所说的,这回,是自己这个当爹的对不起他们兄妹俩,以后还得靠柱子自己了。
想着这些,何大清心中一阵感叹,就在他犹豫,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的时候。忽然,胡同那头传来一些脚步声,还有聊天的声音。
听到这些熟悉的声音,何大清神情一变,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住在周围的邻居,认识自己和白寡妇呢。
当即,那点儿愧疚也是消失:“行了,傻柱,事也说完了,你赶紧回去吧,过几天再联系!”
说罢,何大清推了推何雨柱,接着直接胡同外边就走去了。
对何大清这幅德行,何雨柱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不过,他倒也没多说什么,反正这趟过来,他的目的也算完美达到了。
……
入夜。
胭脂胡同某处民居。
昏黄灯光的屋内,何大清坐在床边上,两只脚踩在搪瓷盆里面泡着。“翠儿,还有开水么。”
冲着帘子隔开的卧室外面喊了一句,很快,一个半老徐娘,丰润韵味的妇人走了进来。这女人生的和秦淮茹一样的狐媚子眼,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看的人心火明灭。
她提着铁皮开水壶,来到床边上,何大清很自然的把两只脚踩在搪瓷盆子两边,让女人往里面加点开水。
白寡妇原名白翠儿,从小落难,被送进了八大胡同。解放之后,和何大清相识,走到了一块。
给何大清加完开水之后,白翠儿并没有离开,反而是把开水壶一放,接着便来到何大清面前。
“怎么翠儿?”何大清继续泡脚,不过看着白翠儿这模样,他心中一动。
“大清,今儿你带球子去买糖人儿了?”
白翠儿的声音也很好听,毕竟过去的八大胡同里面多是一等二等妓院,即便是送入其中的女子,那都得有过人之处才行。
听到这话,何大清心里却是一松,毕竟是做了亏心事,买个糖人儿和自己见了傻柱这事比起来,可就太无足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