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废后有毒之邪王宠上瘾

第8章

  由于距离较远,襄芸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见襄秋清对着她偏厅浴室的方向指手画脚。过了一会儿,只见家丁从浴室里抓出几个黑衣壮汉,襄芸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她虽并未动作,一旁的喜鹊却已是按捺不住,想要辩个清楚明白——毕竟在丞相府嫡女的浴室中发现男人是十分败坏名誉的事情,而女子的名节却又是重中之重。

  襄芸用眼神示意喜鹊千万勿轻举妄动,喜鹊咬紧下唇,双手紧握成圈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就在这时,襄芸听见襄秋清大声道:“姐姐呢?!姐姐该不会还在沐浴更衣吧?!”

  襄秋清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便转移到正在“沐浴更衣”的襄芸身上来。丞相闻言,脸都气白了。虽说这襄芸在丞相府并不受宠,但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嫡女,这件事发生在襄芸身上,不管怎么说传出去都是不光彩的。

  “襄芸呢?!把她给我带出来!”丞相气急败坏道。襄秋清见父亲这般神色,不由得“好言”安慰道:“父亲何须大动肝火?姐姐是相府嫡女,行事自然有分寸,断不会玷污了相府名誉。若是姐姐不愿,以死明志,这浴室里的‘采花贼’也是奈何不了她的,毕竟好歹也是丞相的女儿,皇城根下,谁人敢造次?”襄秋清这话一语双关,看似在为襄芸开脱,实则句句珠玑,分明是在把襄芸往绝路上逼。

  此时,为首的壮汉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丞相饶命,并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的肚兜秀样。

  林熳如接过秀样“端详”了许久,才幽幽开口道:“这不是襄芸的肚兜秀样吗?如此私密晦涩的东西怎会……”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丞相愈加青灰的脸色道。

  “来人!把那个不知廉耻的畜生给我拖出来!”丞相再顾不得颜面,大声吼了出来。这时候一众家丁将浴室中的“襄芸”包裹好抬到庭院之中。只见那“襄芸”如筛糠似的瑟瑟发抖,被水浸湿的黑色长发零散地披着,遮住了她的脸,看不真切她的神情。

  “芸儿,你怎么样了?”老夫人终究是没忍心。襄芸不说话,只在一旁瑟瑟发抖。

  “祖母,看姐姐这模样,莫不是吓坏了吧?!”说着便转向那群壮汉,佯装愤怒道:“你们这些低贱的奴才都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壮汉们止不住的磕头道:“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那你们倒是说说奉了谁的命!今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般胆量敢雇人凌辱我相府千金!”襄秋清义正言辞大声道。她不说不要紧,一说便坐实了襄芸被“凌辱”已非完璧的“事实”。

  “回小姐,是大小姐让我们来伺候她沐浴更衣……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为首的壮汉不停磕头道

  丞相听到这里脸色铁青,早已气的晕头转向,他不住地指着“襄芸”,手指略略颤抖道:“给我打!打死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父亲息怒,这事情还没搞清楚您就说要将姐姐打死,姐姐好歹也是相府的嫡女,父亲您这样就不怕天下人对您指指点点吗?”襄秋清连忙抚着父亲的背讨好道。

  谁知丞相闻言怒意更盛,“难道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管教吗?!她如此不知廉耻,私相授受竟到府里来了,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丞相,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爹爹说的这是什么话,女儿心里自当是有爹爹的。只是女儿不知何错之有竟让爹爹如此大动肝火,是女儿的不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熟悉的声音竟是……襄芸!

  只见襄芸袅袅婷婷地从暗处走出来,身后跟着喜鹊这个小丫鬟。

  “襄芸你……”襄秋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禁直呼其名。

  “放肆!襄秋清你越来越不服管教了,竟然直呼嫡长姐的名讳,莫不是母亲没有尽心教导你丞相府的规矩?”襄芸看着目瞪口呆的襄秋清缓缓开口道,她每说一个字,襄秋清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襄秋清咬住下嘴唇,襄芸一字一句都在往她心口上戳。她明知道她襄秋清平生最在意的便是这嫡庶之别,还偏生将这区别摆到明面上来说。襄芸!算你狠!

  襄芸看着襄秋清愈发苍白的脸色,心想,这就受不了了吗?这还只是开始。

  接着襄芸向着老夫人盈盈一拜,柔声道:“芸儿给祖母请安。”说着便走到老夫人身边,搀扶着道:“今晚是怎么了?怎么劳师动众的?”说着又转向丞相道:“爹爹又为何如此恼火?”丞相见襄芸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心中的火气登时消了几分

  林熳如见襄芸如同没事人一样,心下一气,着急拉她下水,便开口道:“芸儿,你贵为相府千金,要什么没有?便是想要出嫁同母亲说便是,何必……何必作出这般龌蹉之事?”说着,她便从将那块肚兜拿出来,看似心痛的把它丢在地上。

  襄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熳如这是想要把她拖下水啊!不过这一次,你失策了!

  襄芸蹲下,将肚兜捡起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她也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解释。

  丞相见状,以为襄芸默认了奸情,气急败坏地给了襄芸一个重重的耳光,呵斥道:“逆女!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襄芸生生受了那一巴掌,但她并没有愤怒,而是十分冷静,冷静得有些可怕。她慢慢擦去嘴角的血渍,冲父亲微微一笑道:“父亲难道就凭一条肚兜就笃定女儿私相授受么?”丞相看着这样的襄芸,一时无言以对。

  “难道肚兜这样私密的东西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襄秋清不死心道。

  “那么妹妹你又如何断定这条肚兜一定是我的呢?”襄芸定定的看着襄秋清,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襄秋清显然被襄芸问住了,她愣了几秒,但很快便放下心来。这肚兜是她让蔺云阁的青青从襄芸那里偷过来的,只要一口咬定这肚兜是襄芸的,为了相府颜面,父亲断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哪敢胡说,只是这肚兜上的绣样看着眼熟,像是蔺云阁中丫头的手笔,所以我才……”襄秋清边说着手还边指向襄芸手中的肚兜。

  “妹妹还真是好眼力,不过我从刚刚就在想,这个肚兜的用料是织云锦,我丞相府虽富庶,却也没有奢侈到一个不受宠的女儿也能用织云锦做肚兜的地步。”说罢,又转向丞相道:“父亲若是想知道着肚兜的归属,便去库房看看记录。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进贡的三匹织云锦圣上都赏了父亲,一匹变成了父亲的新官袍,一匹给祖母做了套新衣,这还有一匹嘛……”襄芸顿了顿,却不往下说。

  林熳如听到这里登时面色煞白,的确,圣上确实将那三匹织云锦都赏给了相府,而那第三匹云锦丞相却是给了她了。虽说这肚兜看着陌生,可是面料却是织云锦……这简直就是引火烧身啊!

  “襄芸你胡说什么!这肚兜怎么会是母亲的?!定是你想陷害母亲!”襄秋清大声道。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没说过这肚兜是母亲的,织云锦父亲是赐了给母亲没错,可是这肚兜上分明绣着‘秋’字啊!”襄芸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朝那肚兜看去。

  只见那肚兜左下角的的确确用红线绣了个不太明显的“秋”字,这时候林熳如和襄秋清才反应过来,襄芸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清儿!这是怎么回事?!”丞相一见这肚兜是属于爱女不由得急了,毕竟是关乎女子名节的大事,他断然不能让襄秋清的名节毁在这件事情上。

  襄秋清“扑通”一声跪下,看着襄贤道:“爹!这肚兜……女儿也不知道怎么会是女儿的!请爹爹明查!”说着还磕了几个响头。

  “妹妹你不知道这肚兜为何是你的却能断定是我的,你不觉得太说不过去了吗?”襄芸看着脸色愈加苍白的襄秋清道。

  “是你!是你要害我!是你!”襄秋清双目通红地看着襄芸道,谁知襄芸轻轻一笑说:“我为何害你?我害你为何要在蔺云阁下手?这不是给人留下话柄吗?”

  “咦?这是谁啊?”襄芸看着一旁黑发遮眼的女子开口道。

  这是众人的目光才被吸引了过去,几个家丁把她的头发撩开,她居然是阿朱!

  阿朱是襄秋清的人,此时此刻却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蔺云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阿朱吗?这么以黑发遮面看上去也的确和我有几分相似。若是我不在,还的确是能够‘以假乱真’的。”襄芸看似不经意说着,实则在旁敲侧击地告诉所有人,如果她今日不在相府,那么以阿朱和她的相似度,今日她便是要被坐实了私相授受的骂名。

  听了襄芸这么说,襄秋清和林熳如的表情一下子变了,襄芸这是在反击呀!真没想到昔日那只没牙的猫居然是只嗷嗷待哺的老虎!想到这林熳如就咬牙切齿。

  “兴许这之中有什么误会?”林熳如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白白承受这口黑锅。

  “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来人!把阿朱拖下去乱棍打死!”襄贤怒气冲天道:“夫人二小姐各禁足一个月!”

  “爹……”襄秋清才看看解禁又要被关进去自是不能甘心的。

  “你好好反省反省吧!”襄贤不愿多说,袖子一挥便大步离开。

  果然是受宠的女儿,便是犯了如此这般的错处也不过被换一个禁足,若是换了她呢?恐怕不以死明志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吧?!想到这襄芸冷冷一笑,襄秋清林熳如,日子还长,咱们慢慢来。

  襄秋清林熳如跟着襄贤走后,老夫人还留在蔺云阁,她看着襄芸,欲言又止。襄芸搀扶着老夫人,将她扶到卧榻上然后坐到她身边道:“祖母今天累着了吧,芸儿给您捶捶腿。”

  “芸儿,今日之事你可还怨祖母?”老夫人看向襄芸道。

  “自然是怨的,”襄芸泪眼盈盈地看着老夫人道:“祖母怎的这么不爱惜自己身子,大晚上的湿气重还要来蔺云阁。这相府疼芸儿的就您一个,您说,您要是受凉了芸儿可怎么办?”老夫人听了襄芸这话,心中的愧疚感更甚,她拉住襄芸道:“傻孩子,你这样贴心懂事祖母怎么能不疼你!”

  “祖母,芸儿自小没了娘亲,可是却是懂些分寸的,母亲护着妹妹,父亲护着母亲,芸儿心里难受却不计较,芸儿只在意祖母,若是祖母都不护着我了我便真的没人疼没人爱了。”说着襄芸还抹了两把眼泪,老夫人见状更是心疼得紧。

  “晚上夜凉,祖母回去容易受冻不如就歇在蔺云阁跟芸儿挤一挤,芸儿还有好些话想跟祖母说。”襄芸央求道,老夫人看着这般孝顺体己的孙女,心中的疼爱之意更甚,便应承了下来。

  老夫人跟随襄芸去到主卧,却发现她的主卧还不如自己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心中的歉疚感更甚。她不住地拉着襄芸的手道:“我只道熳如那性子自是会偏袒清儿一些,却不知她是如此苛待你的。芸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襄芸拉住老夫人道:“祖母这是说得哪里话,芸儿的吃穿用度已经很好了,母亲对芸儿算不得苛待,芸儿有这些就已经很满足了。”襄芸低头柔顺道,她自然不能直接告诉老夫人林熳如苛待自己,但是旁敲侧击这样的把式她还是很略知一二的。

  襄芸陪着老夫人又聊了一会,然后伺候老夫人上床歇息了。

  第二日,她伺候完老夫人梳洗便把老夫人送回了存菊堂,陪老夫人用过早饭之后亲手为老夫人烹茶。

  前世的记忆里老夫人酷爱品茶,不仅爱品,还爱观看烹茶。但是前世的自己并没有因为老夫人喜欢便特意去学,后来学习烹茶也是因为为了讨好皇后帮助龙允啸取得大位……现下想来真是为了他人做衣裳。不过好在上天给了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这烹茶的手艺便当作是自己借花献佛吧!

  “芸儿,你会烹茶?”老夫人看着襄芸烹茶的技术宛若行云流水,襄芸微微一笑道:“略知一二,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说着便将茶水倒进杯中,这时候升腾的雾气居然开成了一朵菊花的形状,生生呼应了老夫人居所存菊堂的名号。

  老夫人看了自是十分欢喜,便留下襄芸吃中饭,并对她说:“芸儿,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妙哉,妙哉!这样吧,今后你有时间就来存菊堂陪陪我,我老了,一个人孤单得紧。”

  “祖母喜欢便好,芸儿天天来便是!”襄芸柔顺道。

  老夫人满意地打量着襄芸,在看见她眼底的乌青的时候心疼道:“昨晚定是没休息好吧?用完午膳回去歇歇,晚些时候我让于妈来看看你。”

  “还是祖母心疼我,我也只喜欢和祖母在一处。”襄芸拉着老夫人的手道。

  用过饭后,襄芸回了蔺云阁。她一进门喜鹊便高兴地迎了上来一脸兴奋地道:“小姐小姐!你看!老夫人派人送了好些东西来呢!”说着便将襄芸迎到正厅,只见正厅摆了十个大箱子,每一个都是十足十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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