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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娘子,就寝吧

  苏寒樱挺着腰板,目不斜视的跪在祠堂里。冰玉姑姑已经在她耳边叨叨了两个时辰了。不管冰玉说什么,她都不应答一句。

  冰玉见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气的开始放狠话:“你别觉得现在有老将军照着你,你就可以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我告诉你,长公主可是你的婆母,她不喜欢你,你这罗家长孙媳妇的名头是坐不稳的。你可知长公主给少爷挑选的侧室都是些身家样貌样样比你强百倍的人。别的不说,光是那沈尚书家的二女儿沈明珠,你就没法比。反正少爷也不喜欢你,等到那沈氏进了门,你就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

  苏寒樱冷不丁的回嘴:“走人就走人,我才不稀罕这罗家长孙媳妇的名头。冰玉姑姑,你以为天底下的女子都喜欢那罗丞吗?”

  冰玉倒吸一口凉气,她指着苏寒樱,浑身在筛糠似的抖动,嘴唇抽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苏寒樱,你你你你……大逆不道。”

  苏寒樱好脾气的笑了:“冰玉姑姑,你这是什么话。不喜欢罗丞就是大逆不道,这李朝的律法何时加了这条了。我怎么不知?”

  冰玉竟无法反驳,只见她脸上颜色一会白,一会紫。两个眼珠子瞪得寒樱想伸手帮她塞回眼眶。

  本以为冰玉会劈头盖脸气势汹汹的教训她一番,不想,冰玉竟然扭头呼天抢地的哭着跑了出去了,嘴里一连声的喊着:“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寒樱愣了愣,随即明白,冰玉肯定是去找长公主去了。

  她有点紧张了,长公主可不是冰玉,她连看一眼都要小心,以冰玉在长公主面前的身份而言,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她想,要是长公主就这么让她滚出罗府,她虽然如愿了,可始终有点对不起悉心栽培教导她的罗老将军。

  她是真的尊敬喜欢爷爷!

  至于罗丞,就算了。反正他们也没有缘分,她依然记得,大婚那日,他也曾表明并不想娶她。既然如此,他两也算各不相欠。

  她乖乖的跪着,等了半日,却不见长公主派任何人来提她。

  她掐着时辰,至晚间,已经跪满四个时辰了。

  她疑惑的从祠堂起身,一路慢吞吞的走回尘香阁。路上,下人们见到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称呼她一声少奶奶。

  她心里直犯嘀咕,走到尘香阁,又见里面丫鬟婆子一大堆,人来人往的,进进出出的都在忙碌着。

  她又一看,只见尘香阁挂红披绿,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

  很像,大婚那日的布置。

  众人见到她,更是暧昧的笑着,她皱眉进了自己的屋。不想,她屋里的东西都不见了,空空如也。

  谁动了她的东西?

  冰玉?

  罗丞?

  还是长公主已经对她下了逐客令了?

  就在她暗自猜测之际,常在她跟前伺候的阿潇跑进来,拉着她往正房去。

  阿潇边走边高兴的说:“少奶奶,少爷说了。从今日起,你们夫妻不能分离,要同吃同住。”说着,阿潇抿嘴偷笑,神秘的低声嘱咐道,“今晚,可是奶奶和少爷的好日子。奶奶待会可不要怯场。”

  怯场?

  苏寒樱心里咯噔一下,她再傻也听懂阿潇的意思,吓得她转身就要跑。不防身后伸出一只强有力的爪子,揪住她的后衣领,唰的就将她拖进了屋子。

  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抓到她的人,她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不错,抓她的人正是罗丞。

  罗丞反手抱着苏寒樱,朝屋里还在带着下人们收拾布置的冰玉道:“玉姑姑,差不多了,我和少奶奶要就寝了。你们权且退下吧!”

  苏寒樱看见冰玉十分不快的朝她和罗丞行了礼,然后又万分不愿的怏怏离去。

  屋子里红烛高烧,暖香扑鼻,红罗轻纱,曼妙不可言。

  这番色香味俱全,令人耳红心跳的装扮,说不出的旖旎暧昧。

  苏寒樱试了几回,都没法挣脱罗丞的钳制。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力气那么大,今日两次困住了她,而却,每次,似乎都只这一招。

  她道:“放开我。”

  罗丞却抱她越发紧了。两人前心贴着后背,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她又道:“咱们出去再打一场,你好歹也是想当当的大将军。不能这样耍流氓欺负我一弱女子。”

  罗丞轻笑出声:“弱女子?娘子,你是在跟为夫开玩笑吧!整个京都,除了我,谁还是你对手?”他说完,又追加一句,“当然还要除了祖父!”

  苏寒樱道:“你究竟要如何?”

  罗丞下巴抵在寒樱肩上,痞痞的道:“你说呢?”

  苏寒樱脸上又腾起热浪,她骂道:“呸!老爷子还说你这宝贝孙子最是雅正知礼!罗丞你这贼厮,怎的这样刁声浪气!”

  “贼厮?”罗丞放开了苏寒樱,踱步到她面前,双手负在身后,挑眉道,“你这满嘴的江湖语气从哪里学的?苏寒樱,我不在家的这些年,你就是这么任性妄为的过来的吗?”

  苏寒樱后退几步,防备的盯着他,嘴里却不甘示弱:“怎地,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要你管。你今晚到底要怎样?”

  罗丞指了指红罗缭绕的寝室,又指了指高烧的红烛,一本正经的道:“娘子,我因为奉召带兵出征,留你独守空闺三年。今日,我回来了。自然是得好好的补偿你了,我决定了,以后我们夫妻举案齐眉,好好的把我们的日子过起来!”

  苏寒樱才不信他的鬼话:“白天长公主罚我时,怎不见你替我说半句好话。你闭嘴,你有事说事。别给我整着这虚的。”

  苏寒樱这性子,还真是超出罗丞预料。

  刚刚在祠堂门口,罗丞本是想找苏寒樱问些爷爷的事情。不想,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她怼冰玉姑姑的那番话。

  让他尤为意外。想他罗丞自小便是世家子弟中的翘楚,有着夜明珠般的璀璨光芒。任谁见了他,都要倾倒。

  而一个小小守将之女,来自不毛之地的村野丫头,竟然三翻四次藐视他,拒绝他。

  他现在是真的对苏寒樱感到好奇了。

  他慢悠悠的道:“我怎么没有帮你了。你今日在祠堂顶撞冰玉姑姑那番话,要是传到我母亲耳里,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苏寒樱顿了顿,道:“原来是你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罗丞眼中有暗光闪过,“你难道现在还想着你那心上人?”

  苏寒樱眼神虚虚的避开了罗丞,她找了个隔罗丞有点远的地方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跪的发麻的膝盖。

  她心神恍惚,想到李霂重伤未愈,爷爷又不知去向。其实,她总觉得老爷子的失踪和那晚的青门有关。

  她小心的瞟了罗丞一眼,罗丞还在等着她回答刚才的问题。她不会撒谎,但也深知不能讲实话。

  罗丞等了半日,没有等到答案。他又不能严刑逼供,只好换了话题:“好吧。我想知道的是,你既然有了心上人,这三年来你有无数次机会从罗家离开去找他。你为何不走?”

  苏寒樱脱口而出:“因为我之前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罗丞一下就抓住重点了:“之前不知道,那你意思是你现在知道了他在哪里?”他不由自主的起身,走向苏寒樱,“他是谁,他在哪里?”

  苏寒樱被罗丞瞬间沉下的脸色吓了一跳,她本能的往椅子后靠了靠,紧张的道:“你别过来……咱们有话好说!”

  罗丞几步走到她面前,满目阴郁,啪的一手拍在椅背上,身体的阴影笼盖住她整个人,逼问道:“说!究竟是谁,让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苏寒樱理亏,不敢看罗丞,歪着头,只小声的嘟囔着:“你又不喜欢我,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长公主娘娘已经给你选了好多女子做侧室。她们家世样貌个个强我百倍。这些年,我虽顶着罗少奶奶的名头,并未与任何外男有过不清不楚。等爷爷回来,我会自请合离,回沧州去。算起来,你罗大将军也没有任何损失。”

  罗丞闻言,手离开了椅背,眼神里的阴郁散了些,道:“苏寒樱,你父亲当年忠义护主,我罗家感激这份恩情。不管当初我因何娶你,如今,你都是我罗丞的妻。就算我不喜欢你,我既然娶了你,但也不是你说想合离就合离的。”

  苏寒樱见罗丞不在咄咄逼人,嘴上又开始硬气:“罗丞你别仗势欺人,我告诉你。但凡我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让我屈服。”

  “屈服?”罗丞邪魅一笑:“小丫头。要不咱俩试试?”

  苏寒樱跳将起来,双手摆出打架的架势,寒着俏脸道:“试试就试试!你真以为我打不赢你吗?”她嘴巴上如此说着,小腿却还是不争气的颤了两下。

  罗丞上下打量着她,相较于三年前,虽然脱了稚气,可英气中还是带着几分天生的憨直。眉眼间不是很柔美,却自有一股独特的爽利劲在。

  身为被拒绝过的男人,罗丞承认,眼前这女子还是有几分讨人喜欢的。

  暧昧的瞅了她一眼,他笑着回身便往里走。

  苏寒樱见此,以为他不打了,暗自松了口气,她扭身正准备出门去。

  不想,背后一股指力在她腰上一点,她瞬间就失去了行动力。

  罗丞接住倒下的她,顺势抱起,朝寝室走去。

  苏寒樱眼珠快死死盯着罗丞那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眼见都快气的瞪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被罗丞点了穴,虽无性命之忧,但却半柱香之内都动弹不得。

  老将军也曾教过她点穴之法,她都未曾使用过,不想,反倒先被人点了。

  罗丞将她放倒在床上,她的脸憋的似猴子屁股样红,她咬牙切齿的骂道:“罗丞,你个混蛋,你个淫贼,你个无耻之徒,等我穴道解开了,我定要将你千刀……万……万……”

  她的‘剐’字被俯身上来的罗丞吓得活生生咽回去了。

  罗丞俯身看她,柔声道:“你若乖乖闭上嘴巴,我保证今晚咱两相安无事。不然——”他挑起苏寒樱耳边的一缕秀发,眼里尽是暧昧之意。

  不然什么?

  苏寒樱不傻,怎会不明白。她老实的闭上了嘴巴,只气鼓鼓的盯着还在撩她头发的罗丞。

  罗丞满意的点点头,放开手中的青丝,顺势在她身侧躺下,懒懒的道:“小丫头。我累了,今晚不跟你打了。你乖乖睡觉,来日方长,咱们慢慢计较。”

  苏寒樱想问怎么个慢慢计较法,但罗丞突然翻身面对着她,在她耳边吐气:“记住,要乖呦!不然——”

  贼厮!

  苏寒樱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罢了罢了,不说话就不说话。等半柱香后,她自会有他罗丞好看。

  她脑海里已经想了一千种弄死罗丞的方法了:切片油炸,用泥糊起来烤成烧鸡,剁成肉馅包饺子,开水拔毛卤成盐水鸭……诸如此类的烹饪之法,数不胜数。

  在她看来,罗丞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她宰之。

  罗丞在旁侧身注视她,他看着苏寒樱的眼珠在眼皮的覆盖下依然转个不停,就知道,她准又在琢磨着如何收拾他。

  无声的笑了笑,他躺平,手枕着头,竟有几分委屈起来:想他疆场上无往不胜,斩了万千敌首,受尽世人敬仰。不妨到了自家的内院里,却遇到个龇着一口牙齿处处与他针锋相对的小母老虎。

  他又想起大婚那日的苏寒樱,手握匕首,何等决然,何等不顾一切。而今日的苏寒樱,似乎没有了三年前的孤勇,但仍然像只成熟的小老虎,处处防备与他。

  想到此,他忍不住戏谑道:“苏寒樱,我发现你这脾气特别像那生气的母老虎,你是不是属虎啊!”他本以为苏寒樱会睁眼回嘴,不想,身旁的人丁点反应也无。

  他翻身望着身旁的人,这才发觉,苏寒樱已经睡着了。

  苏寒樱是真的睡着了,在梦里,此刻的她已经起锅烧油,将罗丞煎了又炸,炸了又煎了好几回了。

  罗丞挑战失败,这才想到苏寒樱受困越王府三日。今日又是上山寻爷爷,回到府里又是罚跪,连番奔波劳累,换成是他也顶不住了。

  说实话,他也累了,离京三年,本以为会有些改变,可苏寒樱对他还是初相见时的抗拒。

  这点,他承认他高估自己了。

  他伸手拉过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也闭眼了。

  ——小老虎,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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