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工具,纸张、颜料、竹签、绳线………等各种小工具应有尽有。这是一个还未完全制好的彩色蝴蝶,看工具应该是要做风筝。
蝴蝶有翅膀,还有眼睛,做的惟妙惟肖,甚是漂亮。阿篱很喜欢,拿着爱不释手。
“别动”金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阿篱身后,声音低沉严肃。“放下它”
阿篱转过身,兴奋的心情还没消散,似一个小姑娘在欢喜。“这是你做的吗?好漂亮。”
“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动它的?”金樽黑脸向前,连声质问,声调都提高了不少。
阿篱这才感知到金樽的情绪,“我不能动它吗?为什么?”
“这是要给别人的礼物,礼物知道吗?”
“是给瑢依的,对吗?”瞬间有种失落垂下来,压在心上,刚才所有的好心情全没了。阿篱的心拧在一处,有痛出来。
“是…………秘密,现在还不能说。”金樽伸手出来,索要阿篱手中的蝴蝶。“把它给我。”
金樽没明说,可阿篱已经得到了答案。他那么珍视这个风筝,比宝贝珍宝还要宝贝。不是送给瑢依的还会是谁?他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
“拿好吧,瑢依的风筝。”
金樽伸手去接,没想到阿篱却将其直接丢弃在地上。
“景阿篱,你干什么?”金樽大声嚷嚷着阿篱赶忙去捡,拿起被摔的风筝心疼不已。
金樽的这种态度让阿篱更生气,整张脸完全冷下来。“手滑了”
“手滑?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或许吧!”
阿篱径直从房中走出来,留下余怒未消的金樽看着她的背影郁闷。
阿篱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生气?还无来由的摔了那个风筝。她的心里一团乱,总想找个出口。
金樽一头雾水,这女人疯了不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毁别人的东西?还毁的那么理直气壮。就算是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好,那也是因为怕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被毁,她至于这种态度吗?
怎么敢随意毁了我的心血?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吗?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以为我不敢惩罚她吗?还真把我的善良仁义当成她无所畏惧的武器了。金樽心里憋屈的不行,懊悔着刚才没给惩罚就让她走了。
阿篱和南宫宏坐在一起赏景,她眼神有些散,说明心思不在这儿。这一点南宫宏也看出来了,他十分关切的问阿篱。“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阿篱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好像没有听到,也没有给予回答。
“阿篱,你怎么了?”南宫宏用手拉阿篱,这才收了阿篱的神。
“哦,没什么。”阿篱慌乱的回应,目光看向南宫宏后又闪躲。这一天她都心不在焉,脑中总想些和此时此刻无关的东西。太多奇怪又说不清的情绪在心中盘旋,她无法给出解答。
“是不是在想泪满?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
“谢谢”阿篱的情绪有些低,看得南宫宏很是担忧。
“你真的没事吗?”
不放心的南宫宏又追问了一句,阿篱笑着摇了摇头,今天她的状态确实不好,被一些无端的事情烦扰着。
“那我可以向你提个请求吗?”南宫宏很是郑重的看着阿篱,满是期待。
“什么”阿篱疑惑的好像还没睡醒。
“从金府搬出来,住到这里可好?”南宫宏满是柔情,原来这个院子竟是他为了阿篱所置。
这个院子是自打阿篱来帝京后,南宫宏就已经在筹办了。他按着阿篱的喜好来布置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处都是用心直至。
繁闹处取一隅安静,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每个如诗如画的框景都是他南宫宏送给阿篱的礼物。他希望阿篱可以生活在无拘无束的环境里,满眼所及之处都是美好,做她喜欢做的事,看她喜欢看的景。
他愿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给到她,希望所有的忧愁都可以绕着她走。他是真的喜欢她,想给她所有。
南宫宏给这个院子起名为无忧园,他今日带阿篱来这里赏景,就是想请阿篱来这里生活,这样他日后出宫就能看见她,不用再日日忧思和担心了。
“这里”阿篱抬眼看了一眼园子,这是她入园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刚才她一直在恍惚。眼睛被心情耽误着,现在看这里是真的好,一眼看不到边的大,美景也是词不能形容的好。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可为什么就没有心喜的感觉呢?
“是,我希望这个园子里能够有你。”
“为什么?这是你的园子。”阿篱一边看一边想,这个无忧园真的可以让自己没有忧愁吗?来这里是不是就可以让心回归宁静?
“我可以说是因为私心吗?”南宫宏笑意暖暖的看向阿篱,他拉起阿篱的手。“其实这个园子是为你所建。”
阿篱有些慌张,她将手抽了出来,内心似乎比刚才更乱了。
“阿篱,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携手一生,共渡白头。”
这表白来的太过突然,阿篱有些手足无措。金樽她是喜欢的,她和金樽在一起也很舒适自然。可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处是绊着的呢?混乱着总是不能将心全部打开,也不能全部倾情进去。
总感觉有一处是未解开的,总感觉有一处是不对的,总感觉自己心里是少了什么,还是多了什么?或者说她根本不确定心里对南宫宏的那份起情感,到底是属于哪种喜欢?是不是爱?
“我只是一个平民,而你是太子。”阿篱说着一般人在意的东西,规避着内心不清不楚夹杂着太多问号的情感。
“身份与我喜欢的你无关,我喜欢你便是所有。“南宫宏特别认真,他在一字一句诉说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还有未来的你,只要是你,一切便都是最好的存在,不多不少刚刚好的那种存在。”
南宫宏是真的喜欢阿篱,那种忘乎所以融进灵魂的真情比山高比海深。什么都不能企及的爱意,任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全加上都不能与之匹敌。
谁都不会有这意会,因为谁都不是他自己,切肤入骨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最明了,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就袒露了所有感觉,因为喜欢总让人情不自禁。
“你愿意让我站在你的左或右?将我们的眼睛叠在一起,世上再没有一处独享的风景。”
“我不知道,我……我…有些乱。”阿篱起身,她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回应南宫宏的这份深情,因为心中还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我该回去了。”
阿篱紧急撤离,南宫宏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