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柔忍着痛,跪在原地,声声哀求道:“他爹,我没给乱花妹妹受委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饶了我吧!”“老子饶了你?老子打死你个贱人!”
纤柔被红不棱追着打,打到了墙角处,退无可退,吓得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任凭红不棱手中的扫炕笤帚,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身上。
乱花的眼中现出一抹恶毒,不露痕迹地冷笑,道:“石头哥哥,我想和姐姐单独说会子话,行吗?”
红不棱道:“贱人,乱花姑娘跟你说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老子活活打死你。”说完,将扫炕笤帚扔到炕上,在乱花的唇上咬了一口,笑呵呵地出屋了。
乱花收起伪装的软弱,对蜷缩成一团的纤柔说:“贱人,爬过来。”
纤柔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乱花跟前,诚惶诚恐的看着她,不知她要出啥幺蛾子整治自己。
这个女人真坏啊!
明明是她百般刁难纤柔,回头,她告状卖惨,所有的不是都是纤柔在作妖。
“贱人,你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吗?”
纤柔点点头,表示知道。
红不棱有钱就去逛花楼,回来就作践纤柔,纤柔当然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红袖卖到花楼去,让那些龌龊的男人去作践她!”
“不要!”
“不要嘛!不要也可以,但是你要乖乖地听话,乖乖地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我听话!我听话!”
纤柔也不想想,红不棱再混蛋,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卖到花楼去,乱花又凭什么把红袖卖到花楼去呢?
乱花知道,红袖就是纤柔的心头血,她就是打死纤柔,也不如用红袖威胁纤柔,让纤柔乖乖地听话。
“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更不会把红袖卖到花楼去!”
“我乖乖地听话!”
乱花的嘴角一扯,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乱花要让纤柔无条件的听命于她,如此,她才好操纵这个傻女人,给自己赚钱。
纤柔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若是好好地打扮一番,指不定让多少男人意乱情迷呢!
至于红不棱那里,只要他有钱去挥霍,糟糠之妻被人糟蹋,又有什么关系?顶不及,一纸休书解决问题。毕竟日后,乱花才是红不棱的媳妇。
乱花本就是花楼的姑娘,她被人赎身,当成礼物送给红不棱,她的卖身契,还在红不棱的手里。
既然他不能摆脱被人掌控的命运,那么她就去掌控别人的命运,反正守着纤柔和红袖这两个美人,又是缺心少肺的美人,她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这时,红袖回来了,她把背上的一担柴放下,跟站在院子里的红不棱说:“爹,游游姐姐说,明天让我和娘去她家帮工,每人给三十个铜钱,还管饭吃。”
“帮啥工?人家给你这么多钱,还管饭?”
“游游姐姐没说,就说是帮工来着,说是让我娘和我都去。”
“还找别人了吗?”
“不知道,姐姐没说。”
红不棱想,之前,纤柔给牧游送饭,牧游也没亏待过纤柔,总是给她写好处,以示感谢。
想来,福九住在土坯房,需要人服侍,牧游就想到了曾经帮助过她的纤柔了。
如果纤柔去土坯房帮工,那么,土坯房的事,他不就很容易了解了吗?
“爹,我娘呢!”
“你娘在屋里和你姨娘说话呢!你去厨房做饭吧,这都啥时候了,老子都饿肚皮了!”
“知道了!”
红袖看看东屋的方向,心说那个女人可别欺负娘亲,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此时,淑惠笑呵呵地搀着红老太太从后院走过来,刚好听见红袖说游游找人帮工的事。
她记下了这件事,心中也在盘算是什么事,路过红不棱的时候,又对他抛了一个媚眼,勾走了红不棱的魂儿。
翌日,已经习惯早起的福小七早早地起床,跟着小奶娃一起练功,晨练过后,一身轻松。
牧牧将早饭做好,玉米渣粥、腌鸭蛋、大厨房蒸的肉包子,还有几盘子小青菜,一家人围坐吃饭。
吃饭后,每个人有一刻钟自由活动的时间,之后,福九要交小奶娃读书识字看账本,福小七则有了新的学习内容,熟读兵法。
辰时三刻,大房、荷花、马寡妇、红袖、纤柔,这几个人接到了牧牧的通知,此时都过来帮工来了。
院子里,牧牧将采来的草药瘫在地上,众人围坐一团,将草叶和草根分离,分别存放,说起来简单,就是这些事情。
牧童和牧笛也想跟着干活,结果被牧牧拿着掸子追着打,进屋跟着福小七和小奶娃学习去了。
弗离见纤柔干活总是畏畏缩缩地,知道她胆小怕事,也没往心里去。
不过,此时已经入夏了,穿着单薄,纤柔胳膊上的伤,随着干活的幅度,很快就若隐若现地露出来了。
弗离蹙眉道:“妹子,你的胳膊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