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闻言,停下手里的活计,将纤柔的袖子撸上去,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牧牧的脸色陡然间变得冰冷,声音更加冰冷,道:“谁干的?”
纤柔似是在忌讳着什么,惶恐的看看牧牧和众人,低下头,不敢说话。
“是那个女人干的好事!是吗?”
纤柔想了想,知道牧牧不是外人,憋着嘴点点头,想说又不敢说,憋屈得很。
牧牧深吸一口气,坐在一边,生气去了。
在桃花村,好男人都对自家媳妇好,当成宝贝般的宠着;偏偏是那些没有本事赚钱,却还吃喝嫖赌占全的男人,打媳妇往死里打。
红不棱、马鞭子、高出头……这些人虐打媳妇成风,打媳妇比着打,好像是谁打媳妇更狠,谁更牛逼。
这件事,牧牧不会坐视不理。
牧牧带着无所不能的随身空间穿越至此,拥有这个时代常人没有的能力,她就不能任由这些渣女凌虐妇女。
刚刚,牧牧看到纤柔身上的伤痕,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那么善良,那么美丽,那么纯真的女人,来到这个世上,应该被善待,而非是遭受折磨。
那些恶魔般的男人,白天打晚上打,这些可怜可悲的女人,啥时候能熬出头儿来啊!
纤柔不慎聪明,牧牧不能教她怎么去对付红家人,否则,牧牧交给纤柔的话,很容易被狡猾的红家人套话给套出去。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天生愚蠢,智商不全,并不是纤柔的错,这是病,是处于智商边缘,等同于智障的病。
牧牧强压心中的怒火,道:“婶子,你跟我来!”
纤柔知道牧牧是在叫她,不知道牧牧叫她干嘛,乖乖地跟着牧牧去了西屋。
“婶子,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点止痛药。”
纤柔听说脱衣服,吓得双手抱臂,畏缩起来,眼神中是来自心底的恐惧和惊悚。
“婶子,你怎地了?”
牧牧见状,就知道脱衣服对纤柔来说是噩梦,便怒火中烧,伸手扯开了纤柔身上的衣服。
当纤柔身上的衣服褪去,目之所及,胸前背后,胳膊腿儿,全是或深或浅的掐痕,还有物体鞭打的痕迹。
牧牧的眼睛中,有怒火在燃烧,怒火几乎将她燃烧,真想拿着一把刀把红家人砍了。
“乱花妹妹掐我,不许我哭,也不许我闹,要不就把红袖卖到楼里去。我不想红袖卖到楼离去,就任由她掐她打。”
“你是不是……”
牧牧想说,你是不是傻啊,这样的话你也信?
可是,牧牧终究是欲言又止了。
是的,纤柔是傻,她是傻子,全村人都知道,否则,这么荒唐的话,她怎么会相信呢!
牧牧含着眼泪,给纤柔的遍体鳞伤喷上止痛喷雾,声音哽咽道:“婶子,福国是有律法的,若是有人逼良为娼,是要斩首示众的。所以,那个女人不敢把红袖妹子卖到楼里去,她在吓唬你呢!”
纤柔身上的伤没有那么疼了,感觉舒适了很多,弱弱地说:“那我还听她的话吗?她说让我啥都听她的!”
“她让你干啥?”
“她说带我去镇上玩,去见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是谁?”
“是有钱人。”
“她说带你去见她有钱的朋友,你男人知道吗?”
“我男人知道,还说让我好好听话,听那有钱人的话,要不然就打死我,然后再打死红袖。”
纤柔傻,牧牧不傻。
纤柔说出大概,牧牧便猜到了结果,这对儿狗男女要用纤柔的美貌,去赚肮脏的钱。
牧牧感觉心力憔悴,她想说,不要纤柔跟着那女人出去,可是她知道,那等同于对牛弹琴。
纤柔见牧牧生气了,怒不可遏,急忙拉拉牧牧的手,低声安慰牧牧说:“我男人说,乱花妹妹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他以后就不打我了,还给红袖买新衣服,给她买肉吃。我男人以后不打我了,游游不生气了啊!”
“婶子,你可知道,你的身子除了你的男人,别的男人不能碰吗?”
“知道啊!我男人给我休书了,他以后是我的男人,也不是我的男人。”
牧牧苦笑,这渣男还真是渣,为了让纤柔去赚钱,他把休书都写好了,他真的好恶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