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家的女眷到了,他要赶紧的通知老爷和老夫人。张员外的女儿,是他拼了命保护下来的人,是以,张家怎敢怠慢人家呢?
张婆子见管家走了,立即收起谄媚地笑容,冷冷地看着牧牧道:“哪里来的小妖精,怕死以老爷干女儿的身份,来给老爷做妾的吧!”
大宅院里,这种爬高踩低的奴才多得是,牧牧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日后如何在张家立足?
是以,牧牧闻言拽着忙忙就跑,眼看着追上管家了,遂装作摔倒,用求救的语气哀求道:“管家伯伯留步……咳咳咳……管家伯伯留步啊!”
管家带着几个小厮正往前走,听见牧牧求救的声音,脸色顿时沉下来。
若是张旗在张家的日子过得不好,张员外收到消息,定会将张家拖下水,如此张家就完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牧牧没说话,芒芒却抢着说:“管家伯伯,张婆子说我家小姐是以干女儿的身份,给张家老爷做妾的小妖精。我家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也是我家老爷唯一的牵挂,闻言自然害怕了!所以,我们跟管家伯伯告辞,我们要回家了。”
牧牧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哭得梨花带雨,边哭边咳嗽,“咳咳咳……咳咳咳……我还以为我爹爹信任的人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却是对我怀了不轨之心的小人!我回去定当亲自问问我爹爹,他为何给我这样的安排……咳咳咳……呜呜呜……”
管家急得原地转圈,他是个大男人,又不能亲自去搀扶人家姑娘,遂对芒芒说:“芒芒姑娘,你快搀扶你家小姐起来,这地上凉,可别伤了身子啊!”
此时,张婆子见势不好,也紧跟着追出来,见到这一幕,直接吓傻了,她貌似是惹祸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管家见到张婆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这奴才在自己面前阳奉阴违,拿着自己的话不当话听!难道自己身为张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管家,、在奴才面前,居然没有威严可言!
是以,管家怒道:“来人,将这恶奴欺主的奴才就地杖毙,以正视听!”
管家还就不信了,他的话,日后谁还敢当做耳旁风。
几个小厮是管家的狗腿子,见管家如此愤怒,知道这个婆子留不得了,是以,一哄而上,举起手中的棍子,变向张婆子打去。
牧牧见张婆子已经被打得半死了,心说这么打死她太便宜她了。这个奴才进门就给她下马威,如此便宜了她,牧牧意难平啊!
牧牧柔弱地咳了几声,道:“咳咳咳……管家伯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管家伯伯饶了她吧,切勿因为奴才动了真气啊!我刚刚到府上就闹出人命,总归会不好啊!”
管家怒道:“这个奴才妄自揣测,恶奴欺主,她就该死!”
“管家伯伯,张家刚刚走出囹圄,切莫因为旗儿再生事端,否则,旗儿如何面对张家伯父啊!”
管家闻言,甚觉有理,毕竟张家落难,就是因为孽杀奴才而引起,遂挥挥手,饶过了将死的张婆子。
这婆子实在刁钻,公然违抗他的命令,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管家将张婆子从紫苑的掌事婆子发配到柴房做粗活。
张婆子此时忍着身上皮开肉绽的巨痛,还要谢过管家大人的不杀之恩,心里却把牧牧给恨透了。
牧牧重新回到紫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紫苑出了张婆子那样的刁奴,与之共事的奴才也好不到哪去。
牧牧和芒芒已经沐浴完毕,正式入住了紫苑。
晚饭后,管家亲自带着十几个人过来,让牧牧自己选择使唤的奴才。
管家见到不施粉黛的牧牧,震惊不已,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花似玉,貌若天仙,他怎么舍得将其置于死地呢?
但是,张家若想太平无事,必须弄死身在囹圄的张员外,以及张员外的外室夫人、张旗,否则张家将后患无穷。
管家怎么想暂且不说,现在,他还是卑躬屈膝地站在牧牧面前,道:“小姐,这些是新买进府里的奴才,你挑些顺眼的留下使唤吧!”
管家老奸巨猾,他让牧牧自己选择奴才,却没有说牧牧可以选择几个奴才。
反正他把奴才带过来了,余下的事留给牧牧,看看牧牧怎么面对这个难题。
牧牧坐在梨花木雕刻精致的椅子上,扫视这些奴才,漫不经心地对管家说:“管家伯伯,我这院子里,奴才的配置是怎样安排的呢?”
牧牧是好孩子,不懂就问,扯下了管家伪善老好人的嘴脸。
管家不动声色地道:“这些奴才,小姐都留下也可以。”
“人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不过是寄居于此之人,我行我素,越过主家,如此岂不是乱了章程吗?”
管家不过是想以此试水,想要看看张旗此人的章程有几斤几两。
看来,张旗这丫头年纪不大,主意不小,不轻易上当,任凭他捧杀。
牧牧忽地掩面而泣,委屈万分,抽噎道:“管家伯伯如此待我,并不是真的心疼我,而是让我背上反客为主的骂名!咳咳咳……如此,我还是离开张家吧!”
牧牧自说自话,也不等管家说话,便起身道:“我爹身陷囹圄,我该去看看他老人家,哪怕是送上亲手做的饭食,也算是我做女儿的尽孝了!芒芒,我们走吧!”
管家见牧牧故伎重施,急忙上前道:“小姐……”
牧牧不等管家说完,便委屈地抽噎道:“咳咳咳……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我早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