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深知张家得罪了人,才险些招来灭顶之灾,至于具体得罪了谁,他一个看门的怎么知晓呢?
小斯不敢多言,急忙让人“招待”牧牧主仆,自己亲自去回禀管家。
牧牧看着目瞪口呆的芒芒说:“芒芒,并非我的脾气秉性有了改变,而是为了生存,我们必须要改变自己!否则,我们还未进入张家,便被看门狗给轰走了!”
芒芒急忙点头称是,就在刚刚,她也想打死这个狗仗人势的杂碎!如果她那么做了,小姐会不会也认为她是被人掉包了呢?
芒芒此时自责不已,真是的,刚刚在街上,小姐脾气暴涨,她还以为小姐被人掉包了呢!现在想想,若非形势所逼,小姐怎会……
世上本就如此,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难道她们脚下没有路了,前面就是万丈悬崖,为了保持以往的善良温婉,她们宁愿跳入万丈悬崖,也不愿意去抵抗世间的险恶吗?
芒芒知错就改,急忙自责地说道:“小姐你说得对,面对坏人时,我们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还回去,要不然,我们还不要被他们欺负死啊!”
牧牧装作柔弱,唯唯诺诺道:“芒芒,要不我们回去吧!张家连看门的都这么横,我有点害怕!”
“小姐,我们不能回去啊!老爷在外得罪了人,若是那些仇家上门寻仇,我们怎么应对的了啊!”
“可是这些人太坏了,我们也应对不了啊!”
“小姐,谁要欺负咱,咱就拿出小姐刚刚在街上怒吼纨绔的劲头来,咱看看谁还敢欺负咱!”
“可别介吧!如此,你还不认为我是被人掉包的小姐啊!”
芒芒知道自己让小姐为难了,背着包袱拱了拱牧牧道:“小姐,奴婢错了!”
牧牧笑笑,也用肩膀拱了拱芒芒,玩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现在唯一能证明张旗身份的人就是芒芒,是以,牧牧要让芒芒从根子上认为,她就是张旗,如假包换的张旗。
主仆俩正在说说笑笑的说话,张家的大管家神色匆匆地走过来,三分假笑七分不笑地说:“家仆怠慢之处,还请姑娘恕罪!冒昧地问一句,姑娘来张家要见哪位啊!”
牧牧上下打量着管家,见此人五十几岁的年龄,一脸的江湖,眉角眼梢都带着事故,长得很普通,穿得很富贵,遂审视其问道:“阁下怎么称呼?在张家是什么职位?”
“在下是张府的管家是也!”
“你是管家?那你知道小奶狗的故事吗?”
“小奶狗?”管家重复了牧牧的话,脸色忽变,但是随即便恢复原样,躬身道:“原来是张小姐到了!怎不见张夫人呢?”
“我娘亲路途中染病了,她不想将病气过给张家人,便回去了,待他日病情好转,再来与我团聚!”
“既如此,张小姐里面请!”
牧牧不知道小花狗有什么故事,她也是为了给管家下马威,随意拿小奶狗说事,没想到诶,小奶狗的故事居然这么有用。
看门小斯见管家对牧牧主仆如此恭敬,急忙退去嚣张气焰,换上笑脸相迎,谄媚道:“姑娘里面请!”
芒芒怒视着小斯怒道:“请让一下,你挡路了!”
牧牧心说:“芒芒啊,咱初来乍到,吉凶未料,咱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成不啊!”
果不其然,小斯对芒芒的态度虽然不满,但是管家在此,他也不敢造次,乖乖地让路了。
就在两人错身见,牧牧低声说:“万事小心谨慎,若非必要,掩去锋芒!”
“是!”芒芒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
做人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很明显,她得罪小人了。
牧牧主仆跟随者管家进入张家,牧牧谨记小姐的教诲,万事小心谨慎,是以,不露声色地观察四周,力求做到记住给个角落的花草树木,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穿堂过院,牧牧和芒芒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被管家带到了张府一处名为“紫苑”的院子。
紫苑只是独立于张府的院子。院子并不大,但是贵在装饰典雅,极为幽静,进入院子,便给人一种温馨宁静的感觉。
管家躬身道:“张小姐,您暂时住在紫苑,这也是老爷之前就为张小姐母女准备的院子。”
在紫苑服侍的奴才见管家来了,急忙过来行礼。
管家身份贵重,是这些奴仆仰视的存在,是以,奴仆们大气不敢出,等着管家训话。
管家声音威严道:“谁是这紫苑的管事?”
一个四五十岁肥肥胖胖的婆子上前一步,俯身道:“回禀管家大人,奴才是紫苑的管事婆子——张婆子!”
“紫苑现在几个人在当差。”
“奴才和两个婆子、一个丫鬟、两个家丁在紫苑当差。”
“紫苑有了主子,这是老爷的干女儿,你们要好生的服侍,否则小心你们的皮!”
张婆子偷瞄牧牧主仆一眼,急忙收回眼神,恭敬道:“奴才遵命!”
管家转身对牧牧说:“小姐,这里服侍您的奴才太少了,奴才在给您安排几个丫鬟婆子过来服侍您!”管家态度极为恭敬。
牧牧听闻管家刚刚说,张旗是老爷的干女儿,便知道自己在这府中的分量,是以,不输气场道:“如此就有劳管家了!”
“不敢当!不敢当!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着实当不起有劳二字啊!小姐今天先稍事休息。”
、管家安排好紫苑的事,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