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顾不得许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掐了一把,女人受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还需要我动手吗?你们谁也不是黄花大姑娘,别他娘的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怎么发出被人凌虐的声音。”
这几个女人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多时,花婆子的房间便传出了女人或者凄厉、或者欢愉的声音。
花婆子有凌虐女人的嗜好,这个院子,在这个时辰,在张家人看来,有了女人发出的各种声音,才是正常的事,这个院子原本就该如此。
花婆子的屋里时而传出声音来,时而又会很安静,时而又会有凄厉的叫声,但是很快又被欢愉声取代。
牧牧再看看窗缝,那黑影依然还在,但是他貌似是在分析着什么,两个人在比比划划地交谈。
牧牧悄无声息地跳出窗子,隐身空间,来到两名暗卫跟前,想听听他们子在讨论什么。
原来,这两个暗卫是在讨论,这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太假了,太过矫揉造作,似是有意为之。不过他们也不敢肯定,便决定再听听动静,也好跟主子复命。
牧牧在远处听听这声音,的确是太假了,假的不需要去分析,用脚趾想都知道这声音是装出来的。
牧牧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娘的,这几个女人想害死花婆子不成?
牧牧重新回到屋里,对几个女人怒声说道:“逼真一点,继续,不必太过牵强,似有若无便好!如果发不出逼真的声音,那就做点逼真的事!”
牧牧不是善男信女,她的血液里有牧游的纯真善良,也有她前世的心狠手辣,她只是稍稍动手,那几个女人的声音便真实的不像话了。
牧牧不再担心黑衣人回禀主子的消息,这院子此时此刻的动静,足以让张家满意了,张家对花婆子搜集证据的芥蒂也能减少一份。
花婆子胳膊上的伤势很严重,胳膊被刀剑划开了四五寸长的伤口,血肉外翻,伤口已经感染。
花婆子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人便昏过去了。她之所以能够回到院子,没有留下血迹,是因为她之前将伤口绑的太严实了,献血流不出来,导致伤口更加恶化。
牧牧感叹啊!花婆子真是个好人啊!
花婆子冒死回到院子,是想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这几个女人救出去,可惜形势比人强,花婆子回来便晕倒了。
牧牧不敢怠慢,急忙给花婆子清洗伤口。
昏迷中的花婆子被疼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看牧牧,再看看那几个女人,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家人不信任她,派人来监视她了,否则这些女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花婆子有气无力,声音沙哑且颤抖,“小姐,您怎……怎么来了?”
牧牧见花婆子醒了,急忙给她吃了消炎药和止痛药,然后继续清理伤口、消炎,缝针、包扎一气呵成。
由于牧牧给花婆子用了消炎止痛的喷剂,花婆子的胳膊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牧牧又给花婆子扎了几针抗生素,才放心了,长出口气,“明天我给你上药,七天后拆药线,伤势便无大碍了。你流血过多,得补补身子啊!”
花婆子很感激牧牧,她从伤口疼痛的感觉上就知道,牧牧给她用了上好的药,这药啊,指不定多金贵呢!
花婆子很自责地说:“小姐,您不应该救奴才,奴才食言了,没能把十二娘和珊瑚姨娘救出来。”
“你能从那里逃出来就是奇迹了。别的话别说,我懂!”
牧牧郑重其事地对花婆子和那四个女人说:“现在那黑衣人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定会回去向他的主子回禀。”
花婆子如释重负道:“如此便好!”
“你别高兴的太早,有一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夫人生性多疑,定要黑衣人眼见为实。”
花婆子怒道:“怎么眼见为实?难道我还真的欺负她们不成?”
“你可以不欺负她们,但是,你比谁都清楚,你不欺负她们,便不能保住你自己。你死了,她们怎么办?曾经受过的伤害再承受一遍甚至是千百遍嘛?”
“我做不到!”
“当初你敲起锣鼓,现在你就得唱戏。你也有另外一种选择,你把她们都杀了,一了百了。”
花婆子沮丧地低着头,眼中含着泪,这个坚强的女人即便是身受重伤,也没留下一滴泪。
“那里出了事,家主怕是要抽查他怀疑的几个人,你能确定自己不在他的怀疑名单里吗?我相信,你知道怎样兵不血刃的让他的人离开这个院子。”
花婆子扶额,很懊恼的样子,忽地想起了什么,道:“小姐,你去了那里了?”
“我去了!十二娘和珊瑚姨娘被我救出来,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谢谢小姐,否则奴才会自责终生!”
“您能别自称奴才嘛?私下里,我可以叫您姑姑吗?”
“姑姑?”花婆子极为触动,眼睛湿润。
“姑姑,您的血衣和这些带血的纱布我都带走,留在您这里太危险。还有,现在别问我是谁,时机成熟,我会告诉您!”
牧牧将花婆子的血衣抱起来,又交给花婆子一个箱子,里面是堂少爷箱子里的工具。不过,堂少爷的工具箱子太血腥了,牧牧将这些工具装在了这个箱子里,而堂少爷的箱子已经葬身火海了。
花婆子已经背上了凌虐女人的骂名,总要有这些东西做做样子,牧牧发现这些工具的时候,便顺手牵羊了。这些东西害人,但是摆摆样子的话,还能救人。
牧牧对那四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开。
牧牧飞身上房,刚想离开,便看见了管家带着几个人匆匆而来,看着便是来者不善。
管家还是管家。
但是,管家现在要扮作那个假管家,而假管家是家主的狗腿子,汇报的情况必须真实,因为还有旁人在呢,所以消息不能作假。
管家和花婆子的关系还不错,应该知道花婆子身上有功夫,是以,管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是给花婆子传递消息呢。
一个个子不高有点佝偻的奴才边走边说:“管家大人,奴才的院子紧挨着花婆子的院子,奴才好奇女人怎么凌虐女人,便去偷着爬窗户,却意外的看到花婆子受伤昏迷了,胳膊上有好多血,那些女人还围着她哭呢!”
管家怒道:“花婆子在张家的地位是你这奴才不能企及的高度,倘若你话中有假,有意栽赃,本管家定会上报家主。”
上报家住的后果这奴才应该知道,是以,管家无需说明白。
“管家大人,那是奴才眼前看见的事,不会有假啊!若是奴才消息有假,甘愿受家法处置。”
张家的家法有很多,最普遍的就是打板子,至于打多少板子,就要看主子的心情了。
这几人眼看就到花婆子的院子了,牧牧不敢怠慢,急忙飞身而下,重新回到了花婆子的屋子,“姑姑,坏事了,有奴才举报您受伤昏迷,管家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有人举报?”花婆子思索着何人这么恶毒。
“是个子不高有些佝偻的奴才?”
“他娘的,是狗三!”
“姑姑,你若不想继续留在张家,我可以带着你们离开!”
花婆子像上了弦似的怒吼道:“不行,大仇未报,我不能离开张家!”
牧牧猜的没错,花婆子跟张家果然有仇,就像是阿之婆阿无婆、阿经阿纪一样,他们与张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牧牧瞬间便有了志同道合的同盟,心里还有些小冲动,兴奋道:“姑姑,原来我们是同道中人!既如此,何去何从您自己决定!我就藏在暗处,若是激战,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牧牧飞身离开,看的花婆子眼睛都直了,她不敢相信这丫头的功夫居然这么好。
一个女人打开了牧牧拿来的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没有任何的恐惧感,“这姑娘心细如发,考虑周全,真是个好姑娘啊!”
其他三个姑娘也凑过来看个清楚,结果也是噗嗤笑出声来,随之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花婆子蹙眉道:“里面是什么,把你们笑成这个样子?”
几个女人把盒子送到花婆子面前,花婆子看了便哈哈地笑起来,“这丫头啊,她可真是坏啊!好在我是她的奴才,不是她的敌人,要不然,我不知道得死的多惨啊!”
说话间,管家几人已经到了花婆子的院门口,有人翻墙而入,打开门栓,几人便悄无声息地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