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后,我成了疯批皇帝白月光

第275章 但东西不多

  当神巫把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

  奚长宁觉得,这世上还是有这等“仗义执言”之人存在的。

  她很佩服这种敢说的人。

  尤其是,在明知对方身份不低,或许是自身无法得罪的情况之下,还能如此大胆直言。

  她是佩服了,但宁舒然几乎快发狂。

  其实像宁舒然这种世家,对于礼教应当是甚严的。

  所以即使是嚣张跋扈一些,也能多少顾全些礼数。

  就譬如,方才那青莲那般蛮横无礼,宁舒然看似礼数有加,但实则也任由了自己婢女胡来。

  要真的那般谨守礼仪,便不会放任手下人至此。

  又何至于,让这婢女嚣张到如此地步?

  所以说到底,他宁家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人。

  也因此,在听见神巫如此评价自己之后。

  宁舒然的脸终于是绷不住了。

  “你说什么?”

  宁舒然倏地站起身,语气已然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虽然隔着屏风,又背对着楼梯。

  但她还是能感受到,宁舒然即将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的怒火。

  本以为,接下来便是宁舒然大喝一声“来人”,紧接着,等候在外的那十几个壮汉便会闻声而入。

  如此一来,此地少不得一番腥风血雨。

  只可惜,音缈不在。

  若是在,她倒能让音缈出手,平息一番。

  可宁舒然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

  就听那神巫道:“若宁大小姐,不想再听到更难听的,吾还是劝宁大小姐早些回去。”

  宁舒然一听这话,怒气顿时止息了些许,一时间又转而变得好奇。

  “神巫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中还有何不好之事?”

  听宁舒然的语气,那是真的怯了。

  也难怪,在这种事情上,难保不会有人忌讳。

  神巫在这个时候却很给面子了,当真就回答:“自然。”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透露出的并不多,但足够引人遐想。

  宁舒然再不敢逗留,立刻就扭身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道:“神巫放心,我还会再来,你我也还会再见。”

  话音落下,宁舒然这才彻底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再听不见声响,直到院子里的壮汉都悉数离开。

  奚长宁也正打算悄悄回楼上。

  就见那神巫,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祁越国神巫,竟是个如此年轻的男子。

  虽一身道衣,朴实无华,但相貌却生得十分妙。

  可谓玉面清骨,寒霜怡人。

  少了道家的仙风之姿,面前人只是清绝傲然。

  此时,这位相貌清绝的神巫,正朝着她走来。

  她便在想,方才宁舒然都被那般羞辱,却还说要再来?

  这莫不是,看上这神巫了吧?

  难怪听这神巫说出“愚蠢”二字时,也未曾开口喊人进来收拾这神巫。

  “贵客久等。”

  趁着她思索之际,神巫便已然到了她近前。

  仿佛是早已知晓她在此处偷听,神巫也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二人上楼详谈。

  她自知理亏,毕竟听墙根儿这种事,本就不光彩。

  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随即转身上楼。

  月檀此刻正守在屏风前,见自家郡主回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方才在楼下院子里所见的神巫。

  不由诧异地走到自家郡主身后,低声道:“郡主,这就是那神巫啊,怎么看起来年岁不长啊?”

  年轻那是必然,毕竟她在楼上看的时候,就瞧见这神巫一头乌发。

  只是她未曾想到,此人能这般年轻。

  这个年岁,和百里昭倒是不相上下。

  二人在屏风后的茶几旁,相对而坐。

  只听那神巫道:“贵客今来,可是有事想问?”

  虽然这很废话,但她还是礼貌一笑,微微颔首,“是。”

  “吾猜,贵客想问的,应当是命途?”神巫一脸自信,仿佛是早已料到她心中所想。

  但她却一脸疑问。

  继而又微微蹙眉,轻轻摇头,“非也。”

  听见她否认,那神巫也顿时一愣。

  有些难以置信般,问她:“贵客想问的,难道还有别的事?”

  她想问的当然是别的。

  可看这神巫方才的反应,却好似笃定了她会问命途。

  说真的,出于这点考量,她还真有些好奇,那神巫为何如此笃定了。

  也因着好奇,她甚至真想问问命途之事。

  可她觉得,就是不能上这个当。

  就是不要因为好奇,从而让这神巫猜准了她的想法。

  她,就是这么叛逆。

  于是,她微笑着看着神巫,“方才听见神巫说,待在祁越国也挺好,那我便很好奇,为何神巫要从好好的祁越国,来到璧国呢?”

  很显然,神巫的脸色一滞,分明就是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

  “贵客想问的,就是这个?”停顿了片刻后,神巫继续道。

  她又摇头,“不算吧,我想问的挺多。”

  “吾只接受一人问一件事,别的不多答。”

  “那你方才说完宁舒然,还说宁舒然家里会出事呢,这不是两件事?”

  她脑子倒是挺快,听这神巫如此一说,便立时反驳。

  可反驳完了后,她看着这神巫难看的脸色。

  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冒犯了。

  当即便找补道:“当然,也没有质疑神巫您的意思,就是……随口一说。”

  好在,这神巫还真是个直率之人。

  听她这么一说,便也没计较。

  只伸手从茶几上倒了盏茶,递给了奚长宁。

  也边递茶,边似是无心道:“吾也是随口一说。”

  奚长宁接过茶盏,还没来得及喝。

  听见这神巫如此说,便凝眉看着对方。

  “您说什么?”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种上了大当的感觉。

  就听那神巫道:“吾对那宁大小姐,也不过随口一说,吾既没掐指,又没占算,怎知她与她家中如何。”

  “你……”她一时间有些失语。

  “你是说,你根本没给宁舒然占算,你就是瞎说的?”

  “嗯,”神巫倒很诚实。

  她彻底无语。

  本来还觉得,这个神巫有点东西,可如今看来——

  是有点东西,但东西不多。

  想罢,她忽然沉眸,接着问:“那你为何,又敢说出那番话,还断言她没有那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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