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父亲问起了,那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孟知意笑了笑,依靠在孟祥鹤的身边。
说起来,在记忆当中,她一直都努力一个人去做事情,很多事情也都下意识的自己做决定,所以每次孟祥鹤问她的时候,她都说自己能行。
如果不是孟祥鹤的支持,她大概也走不到上一世那个时候,所以,对孟祥鹤是非常的感激的。
“这一次,我想在玉笙厢做点新的活动。”
算一算时间,那次买来的布料,也差不多该到流行的时间了,所以她这段时间就要抓紧制作一些好看的衣服和饰品了。
起码也要让人看到一些成效,至于刚开始,肯定是会受到一些冷待。
所以她就忍不住想,到底用什么样的方法宣传比较好呢。
“这是好事。”孟祥鹤点点头,“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哎呀,其实我也没有太想明白,所以现在有些发愁,要是父亲有什么好的建议,能给我就更好了。”
这是孟知意第一次这样朝着孟祥鹤撒娇。
她甚至忍不住想,要是上一世没有那么的倔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完成,那么结果肯定也会是不一样的。
起码,孟祥鹤他们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她伤害到了。
摇摇头,孟知意看向孟祥鹤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了。
这就让孟祥鹤忍不住想起了孟知意的母亲。
不得不说,孟知意是更加的像她的母亲的,若是现在她还活着,大概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只是被这么看,孟祥鹤就忍不住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她了。
“依我看,你不如直接就找一个人将这件新做出来的衣服试穿在身上。”
孟祥鹤当真帮她想了办法。
“让这人穿着这套衣服在街上走一走,也许到时候效果就会完全不同了。最好是找一个气质和人份都非常符合的人,流行不就是先在那些小姐之间吗?”
的确,若是小姐之间有什么流行的衣服,就别说是普通人,这些小姐就会争着抢着去买这些东西。
到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带动着这一次潮流的改变了。
孟祥鹤的想法让孟知意转了转眼睛,她登时眼前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谢谢你父亲!”
她猛地一把抱住了孟祥鹤,看上去两个人的关系格外的亲密,甚至带着几分温馨。
孟锦妍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的脚步一顿,随后又当作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父亲,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呀?”
孟锦妍尽量用自己觉得最俏皮的语气看向孟祥鹤。
她当然不在乎孟知意的想法,但也在心里清楚,孟祥鹤更加在乎的事孟知意。
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情,想必孟祥鹤也是会更加的相信孟知意的,所以当着孟祥鹤的面,她还没办法给孟知意脸色看。
“没什么,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说出来你也不懂。”
孟祥鹤摆摆手,又有些奇怪的问,“你来这是为了什么事?”
这话问的,难道她没什么事情,就不能过来了吗?
孟锦妍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但是又不能说什么。
“我自己在屋里也没什么意思,便想着出来透透气。结果就看到姐姐和父亲在聊天,我也想过来一起聊聊,增加一下和姐姐的感情。”
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毕竟姐姐马上就要嫁给三王爷了,到时候想要见面,就实在是太艰难了。”
孟锦妍的本意是想让孟祥鹤知道,以后究竟是谁会陪伴在他的身边。
哪知道,孟祥鹤听到这句话之后,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语重心长的握住了孟知意的手。
“爹知道,你是心悦三王爷的。不过,若是在他那里受到了委屈,也千万不要只吞在肚子里,实在不行,就回来找我,虽然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宗正府,但该有的尊重还是会有的,千万别觉得害怕,有爹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知道了吗?”
孟知意顿时觉得有些眼眶发红。
因为她知道,孟祥鹤说的是真的。
上一世孟知意要嫁给上官阙的时候,孟祥鹤虽然不同意,但也是这样语重心长的握着她的手,跟她讲这些道理。
可惜的是,孟知意当时并没有体会到其中真正的含义,一直都秉持着报喜不报忧的想法,也没让孟祥鹤发现她和上官阙之间的问题。
到了最后,孟祥鹤不知道怎么样了,孟锦妍真的会好好的对待他吗。
孟知意忍不住靠在孟祥鹤的怀里,感受着父亲宽大的胸膛和体内的温度,顿时觉得更加的安心了。
有孟祥鹤给她做后盾,她做事情就不会有什么顾虑,只要好好的做,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孟知意更加的开心了。
“父亲,你放心吧,就算以后我会离开这里,也会常回来看看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千万别不给女儿我开门啊。”
说完这话的时候,孟知意抬头看了一眼孟锦妍。
她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孟锦妍本来看到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父女情深就有些生气。
现在看到孟知意看着自己的得意的眼神,心中顿时更加的愤恨。
她怒瞪了孟知意一眼,只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改变,而且已经超出了她原本的轨道。
冥冥之中总觉得事情不该这样发展。
但孟锦妍很快忽视了这种感觉,她心中也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拿下上官阙,不管怎么样,她要快些嫁入皇宫中,这样才能知道孟知意接下来的情况,找到机会狠狠地嘲笑她一番。
“姐姐和父亲的关系咳真好啊。”
孟锦妍叹了一口气,“爹,你就不能也看看我,我都在这站了好半天了,腿都有些算了。”
“谁也没让你在这站着,我这旁边就有地方,你自己难道看不到?”
这好像将一切错误都推到他头上了,孟祥鹤皱紧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