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孟祥鹤并没有大肆宣扬此事,召集了人手就直奔二王爷上官阙的府邸。
顿时将整个府邸围的水泄不通,怕是一直虫子都无法进出自如了。
“什么?宗政司来了?”
嘭一声,上官阙的手种种的锤在书桌上,一旁的茶盏被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茶水四溅。
他刚听闻手下来报,门口来了一大批人马,才知道宗政司孟祥鹤,也就是他未来的丈人尽对他如此的恶意?
莫非是真的查到了什么?
此事他内心又有些紧张起来,生怕宗政司是否发现了什么线索。
于是连忙朝着前门走去,在瞧见孟祥鹤一脸风轻云淡的站在自家门前的时候,上官阙才换上一副笑脸,打趣的开口。
“不知宗政司孟大人亲临,您应该派人知会一声,小王也好恭候啊!”
这话说的,可谓是把自己的身份放到了最低,颇有一种孟祥鹤才是上位之人一般,似有些阴阳怪气之感了。
“小臣不敢,此次奉皇上之命,前来搜查,还望二王爷速速让小臣的人进去。”
孟祥鹤哪里吃这一套,那是一点当也不上,直接搬出皇上来压住上官阙这不可一世的态度。
虽然他们将王府围堵,但难免怕狡兔三窟,上官阙要是拖延时间,让那些私兵给跑了,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哦?有此事?本王怎么没接到父皇的圣旨?”
见孟祥鹤这油盐不进的模样,上官阙顿时收起满脸的笑意,颇有一些质问的意思。
他不信父皇之前明明保住了他,现在却又会给孟祥鹤抓住他的机会。
但他再算又怎么能够算的出皇帝在想什么呢?
“臣奉皇上口谕,还请二王爷不要阻拦小臣,要不了皇上那儿可交不了差。”
面对上官阙的样子,孟祥鹤可是奉旨前来,又怎么会被这三言两语就给唬住?
上官阙见状,知道今日算是忽悠不过去了,明明孟祥鹤在梦中也是帮自己的,可为什么全都反过来了。
如今居然还为了上官淮上门找事?要是他坐上了那个位置,肯定不会放过他,就算孟知意来求情也是不可能的。
他心中所想着,脸上也慢慢的严肃起来,但是下一步还是让开了挡住孟祥鹤的道路,让孟祥鹤来人走了进去。
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他这王府,一旁的小厮忍不住的开口道:“王爷,这······”
“无碍,本王可没有这么蠢······”
蠢到将私兵藏在家中,要是真的这样就能查到他?
那他又怎么可能是上官阙了。
事实也是如此,偌大的王府宗政司所有人在里面搜查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搜查完毕。
可是却什么也没发现,更何况是上百个私兵了?
“孟大人,可有发现什么?”
满脸嘲讽的神色,上官阙知道他肯定什么都没有发现,遂这话算是讥讽孟祥鹤干了件蠢事。
因为孟祥鹤此次不但毫无收获,皇上那边交不了差,也会得罪了他这个未来有可能当上储君的人选。
“小臣并未有所发现,不打扰王爷了,小臣还需要去其他王爷达官显贵家中搜查。”
这会的孟祥鹤只觉得上官阙实在难登台面,居然就这么点事也能让他沾沾自喜,就算再能装也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顿时越发觉得自己的准女婿上官淮,瞧着顺眼多了。
“孟大人······”
不等上官阙再次开口说什么,孟祥鹤直接就拂袖而去,一群大部队脚步齐整的一溜烟就离开了。
只留下上官阙还咬牙切齿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街上,毕竟他刚想脱口而出的嘲讽,居然就这么被撂下了面子。
“孟祥鹤,给我等着······”
上官阙确实是个疯子,一口一个爱着孟知意,翻脸却想对付人家的父亲。
可见性情一般,就这样的人着实不是个良人。
孟祥鹤这边离开,但是并没有为没有发现一丝证据而懊恼,反倒是直接去搜查其他大臣的家中。
似乎真的在奉皇上之命,彻查各家的私兵。
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眼瞅着明日就是三司会审最后的日期了。
孟知意不由的担心起来,虽说之前是成功算计了上官阙,才有了现在三司会审的局面。
可后续的他也是帮不上忙,只能满心期待的将这颗心放在孟祥鹤的身上。
如今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孟知意实在控制不住了。
于是直接让人喊了车马,朝着自家而去。
一进门就见孟锦妍满脸笑意的,站在去父亲书房的路上,似乎是早就在这等她一样。
孟知意不想搭理她,直直的从她身边走过,却不想孟锦妍却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遭人厌恶一般,直接跟在她身边阴阳怪气起来。
“姐姐,妹妹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毕竟您这成婚才几日,三王爷就如此,怕是会有人说您克夫啊?”
这话说的倒是声情并茂,可眼底的笑意却是满满。
“姐姐,妹妹也是心疼你啊,就算你做了寡妇,那也是皇家的寡妇,待遇必定不会差的,姐姐······”
“啪!”
孟锦妍见她不搭话,还以为是被自己戳中了痛处,顿时得意忘形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不经过脑子了。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一巴掌,孟如意本不打算和她这没脑子的作对,可她这张口闭口就是咒上官淮死,还要让她当寡妇?
可笑至极。
“你···你打我?”
捂着一瞬间就变得通红的脸蛋子,孟锦妍本来就大的眼睛一瞬间变的更大了起来。
她本就爱美,平时对这一张脸蛋更加是悉心照料,可孟知意却直接上来就一巴掌,顿时气急了就要抬手还击。
就在这时,灵犀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孟锦妍的手,不让她的巴掌落下。
孟锦妍挣扎着,可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二小姐,有怎么能有灵犀的力气大呢?
抽了半天也抽不出来。
“打你了又如何,三王爷如今尚好,你却张口就咒三王爷死。在我面前说这话,我也是给你一点教训。这要是被皇上得知,怕是得命人撕烂你的嘴,到时候父亲也会被治罪。”
上辈子她隐忍克制,为了母仪天下,假装大度。
这辈子,她不再忍耐,势必要以牙还牙。
而那个男人便是她最大的底气,虽然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从不畏惧。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