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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闻秀秀

龙女现代录 苏苏小黎 4674 2024-11-13 09:31

  亦邒缓缓靠近周子墨半昏迷的身躯,手中藏着利刃,似试探,似忌惮,他眼疾手快将手中的利刃朝周子墨扔去。却被一阵阻力打了回去,那利刃风一般快速划在了躲闪不及的亦邒的脸上。

  亦邒无视脸上的血迹,皱眉看着前方。

  周子墨的身体慢慢闪出光芒,半刻从他衣襟里升起一颗珠子,那珠子皎白异常,通体却慢慢泛出一层淡红的光,似乎有些虚弱。

  “居然是墨翊水珠,那两颗定世之珠,怎么会有一颗在这里出现,那不成你竟是、、、、、、”亦邒似乎脑补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呆在原地,瞳孔深处尽是恐惧。

  不过,这不就是翎杵之前送给我的一颗泾珠吗?莫不是这亦邒误会了什么,以为这是哪个大人物曾经拥有过的宝物,所以有了一丝忌惮?我是不是该助推一把,以周子墨现在所受的伤,必须尽快进行治疗才可以,毕竟他与我不同,他肉体凡身,而且从上次见他,我就发现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不行,我不能连累他,他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的我就将自己的生命搭在这里。想到此,我悠悠开口:“老人家,你还愣在这里干嘛,你家少爷现在重伤应该很需要医生才是,你还不带着他走。”

  老管家听闻我的话,下意识伸手去探了探周子墨的鼻息,似乎真的很弱,一脸惶恐地看向我,又看看站在不远处的亦邒,手有些抖。

  我又开口安抚:“没事,只管走,照现在来看你少爷应该是某位大人物转世,福泽深厚,这颗珠子就是最好的证明,相信只要你想带着你家主人走,没人可以拦得住的。你还不快带着他离开,免得误了时间。”

  老人扶着周子墨起身,周子墨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头无力地放在老管家的肩膀上。老管家一步一步走地极为小心,亦邒也一直盯着他的方向,眼里酝酿琢磨,情绪复杂。

  直到走出危险的区域,老管家正要加速离开,亦邒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手中幻出一条布满细刺的花枝软条,朝着周子墨袭去,泾珠在一瞬感知到危险,又将这花枝给挡住了朝发力处狠狠回击,这次亦邒躲得及时,并没有被打到。

  老管家看到这,趁着众人还在发愣,用手抓住那颗半空中已经在慢慢变得透明的泾珠,匆匆地离开,找到周家的保镖,迅速撤离了。

  “果然是有情有义啊,真是精彩,一个男人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龙女是不是都有狐媚之术啊,怎么勾引男人一勾一个准,翎杵是这样,你也是一样。不过你是不是感觉很庆幸,以为魄罗花受了伤便可以不用死了?我告诉你,祭典既然已经开始了,谁都别想结束它。你今天必定要以这副鬼都嫌得恶心的脸下地狱。堂堂龙女死得这么难看,翎杵一定想不到吧。当初她便是这样对我,我现在在她后人身上还了回来,还算不亏。”

  亦邒缓缓靠近,将花拿到手中,将一股气息传给魄罗,助它疗伤。随着气息慢慢散去,亦邒现在所使用的躯体也慢慢干枯,像一个盛满水的容器,慢慢被烈火炙干,只剩下一层连着皮的外壳,瘪瘪的,就像是破了洞的气球,再也无法鼓起来。

  魄罗接收到能量,也慢慢变得精神起来,断掉的枝桠又发出新芽,生长地与之前无误,只是颜色相比之前是新绿了许多。

  “你们在我家的院子里面做了什么?都不问过主人家的吗?”

  兀然一个肃然女声响起,是祁慕的母亲,她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手边还带着一个十分虚弱,齐腰的长发胡乱散在肩上的女人。

  “妈,你过来干嘛?为什么还带上那个女人?”

  祁遇瞟了一眼亦邒,对着祁夫人的语气中带着呵斥。

  祁慕却是好奇地发问:“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又是谁?”

  亦邒看了一眼,好笑地对着祁遇:“你还留着这个女人呐,你还真是情深,你难道真的爱上了那个躯壳?”

  “自然不是,我喜欢的只有一个,我从来没有对这个恶心的女人有过半点想法。”

  “哈哈哈。可是你嘴里的这个女人曾经跟你共处数月,你还情根深种,买下了那座你们的定情之山,不是吗?”亦邒故意调笑。

  “旁人不知,你还不知道吗,我自始自终爱的都是只有一个翎杵,她不过是一个装着翎杵灵魂的媒介,我锁着她,是盼着或许有一天她会回来找我,只是这样而已。”

  “翎杵?是我想的那个翎杵吗?”我狐疑开口。

  祁遇还没有反应过来,亦邒先是一愣:“就是你想的那个,只是你无缘得见了,你们之间相隔何止万年,她可是你的先祖。虽说她来过现在这个世界,但是我都没有机会碰上,更别说你呢,我可是一直关注龙女的消息。”

  竟然真的是翎杵,亦邒不知道我和翎杵早就见过面,还以为我不过是好奇他们的话题。但是这种事情也无需对他们说明,而且我现在自身难保,或许今天就会死在这里,就不要再将那些隐秘说出,免得这老怪物又有什么坏水。

  亦邒手捧着那魄罗花,在月光下仔细端详,沉声:“这爱啊就是奇怪,就因为爱情祁遇愿意帮我消灭自己心爱之人的后代,一心只想穿过时空去寻找她,连至亲朋友都不管不顾了。真不知道这爱到底是好东西还是不好的东西呢。”

  “祁遇,我没有骗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我只是爱上了你,我做错了什么。”闻秀秀一脸痛苦地看着祁遇,眼泪冲刷着脸上的脏污:“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将我锁在地下室,你剥夺了我的心爱你的自由,还要困住我身体的自由吗?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祁遇眼内闪过一丝挣扎内疚,还是狠心说:“当初翎杵已经离开了,你还要假装自己是翎杵留在我身边的事情你忘记了吗?我现在只要想起来还是觉得恶心,你都没有羞耻心吗?甚至还让我错过了我跟她最后道别留住她的机会,只能让我守住那盆花等着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去到她的世界!”

  想必这个女人就是被祁遇锁在地下室跟我相邻的喜欢敲墙壁的女人了,只是没想到这个亦邒曾经在现在的时空跟翎杵隔得这么近,翎杵刚走,他就将魄罗花安在了祁遇的身边,利用他的权势地位养护这个吸血邪门的花儿。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太爱你了。”闻秀秀凄厉一吼:“为什么她要借用我的身体,为什么你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都有意识,我甚至觉得那些爱你是给我的,你是爱我的!为什么!”

  祁夫人目露不忍,说:“小遇,我好像从来没有教过你做一个始乱终弃的人,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多么离奇的事情,但是秀秀确实跟你在一起过,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还将那个可怜的孩子丢到孤儿院,若不是我早就知道,诸多安排保护,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怎么变得这么残忍?”

  “妈!”祁遇眼睛发红打断祁夫人:“我说过,那时候她假装自己是翎杵才爬上我的床的,是她不要脸,那个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

  祁夫人根本不听解释,只是说:“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只是要你负起你该负的责任,作为秀秀的男人,作为孩子的爸爸。妈也劝你一句,不要跟那些歪门邪道在一起,欺负自家的人,璃茉是个好孩子,你不应该帮着外人欺负她。”

  亦邒有些不耐烦现在的情况了,眼神里透出一丝的戾气,对祁夫人,也是对我。

  “我的祭典还要继续,祁遇你家的家事可以再寻一个日子慢慢聊,你若是还想见到翎杵,就将现场乱七八糟的人都清理出去,我怕关键时候再有人跳出来阻止,我会忍不住出手的。那时候没个轻重你可别怪我。”

  祁遇听到这里正要有所动作让他妈离开,却被闻秀秀阻止了。

  “祁遇你不要信他,他是一个骗子。”闻秀秀蹒跚着移动着身体,指着亦邒,满脸愤恨:“这个人,你别以为你换了一副皮囊我就认不出你来。你的什么狗屁花根本不能带着祁遇回到翎杵的时空吧,我记得你也用过我的身体,还跟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交流,我都听到了,怎么,我有那些记忆你觉得意外?”

  亦邒看了一眼闻秀秀,又看了一眼满眼茫然的祁遇,突然笑开了,放开了伪装,脸上笑得恶意:“看样子今天你要害我失去我最大的主顾了!”说着看了一眼祁遇,又继续问闻秀秀:“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昙族的族人皆无形,只能借用死人身躯,这一点跟龙女又有所不同,龙女即可附身活人也可附于死人,只是附身活人对自身有害,甚至可能遭受雷之天劫。我们却是只能借用死人的身体,就像我现在的身体,我要先凌虐她致死才可以使用这具身体并且进行改造。而你,我当时明明将你掐死了,为何后来居然可以将我逼出体外,再次活了过来?之前我只道是自己修为变低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闻秀秀自嘲一笑:“这就多亏了翎杵了,她走之前给过我一颗回生丹,说是可以保我三次生命之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丹药就可将我的命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算起来你杀我一次,生孩子我也算是九死一生,这就用了两次了,这最后一次应该就是我的命了吧。”

  “她倒是大方,这都舍得随便送人。”

  闻秀秀却是回过神来,质问:“那你为什么要骗祁遇说这花可以带他去见翎杵,我明明听到的你跟那些怪物说这花根本没有那种效用。”

  “既然这样了,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是骗了祁遇一些事情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亦邒走到祁遇面前,笑。

  祁遇不可置信:“骗人的吧,你现在才是骗人的吧,我等了这么久不可能是一个谎话。”

  亦邒走到祁遇面前,帮他理了理颈间的领带,说:“这要说我真能回到过去,我一定第一个回去,我会找到翎杵,想尽办法弄死她,可惜啊。倒是听说鲛人族之前倒是有人懂得时空转移之法,只是现今鲛人后代越发不顶用,这术法根本没有传承下来。我说的对吗,玉鲤?”

  被点到名的玉鲤抬头,只看到眼睛不满地盯着自己的温泽。

  “你这是将我族里多少的秘辛都说给外人听了,你这样不怕惹来有心之人的争端战争吗?玉鲤,看样子,我要好好同你父亲好生说说,管教管教你了。”

  玉鲤也很是理亏,但还是反过来指责:“族里从未严申明令说不许将这些说与他人吧,但是却实实在在在族谱上留下了苏璃茉这个女人是我族的仇人!那本族谱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你不是不知道,说明先族长有先见之明预见会发生的事情,所以留下讯息给我们这些后人。我跟你相比,我可从没触及这些。”

  温泽轻蔑一笑:“你把自己当做什么?审判者吗?今天我要是救了她又怎么样,你要跟你的父亲告状然后联合众多长老来判我罪行吗?”

  玉鲤脸色惨白,倔强地看着温泽说:“你试试,我不会伤害你,但是玫简姨,我可不会保证。你知道她有多喜欢尾吉叔叔,自从尾吉叔叔死了之后,她一直生活在鲛人殿,就是想在尾吉叔叔生活的地方安度余生。你这样就是逼我们告诉她我们平常跟她一起的和谐温馨都不过是一场戏。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父亲有多讨厌人类,玫简姨能够像现在活得这么无忧无虑,我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你放心,我不用你教,自然会作出最好的选择。”

  温泽朝我看来一眼,眼里带着一丝迷茫纠结。

  我收回目光,安静躺着,不知不觉泪水有一滴滑落,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面对亦邒的攻击,纵使再疼再痛我都没有哭,但是温泽真的打算不插手我还是有些难受。可能在短短相处我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朋友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

  温泽眼不见为净,干脆扭头离开了。

  玉鲤看到这样,喊着温泽的名字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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