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一叠湿巾和少许洗洁精，将炭烤仙贝翻新成旺旺雪饼。

　　萝莉般的小脚搭在霍曙膝上，足弓白腻，趾掌肉粉，软弹肉垫永远饱满莹润。

　　“老师，我的脚没知觉了。”

　　“昂，什么情况，路上中毒了？”

　　“意思是，你可以随便对待它，而我不会知道。”

　　“？”

　　不妙啊，回一趟森林变机灵不少，都会耍小脚段了。

　　艾黎见霍曙没反应，抬脚踩他一下，在灰裤留下小巧脚印——五枚逐渐缩小的趾印，腰子似的足弓湿痕。

　　啊！好想体验被踩……后腰肌肉按摩的感觉。

　　“可以喵~”

　　“啥？”

　　“老师刚才脑子里想的事。”

　　“……”

　　如果森沼族有读心能力，鼠鼠将引爆地球！

　　吃完四包面，艾黎仍觉得饿，见大奶人在厨房做饭，想玩手机却不好意思。

　　如果不能为家出力，帮不到老师的话，总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你有没有仇人？”她熟稔地骑霍曙肩上。

　　“没吧，怎么了？”

　　艾黎对空气挥拳，稍有点力气就想搞事：

　　“复仇！然后破解冰箱陷阱。”

　　霍曙没说话，架着没志气的蠢猫去卫生间，打算把其他部位也翻新一遍。

　　小面积住宅只适合做淋浴间，摆浴缸太占空间，好在家里有超大盆，刚好装得下艾黎。

　　“谢谢老师，新窝很喜欢，如果有垫……烫！”

　　“昂我的，你怕热来着。”

　　霍曙调低淋浴温度，花洒举过脏猫头顶：

　　“耳朵闭上。”

　　两只三角耳伏倒贴头皮，避免水流灌入耳道，毛发湿透后涂抹洗发露，揉搓起泡先静置，转而帮她洗尾巴。

　　“撅起来。”

　　“真拿老师没办法喵。”

　　艾黎脖颈抻长，小嘴儿一噘一噘的。

　　“我说尾巴……”

　　“知道啊，试探你会不会将计就计！”

　　艾黎扭头嘴硬，趴在盆里撅起尾巴：

　　“让猫想笑，我也没有很想跟你卡鲁秋，还有，老师真的很装。”

　　“……”

　　霍曙想想还是不说了，怕她破防大哭。

　　温水从尾根淋到末梢，蓬松如鸡毛掸子的猫尾缩水，像马尾一样耷拉着。

　　霍曙右手虚握，箍住尾椎根部，撸串似的捋到尾巴末端。

　　“咛~”

　　艾黎忽颤叫一声，小手扣着盆边沿，可怜兮兮地回头：

　　“不要这样喵~”

　　“水少点方便起沫，”霍曙又捋一把，骚猫再次一颤。

　　“如果非要这样……可以换成那个药吗？”

　　艾黎发现捋湿尾巴、上药的感觉类似，持续时间都很短，身体反应都转瞬即逝，且还想再来一次。

　　“老师，你很清楚猫的敏感部位呢。”

　　霍曙懒得理她，最后捋一次尾巴，拿肥皂怼上去擦擦擦，然后双手箍尾反复揉搓。

　　艾黎脚趾扣紧，脖颈憋粗，两眼上翻嚎叫：

　　“嗷呜……不行，洗的这么激烈，会掉毛的！”

　　“忍一忍，马上结束了。”

　　花洒一冲，白泡浮沫褪去，露出黑到反光的尾毛，艾黎也脱力般瘫倒：

　　“谢谢老师大人，我会保密的说。”

　　“？”

　　又没干什么，保密个蛋！

　　“那个，我有点……想尿尿。”

　　“昂，你先上马桶。”

　　“呼，不用了……”

　　“？”

　　big胆坏猫，就地解决是吧？

　　霍曙嘴角抽动，一时愣住，不知该先把她拎出来，还是先脱裤子，还是重洗一遍。

　　艾黎水灵灵地起身，站盆里叉腰，与坐小板凳上的霍曙平齐：

　　“什么眼神喵，分明怪你洗尾巴太激烈，我本来能忍到结束的！”

　　“真的吗？”

　　“别小看森沼族的战士啊，魂淡！”

　　霍曙挠挠挠头，只能让艾黎先站到盆外脱腰裤，把第一盆水倒掉，不然一会腌入味了。

　　“给，这次必须偷藏了，”艾黎上交本命腰裤。

　　“你别被小童碰就行，睡觉时尽量穿其他的。”

　　“简单，我不穿就是了喵。”

　　霍曙调高喷头水压和温度，冲烫一遍腰裤，涮一遍澡盆，接着回调水温，给艾黎从头冲到脚。

　　“不要…呛…不可以的，这个量…会淹死猫啦！”

　　艾黎瑟瑟缩缩躲在墙角，说着并无卵用的求饶话。

　　失禁坏猫就要狠狠地惩罚捏。

　　这时，童怜一推开厕所门：

　　“哥，虐猫呢？”

　　“她尿裤子了。”

　　“加我一个。”

　　很快，艾黎洗得干干净净，身体也被搞得疲软不堪，像失去所有手段和力量。

　　甚至对手机都提不起兴趣。

　　“感觉不会再笑了……”

　　“没有回转的余地？”

　　“除非老师亲手给我上药！”

　　艾黎撩起尾巴：

　　“就当是为了宠物，对我使用开塞露吧！”

　　“……”

　　霍曙没搭理瘾猫，进厨房帮小童做饭。

　　午餐简单吃一顿，重头戏是下一顿年夜饭，两人+一猫+半人半猫，也算小团圆。

　　“不要吃虾头。”

　　“我不挑食，很好养活的，”艾黎嚼嚼嚼。

　　“里面是废料，没准还有重金属，越吃越笨。”

　　小猫萝莉立马住嘴，把剩下的全倒给大橘：

　　“低级宠物笨一点没关系。”

　　“那你呢？”霍曙问。

　　“我更高级，要保护聪明的大脑。”

　　年夜饭配春晚，一顿饭吃很久，收拾完残局聊聊天，也该下楼烤旺火接神了。

　　等小童给艾黎穿衣服期间，霍曙望向窗外，未到零点，已有零零散散的烟花搅动夜穹。

　　每一次焰色炸裂，都将映明天空一瞬，照得阴云影绰窜动。

　　“哥，还不走吗？”

　　“感觉云里不太干净。”

　　“是龙吧，帝师说他见过。”

　　混蛋互联网，不许带偏我的呆童！

　　今夜或许不太平，但年还是要过的，霍曙提着烟花套餐出门，手里牵小童，肩上顶艾黎，勉强算一家三口。

　　下楼后，见楼前空地搭起旺火堆，三个大叔互相挡风点火，好不容易窜起一缕火苗，却呈现绿色。

　　“嘿，谁给我调色盲模式了？”

　　“红旺火，绿烧魂，灭了重点！”

　　点不着就算了，居然还燃绿火，加上今晚天气阴冷，总让人联想到不吉利的事。

　　霍曙领着童怜一上前：

　　“你伸手烤烤旺火。”

　　“可是哥，没火……”

　　“烤就完事，转着圈的烤。”

　　只见少女伸展手臂，围绕旺火堆公转同时自转，给邻居们不太聪明的印象。

　　下一秒。

　　“嗤——”

　　橙黄火苗猛地窜出，赤色焰心摇摆晃动，热浪层叠外扩。

　　邻居们表情各异。

　　不是，她真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