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华拍了拍艾雅儿的肩膀,安慰的说道:“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要哭,这样的话,不是显得我很没用嘛~。”短短的一句玩笑,直接把艾雅儿逗乐了。
艾母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刚刚艾雅儿的一句话,对她造成很大的触动,依旧带着另类的目光看着刘保华,嘴角赔着笑对艾雅儿说道:“女儿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当妈的怎么会害你呢?你现在年纪还小,懂得比较肤浅,等你长大以后,就会体会为娘的苦口婆心,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
刘保华挡在艾雅儿的身前说道:“让亲生女儿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嘛~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耽误,你们做父母的太儿戏了吧?”刘保华叉着腰,一点儿也没有他俩是艾雅儿的父母而嘴下留情。
艾父指着刘保华,怒道:“我们艾家的家务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艾母难得除了钱跟艾父站在统一的战线,连忙附和说道:“是啊,是啊?你这个外人,算什么东西,你一个小小的破老师,管的太宽了吧?”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刘保华是艾雅儿的老师对他应有的尊敬,说出的话很是刻薄。
刘保华“嗯~”了一声,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褶皱的长衫,装成一副文化人,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二老活了大半辈子,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要多,不知道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
艾雅儿现在的年纪还小,正是学习知识的最佳年纪,要是就此荒废,当衣食无忧的李家媳妇,我想她长大以后,也会跟你俩一样无脑的,对不起~我说这话的语气有些重了,但是,我觉得吧,这无脑二词,跟你俩挺配的,有时间的话,多读读书吧。”
艾父,艾母听了,面红耳赤,想把刘保华尖锐的说辞怼回去,却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一点儿也没有反驳的借口,只好干着急。
台下的宾客,像是局外人喝着小酒,吃着菜肴,看着热闹,就差鼓掌叫好,这让李凌云很没有面子,今天他的大喜日子,身为主角的他,一次次的被刘保华数落,这让他郁闷无比。
李凌云刚要发怒,刘保华指着李父说道:“李老板,我好言相劝让你的犬子稳住情绪,要是发生不好的事情,你的儿子缺胳膊少腿之类的,我先提前给你说声抱歉。”刘保华的语气充满着威胁。
李父一听,像是抓住了话柄一样,对着前来的宾客吴主簿说道:“吴大人,你也听到了,这个刘保华初来杭州城就对我李家出口威胁,此等行为,可要为我李家做主。”
李父身为商场的老油条,自知逞口舌之快在刘保华面前丝毫不占上风,只好抓住一些细节,利用杭州城的人和,来把他拿下。
刘保华不慌不忙,对着吴主簿恭敬的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就是杭州城的吴主簿,吴大人嘛~失敬失敬,我在燕京城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大名,百姓嘴中流传你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克己奉公,一清如水,公正无私,青天转世...等等~是一名好官,杭州百姓在你的治理之下,真是百姓之福,万民之幸...。”刘保华的嘴皮功夫,拍马屁的话随口捏来,反正是忽悠,简直好听的说呗,反正又不纳税。
吴主簿听后,心中暗喜,这刘保华嘴皮子上的功夫,夸的人心里舒服,但是眼前之事,也颇让他为难,这趟浑水他可不好沾,拿出一副大人的派头,不偏不正的说道:“ 李老板,这事可让我为难啊,按照华孝律法明文规定:刘保华的一番话,确有不妥,但是并没有付出行动,而且是初犯,最多口头教育一下。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是你们艾家的家事,本官也是局外人,不好插手,你们自便。”
吴主簿说完,刘保华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想法,接着问道:“吴大人身为杭州主簿,应该对华孝的律法了如指掌。”刘保华说完,目光如炬直盯着四旬左右的吴主簿。
吴主簿得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是,想当年我也是杭州大学有名的毕业生,律法考试年年都是满分....。”吴主簿说起当年的事迹,意气风发,骄傲自豪之神尽显脸上。
刘保华听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孝顺帝登基以后,对高祖颁布的华孝律法就行删改,其中:刑法,劳动法,婚姻法...一系列条款增删较多,你可知道现在的婚姻法,第一章第三节条款规定的内容。”
吴主簿听后,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想考本官?这婚姻法正是本官的强项,不说倒背如流,起码也是滚瓜烂熟,第一章第三节条款规定的内容是: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
吴主簿说完,全场宾客“哦~”了一声,刘保华嘴角神秘兮兮一笑,说道:“吴大人说的不错,刚才我问艾雅儿话的时候,想必大人也挺清楚了,她是真的不想嫁,而且鉴于还不够华孝律法规定的年纪,按照律法规定,请大人判这次的婚姻不算数...。”
刘保华说完,李父,吴大人同时说道:“你...你....你....。”气的二人同时说不出话来。
李父气的是刘保华此人狡诈无比,竟然拿律法做文章,用吴大人做挡箭牌,李家的实力虽然不怕杭州知府,可是那都是私下,要是明面跟知府作对,那李家是走到头了。
吴主簿气的是,刘保华年纪轻轻,城府却很深,从开始到现在,给自己设个套,一步步引诱自己往里钻,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李家也不是他所能开罪的起的,这让他骑虎难下。
这时吴主簿的眼睛斜瞟了边上下人打扮模样的男子,见他右手在桌面上做出了个摆手的姿势,咳嗽了一下,说道:“刘保华,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嘛~古人云,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情,让本大人也很为难,在这里,我代表杭州知府表个态,你跟李艾两家的事情,我们杭州知府不掺和,前提是你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李父一听,气的都要吐血了,这个杭州知府每年他要孝敬大把的银两,关键时刻,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这让他很是恼火,刘保华心里暗自得意,没有官府对李家的支持,相当于给李家卸了一双臂膀,省去不少的麻烦。
李父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对刘保华说道:“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你说怎么解决吧?我倒想听一下刘老师你的高见。”
此言一出,后排的刀疤仔怒哼一声,小声的说道:“华哥,还跟老家伙废什么话,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了吗?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干什么的吗?”
刀疤仔说完,易晓飞冷不丁的拍了他一下,说道:“刀疤仔,你现在也是熊三,赖头的二位老大,抽空多读读书,别一遇到事情就喊打喊杀,我们是一群有文化的混混,一群有修养的混混,一群有底线的混混,一群有原则的混混,要学会以德服人,懂不懂~不知道孔老夫子曾经说过: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刀疤仔抠了抠鼻屎,说道:“晓飞哥,孔老夫子的哲理我只听过:打架用砖乎,不宜乱乎,照脸乎,呼不着再呼,右手乎完左手乎,板砖乎断用鞋乎,往死里乎,乎不死再乎,岂可一人独乎,有朋一齐乎,不亦乐乎。”
熊三,赖头二人听后,哈哈直笑,易晓飞一脸严肃的说道:“别笑,给老子严肃一点儿,你们刀疤哥的智商已经跟家养猪的智商达成一致,以后别叫他刀疤哥了,叫他刀疤猪吧~。”
刀疤仔听后,不屑的反驳:“晓飞哥,你可拉倒吧,前几天我脑子疼去看大夫,大夫还夸我的智商高,在降低十个档次才能勉强称之为正常。”
易晓飞拍了一下刀疤仔的脑子说道:“给你看病的大夫,病的比你还严重。”
刀疤仔还想找个借口反驳两句,为自己争点面子,这时刘保华突然开口说道:“那就看看李老板想文斗还是武斗,文斗是坐下来讲道理,武斗就是谁的拳头硬听谁的,不过我知道李家在杭州城家大业大,随手就能招呼成百上千名家丁,一口唾液都能把刘某人淹死,不过嘛~。
可以向李老板保证,我有十成的把握能瞬间秒杀李公子,黄泉路上有李公子陪伴,想必也不孤单,可惜的就是李老板你了,人生三大悲:少年丧父(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马上就要体会人生第三悲了。”刘保华的语气充满着威胁,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宛如一尊地狱杀神。
李凌云只是一名娇生惯养的富二代,望着眼前的刘保华,眼神如同黑色的深渊,气势如同一尊地狱魔王,冰冷的脸庞不带有一丝情感,顿时吓得手捂无措,艾雅儿虽然漂亮,可是没有了命,再漂亮的女人也无福消受,怕的瞬间躲在李父的身后。
李父这个气啊,一来是:刘保华尖锐的言辞一点儿也没有给他留面子,真想叫百八十名家丁把他短棍打死,可是也怕刘保华说的变成了现实,李凌云可是他们李家的独子,要是出了意外,李家就绝后了,他不敢赌,也赌不起,代价着实有些大了。
二来是:气自己的身体,幼年时期仗着家里有钱,纵欲过度,成年之后娶得媳妇不少,但是就原配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其他的连屁都没放一个。三来是:李凌云从小溺爱长大,现在的这个局面,李凌云的表现着实让他很没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