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深吸一口气,望着躲在身后,如同一滩烂泥的儿子,像是做了什么决断?但是脸上还是带着一股上层家族的傲气,顿了一下说道:“刘老师,何来文斗。”
“文斗嘛~刚才我已经说了,就是坐下来讲道理,短短片刻,你就忘了,这脑子真是蠢得可以,凭你的智商我跟你玩,简直就是欺负你,我也怕你把我的智商拉低,凭借商场多年的经验打败我。”刘保华又恢复在学校时,一脸戏谑的表情。
艾雅儿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依偎在刘保华的怀里,消瘦的身材,却给她无尽的安全感,此时被刘保华的话逗的哈哈直笑,在他面前,仿佛有多少不开心的事,都能随风而去。
李父面色一红,咬牙切齿的说道:“行~不知道刘老师怎么讲道理,我李某人今天洗耳恭听。”说完又怒气冲冲的瞪了艾父,艾母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艾父艾母早就被凌迟三千刀以上。
刘保华说完,咳嗽了一声,佯装正经的说道:“李老板,我身为一名华孝老师,以德服人,今天咱俩就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讲道理,正好~这里的宾客这么多,也算给咱俩评评理,...我这人从小就讨厌做事情蛮不讲理,欺软怕硬,偷奸耍滑,投机取巧..的小人。”滔滔不绝的嘴巴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个简单的话题,说了能有半个时辰,众宾客听得都打了哈欠。
孙文斌好奇的盯着眼前的刘保华,从头至尾把刘保华说的一番废话,听得津津有味,记得清清楚楚,抿了杯子的一口清酒,心中暗道:“这个刘保华,挺有意思的。”
刀疤仔打着哈欠,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对着易晓飞说道:“晓飞哥,华哥说完了叫我?”刀疤仔说完,并没有听到易晓飞的回音,转头一看,早就传出了鼾声,熊三,赖头二人也摇摇欲坠。
刀疤仔一挥手,轻碰了二人两下,对着二人轻声地说道:“喂喂喂~你俩小兔崽子,不知道华哥的教诲很难的听到嘛~给我集中精神,说完了叫我。”话音刚落,直接趴在桌上,跟梦中的周公下棋了。
赖头,熊三二人听后,一阵无语。
刘保华的嘴巴还在说着,仿佛天边之水,没有尽头,艾雅儿依偎在怀里,右手轻轻的捏了刘保华两下,示意他注意时间分寸,刘保华哈哈一笑,尬尴的说道:“不好意思,李老板,话题有些偏了,咱们接着说正题,刚刚说到哪了?”
李父一听,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说道:“刘老师,你刚才说你长得很帅。”
哪知李父刚说完,刘保华一点儿也没有留情面,直接破口大骂:“李老板,你这不是废话嘛~。”
李父一听,气血上涌,又重重的咳嗽两声,还好凭日修身养性,身材保持的不错,要不然直接晕死过去,刘保华得意的笑了笑,心中暗道:“这就是你们欺负艾雅儿的下场,先收回点利息,以后有你们好看,李家我记住了。”
李母,李凌云急忙倒了杯香茶给李父润润嗓子,消消火气,艾父,艾母看后,也急忙上前安慰,殷勤的样子,让刘保华看后一阵鄙视,对待女儿也没有这么好过,艾雅儿心中又一阵忧伤。
刘保华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对着李父说道:“李老板,气顺了吧?现在开始讲道理了,你儿子跟我学生的婚礼不符合华孝律法的程序,这是其一,我学生对你儿子没有半点儿感觉,请你不要当月老,乱点鸳鸯谱,这是其二,至于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我觉得犬子的长相跟我的学生也不相配,我也不能让我的学生这么委屈。”说完还对李凌云无耻的笑了笑。
李凌云听后,那个气啊,可是刚要开口反驳,这时喧嚣的宾客,哈哈一笑,有的人附和说道:“是啊,是啊,这样子也配得上艾雅儿,真该撒泡尿好好照照。”
有的人说的更难听:“这李家公子是不是还没有睡醒,自己长的样子,心里就没点鸟数,就凭他也配得上杭州的一朵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脑子蠢得不会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吧。”
还好有的人能够站在李凌云的角度为他反驳:“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李家公子长得也算潇洒,虽然配艾家千金有些勉强,也许艾家千金的眼瞎也说不定哦。”
李凌云听后,怎么听怎么别扭。
“刘老师,你说的这些我都认,可是艾家收我们李家2000万两白银当作聘礼?这笔账该怎么算。”说完趾高气扬的对刘保华笑了笑。心中又加了几句:“看你身上的穿着,全是最便宜的地摊货,就不信能拿出2000万两白银,要是没有钱,刚才所说的一切全都不算。”
一说到钱,艾雅儿的心中一紧,这可是她心里最大的伤,艾父,艾母二人急了,谄媚的说道:“亲家,你别生气,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女儿再跟你们开玩笑呢,你等我片刻,稍后肯定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
刘保华捏了一下艾雅儿的鼻子,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嘛~一切有我。”搂着艾雅儿,一个越步,绕过艾父艾母,对着李父说道:“李老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我不是跟你儿子说了嘛~我身为老师,身价何止百亿,刚才给你儿子讲的人生婚姻观也不能免费的白上,学费就勉勉强强的2000万两,正好跟你的聘礼顶了,现在咱们两不相欠,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说完对李父做了一个两不相欠的手势。
李父一听,再也忍不住了,两眼一黑彻底晕死过去,众宾客全场哗然,对刘保华的嘴皮功夫简直刮目相看,无耻程度达到极致,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孙文斌嘴角一阵苦笑,心中暗道:“这个刘保华,脸皮厚福天下第一,无耻程度盖世无双,千百年来也就出这么一人,细想一下,运用的合理,也是个人才。”摸了摸嘴角,盘算着什么。
有的家族的管事,领略到刘保华的本事,都有着挖过来的打算,这口才不做生意,倒是亏大了。
熊三,赖头二人对刘保华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晓飞哥跟刀疤哥要睡觉,这华哥正儿八经的胡说八道,听的是浪费时间。
张白脸放在嘴中的花生米已经在发呆的嘴中滑落下去,口水溢出,也毫无反应,眼前的刘保华,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喜,喜宴开始之时,跟他有矛盾的李肥猫此时此刻,正在擦着冷汗,还好刚才被张白脸劝住,要不然现在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以后做人一定要低调。
李家人处理李父的昏迷很有经验,手法娴熟,有的人掐儿人中,有的人把脉搏,有的人翻眼皮,有的人按着李父的身体,有的人准备香茶...各司其职,片刻过后~李父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一下,眼睛也渐渐的有了知觉,缓缓的睁开,脉搏也趋于平稳。
刚要开口,刘保华一个大脑袋凑了进来,说道:“李老板,没事吧?刚才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是不是你坏事做尽,阎王老爷准备把你带下去谈谈人生的理想。”刘保华的额头在李父的上空,口水噼里啪啦的溅到李父的脸上,再加上嘴巴喷出的酒气,差点再次把他熏晕,味太大了。
李凌云推开刘保华,说道:“你离我父亲远点。”
搀扶起李父,坐在椅子上,喝了两口香茶,火气才暂时压下,但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无力的说道:“刘老师,我们李家也是杭州城有头有脸的家族,今天也不难为你,省得传出去让人笑话,今天你能拿出2000万两白银,犬子跟艾家千金的婚事,我做主,就此作罢,要是拿不出来,请你马上离开,我李家的婚宴上不欢迎你,这是我的底线,请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惹急了我李家,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凌云听后,那个解气,看到刘保华沉默不语吃瘪的样子,甚是开心,要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允许,早就破口大笑。
李父见刘保华许久未语,装成一副很有风度的样子,说道:“年轻人,要学会量力而行,适可而止,自己有多大肚量,就承担多大的责任,省得你最后吃饱了撑死,也没人给你收尸。”
李凌云接着说道:“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想逞英雄是需要代价的,通过这件事送你一句话: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在过一会儿老天爷都受不了你的牛皮,一道雷下来劈死你得了。”
艾父,艾母二人也相互劝道:“刘老师,你说我们艾家今天嫁女儿,你凑什么热闹,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女儿的终身幸福都快被你毁了,还不快跟李老板道歉,祈求他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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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听的话,对着刘保华叨叨个没完。
此时此刻,孙文斌更加好奇,看得更加有滋有味,他倒想看看,刘保华接下来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看他的穿着,也不像个有钱人。
这时熊三,赖头敲醒酣睡的刀疤仔跟易晓飞,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却看见二人根本没有太大的反应,还在一直担心李家人的安危,真怕华哥一发火,打残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