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与国之间,没有朋友,只有利益,这句话不止适用于国与国之间,就连家族之间亦是如此。
前来的宾客虽然很多,杭州城的翘首大部分集结于此,可是他们的心里,并不想让李艾两家结合,这样的话,有损自身的利益。
这时有人戏谑的说道:“美酒,花生已备好,请新娘说出你的故事?”
有的人添油加醋:“是啊,是啊,我想那应该是一个浪漫的夜晚,新娘幸福的趴在男子的怀里,如胶似漆,含情脉脉,在月光的照射下,宛如一段 浪漫的童话。”
还有的人带着一丝讥讽说道:“艾小姐,你这么漂亮,为啥要交给李凌云这样的损货,难道真的像传言中,你们艾家的经济受到重创,欠了一大笔钱,急需李家的救济吗?”
众人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但总的一句话就是夸新娘漂亮,新郎丑陋,一朵鲜花插在猪粪上,把艾雅儿夸到天上,到李凌云损到没边。
张白脸也八卦般的加入喧嚣的战团,尖锐的话语像一枚枚钢针刺入李凌云的心脏,李凌云仅存的最后一点点儿理智也被喧嚣声磨灭,怒上心头,伸手就要抽让他丢失面子的新娘。
说时迟,那时快,李凌云的右手在接触艾雅儿脸部的一刹那,一个酒瓶隔空飞来,不偏不正,正好砸在李凌云的头上,李凌云惨叫一声,一个趔趄,重心不稳,摔倒一旁。
跟李家关系不好的家族,心中那叫一个解气,差点拍手叫好,张白脸哈哈一笑,当看到刘保华还保持着扔酒瓶的姿势,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弟,没看出来,身手不错,这么远的距离都能仍中,太解气了,这个李凌云,我早就想打他了。”
李凌云面色狰狞,捂着发肿的脸颊,气愤的说道:“谁...谁...谁...扔的,给我站出来。”
张白脸刚要劝刘保华低下头来,却发现他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还慢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刘保华盯着艾雅儿的眼眸,艾雅儿也望着眼前越走越近的男子,四目相视,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深情的眼神,透露出无尽的思念,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凌云望着眼前的二人,直接把他视若空气,连正眼都没有飘过,十分怒火,咆哮骂道:“你是谁啊?跟我媳妇是什么关系。”
李凌云的叫骂声很大,还以为艾雅儿会发现他的存在,给他个解释,却看见艾雅儿瞬间扑向男子的怀里,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泪如同泉水一样涌出。
男子拍了拍艾雅儿的后背,温柔的说道:“别哭,一切有我在。”短短的七个字,透露着无尽的关爱。
男子又安慰了几句艾雅儿,平复了她悲伤的心情,才望了眼前的李凌云一样,说道:“初次见面,我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刘保华,来自燕京,是《华孝国学堂》的一名老师,眼前的新娘是我的学生,她年纪17岁,按照华孝的法律18岁才能嫁人的规定,她还不能跟你结婚,而且嘛~你现在的行为属于娶未成年少女为妻,按照华孝的法律,你要判一周的监禁,外加500两白银的罚款,我身为教师,以德服人,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了,咱俩各退一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你说好不好?”
刘保华说完,还对李凌云笑了笑,这表情像是在笑一个白痴,艾雅儿看后,又露出像画中一样娇俏的笑容,说道:“臭老师,你正经一点。”
刘保华听后,反驳道:“我现在已经很正经了,要是不正经起来,眼前的李公子,早就变成李肥猪了,打的他亲爹亲妈也认不出,对了~我现在该叫你艾雅儿,还是艾雅容呢?到底哪个名字是你的本名。”
艾雅儿听后,不好意思的说道:“艾雅儿是我在杭州的本名,我到了燕京城以后,觉得不好听,就改名艾雅容了,老师,你想怎么叫都可以。”说完像是一名犯了错的小孩,倔了倔嘴儿。
众宾客看后,全场哗然,杭州城的一代佳人,竟然在眼前其貌不扬的男子怀里,倔了倔嘴儿,这表情就是在撒娇啊。
有的人惊叫说道:“我的小心脏快受不了打击了,这肯定不是真的。”
还有的人对身边的同伴说道:“快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梦里,还没有醒来。”
同伴应声“嗯~”了一下,巴掌像是一柄蒲扇,重重的扇了过来,说道:“妈的,这辈子我都没有听到过这么贱的要求。”
二人像是小别胜新婚的一对夫妻,正在诉说重逢的喜悦,李凌云此时此刻,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指着刘保华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取消就取消,她可是我花2000万两白银娶回来,就算按照法律来办,大不了我蹲七天的牢房,连牢房都蹲不起, 还谈什么说爱她?”
艾雅儿听后,刚要开口解释,刘保华的手指,捂住她的小嘴,脸上带着怜惜,关切的说道:“不要说话,一切有我。”望着眼前的李凌云,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说道:“李公子,我是文化人,咱们来讲道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爱她,她爱你,这叫两情相悦,你爱她,她不爱你,这叫一厢情愿,你对我学生的爱,真的是爱如潮水,连我都感受到了,我现在问问我的学生,她爱不爱你。”
刘保华说完,对着怀里的艾雅儿问道:“艾雅儿同学,我现在以老师的身份问你,请你真诚的回答,眼前的李凌云公子,长的潇洒帅气,玉树临风,才高八斗,文武双全,貌比潘安,人送外号玉面小白虎,刚才听到他真诚的告白,你愿意成为他的妻子?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艾雅儿听后,挥起粉嫩的小拳头轻轻的锤了他一下,说道:“臭老师,你说什么呢?我当然不愿意了。”
刘保华暗叹一声可惜,对着李凌云说道:“李公子,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你都夸上天了,可是~我的学生对你的感情毫无所动,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对了~至于2000万两白银,就当是我刚才的口水费了,正好扯平,两不相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此别过,有缘再见。”说完就要拉着艾雅儿的小手向外走去。
“且慢~”一直未开口的李父突然呵斥说道。
李父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二人的去路,对着艾父,艾母二人,说道:“亲家母,孩子大喜的日子,整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过去。”言简意赅地一句话,充满着威胁。
艾父,艾母二人也拦住了刘保华艾雅儿的去路,艾父指着刘保华,说道:“我身为艾雅儿的父亲,有权利决定我女儿的幸福,至于刘老师?我很感谢你对小女的照顾,在学校里,你身为老师,责任是教书育人,至于校外,学生的私生活,就不要管了,并且~我已经为我的女儿办理好了退学手续,严格意义来说,她已经不是《华孝国学堂》的学生了。”
而艾母则对艾雅儿一个劲的劝道:“雅儿,李公子长得仪表堂堂,英俊潇洒,论长相也算是一表人才,论出身,李家也属于杭州城有权有势的大家族,而且是家中独子,嫁过去以后,一辈子衣食无忧,过着吃喝不愁的生活,这种生活,你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子羡慕的...,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现在的你年纪还小,等你在年长几岁,就懂得我们二老的一片苦心。”
刘保华听后,呵呵一笑,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的说道:“我现在明白艾雅儿自幼离家的原因,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是她得悲哀,满脑子全是钱,钱,钱,一辈子为了钱而活,累不累?”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我?”艾父趾高气扬的反驳刘保华。
“现在的社会没有金钱,拿什么维持感情?难道要靠浪漫的誓言?刘老师,你清醒一下吧,现在的社会很现实,为了我女儿的幸福,你就别掺和了,该干嘛干嘛去,不知道,你的出现很多余吗?”艾母的语气充满着厌恶。
这时刀疤仔对易晓飞说道:“晓飞哥,华哥的处境有些不妙,要不然咱俩上去搭把手,给华哥撑撑场面?”
易晓飞饮了一杯酒,闲散的说道:“切~就这场面,你还担心华哥?我现在就怕华哥控制不了情绪,把他俩暴打一顿,我还清楚地记得三年前,有个帮派的老大,对咱们华哥牛逼哄哄的指指点点,华哥直接把他打成重度伤残,下半辈子的生活只能在床上了。”
艾父,艾母二人的嘴巴,像是鸭子一样,叫个不停,艾雅儿紧握住刘保华的手“啊~”了一声,叫了出来,对着父母说的:“从小到大,我只有看到你俩能为了钱这么团结,此时此刻,你俩还搞不明白?女儿为啥要走,心里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一句话说完,艾雅儿的脸上早就布满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