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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作茧自缚

紫电青霜 达墨 14476 2024-11-15 06:32

  一

  “大老爷不好了!”“慌什么慌呢?”柳山虎莫名地看着家丁小七责怪道,“这大清早是怎么了?”小七一头汗水,结结巴地说,“管家……不好,大龙不见了。”柳山虎一愣,满脸的疑问,“不是让和尚他们看着的。”

  “和尚……和尚他们全死啦!”柳山虎身上的汗毛都翌了起来并一跺脚,立即下令赶紧封山,明令不让一只鸟飞出柳家寨。说完,他自己摸起拐杖,火烧眉毛地走出家门。

  “这是出什么鬼了,”他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怎么竟有这等事儿?”慌忙地来到祠堂时,那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议论着。

  面对柳山虎一脸虎气的到来,四老爷蹒跚地上前眼睛吓得闭闭地说,家丁和尚跟大山子是让人扭断脖子的。

  无比残忍令柳山虎绝望地眼睛一闭,唇齿交错地喃喃骂道,“这事一定是大龙干的,一定要找到这个孽障,把他碎尸万段。”四老爷像是未卜先知又像干了一件大事说:“他感觉像有什么事样,今起了一个早,来到祠堂就发现和尚们死了,才赶紧让小七来报信。”

  “这……”柳山虎结巴地仰望长空,“这怎么回事呢?”柳山虎气得团团转,把拐杖像捣蒜一样在地上捣着。见大老爷看着自己,四老爷连忙说,这事恐怕不一定是大龙干的。

  “那是谁干的?”四老爷说,大龙都吊在半空中怎么可能自己会下来杀死和尚跟大山子?柳山虎一怔,觉得也是,立即就想到那姓霍的商人——他们这是要干吗?

  “大老爷你怎么了?”四老爷看到他走神的样子又问。“那依你之见是谁所为?”四老爷连忙说,这还不简单,肯定是大龙的同伙杀死了和尚。

  “同伙?”柳山虎一惊又明明知道地看着四老爷,“他会有同伙?”“是呀,”四老爷胸有成竹遇,“否则怎么解释。”

  柳山虎在地上转了一个圈说,“那会是谁?”明知故问。四老爷便附在柳山虎耳边说了起来。“不能呀,”柳山虎否定说,“他们怎么会是同伙。”

  “不管是不是,”四老爷眉一皱说,“先抓起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对此,柳山虎一声吼,指着小七说把狐狸抓过来。正在边是观望的狐狸一听要抓他,吓得拔腿就跑,嘴里还说不是他干的。于是,柳家的家丁们像抓疯狗般追了上去。

  见到狐狸亡命地奔跑,四老爷很有把握地说,“大老爷您相信我的话了吧,肯定是狐狸干的,不然他跑什么?”为此,柳山虎大声叫道一定要把狐狸抓回来。

  狐狸还真是山里生存的一把好手,几个闪身跳跃,就消失在山野里。

  听到家丁报告狐狸不见了,柳山虎气急败坏,一声令下,让所有的家丁出去搜山。

  说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得知大龙逃跑后,大小姐柳珊珊比柳山虎还要气急败坏,哭着跟柳山虎说这大龙怎么跑了,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我以后这怎么见人啊?柳山虎便惊诧地问他把你到底怎么了?柳珊珊一急,撒娇道,还能怎么样啊!

  这时阑阑插话,“他欺负我姐了。”柳山虎一愣又是急得团团转说,“小祖宗你看你,当时我说反正……算了你不听。这……这……以后你怎么嫁人啊。”对此,柳珊珊故意脸一沉说:“所以啊我必须找到他把杀了封住他的嘴。”

  柳山虎一愣,又说:“小祖宗你回去吧,大龙一定会找到的。”柳珊珊说不,她要亲自去找。阑阑也连忙说,我也要去!

  “你……你们……”柳山虎跺脚说,“一个姑娘家到哪儿去找?”柳珊珊投去了一个集大成的白眼,决然地说,爹你别那么老封建了,外国女孩什么都能干,为什么我就不能,我要去青城县城去找,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杀了他。

  “求你了小祖宗们。”柳山虎一招手,几个家丁就把柳珊珊拉了回去。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枪口。

  当狐狸被丢在柳山虎面前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在麻袋中困如死狗,像是隔着岁月的栅栏门,望着里面曾经的自己。柳山虎一见到狐狸便举起拐杖就打了起来。

  狐狸在里面喊着大老爷饶命,真不是他放跑的大龙。

  “不是你会是谁?”柳山虎则气愤说,有人见到你去祠堂跟大龙说过话,大龙还让他把他放下来……狐狸哭喊着说他是去见过大龙,大龙也是叫他把他放下来,可是他没放,才遭到大龙的责骂。

  四老爷一听狐狸说大龙让他放过他。本来就对狐狸有成见的,决定找到机会好好教训他一下。于是他说狐狸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一定是他干的。

  柳山虎当然没听出四老爷没安好心。狐狸连忙辩解,偷你鸡摸你狗过,但这事绝对不是我干的。

  一听他居然偷过四老爷的鸡,柳山虎就又是一顿拐杖。为此,四老爷说,这事一定是狐狸干的。你不知道昨晚大龙欺侮大小姐就是他的主意。柳山虎愤怒地一挥手,狐狸就被吊在祠堂的梁柱上。

  四老爷大概气不过,便越权指挥家丁用树条抽打狐狸,狐狸顿时就惨叫起来。柳山虎当然知道此事不是狐狸干的,但是他是大龙那天的始作俑者不假,毒打一顿还是轻的。

  面对大龙莫名的失踪,柳山虎之前已经隐约感觉到,不是那位霍先生干的就是那位所谓的占卦先生干的,反正他们都有嫌疑。

  正当他一筹莫展中,家丁突然来报告说那位占卦先生又来了。柳山虎恨恨一笑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唱的哪一曲。”

  此时的雷群还不知道柳家寨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今天来是要告诉柳山虎那两个所谓的商人,都是日本人,是间谍。让他以后不要跟他们来往了。

  结果,一见到柳山虎,便见到他一脸虎视眈眈的样子。他四处巡睃一眼,问:“怎么了柳大老爷?”柳山虎嘿嘿一笑用拐杖顶着他的胸问:“好大胆子放走了大龙还敢主动送上门来。”“大龙怎么了?”雷群不知道柳家寨这边发生的事情。

  看着柳山虎一脸的丧气,他又说,今天来就是为大龙的事而来的。一听为大龙而来。柳山虎立即恶狠狠地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大龙居然跟你有关系呢。”

  雷群用浑然不知的一笑说,大龙跟我有没有关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龙可能与日本人已经勾结在一起。

  一听大龙与日本人勾结一起,柳山虎眯瞪了一下,发出狰狞一笑,疑问:“大龙与日本人勾结在一起你怎么知道?”雷群便一脸诚恳地说,大老爷好好擦亮眼睛吧,不然真的引狼入室了。

  “大龙是你放走的?”雷群一愣,很不明白地问:“大龙怎么了?”“你不会明知故问吧!”柳山虎恶狠狠,“你一会说知道大龙与日本人勾结,一会又……你到底想干吗?”“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大龙可能与日本人勾结一起了。”

  “不可能!”柳山虎一挥手说,“日本人长的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雷群长叹一口气,说起了那天百垱河的事……

  一提百垱河,柳山虎就变脸,不过,是笑着问“难道今天占卦先生今天来讨说法的。”雷群因此脸一沉说:“柳大老爷恕我直言,你那天做的事太上不了台面,说好的两家人相互交人,你却弄几个日本人来打冷枪,这要传出去,你大老爷以后还怎么见人。”

  “日本人?”柳山虎故意脸一黑说,“他们只是朋友帮一个忙。”“帮忙?”雷群说,“有这样拿枪来帮忙的吗?即使是朋友来帮忙也用不上动枪吧?”

  正中要害的柳山虎假装在一愣中,用余光瞧瞧他,洪水迅速退去地,咕噜一句:“他们向你们开枪的事我真不知道。”

  雷群决定不跟柳山虎纠结这个问题上,直接问:“那大老爷还认为他们是做生意的人吗?”柳山虎立即抛出一张冷峻的面孔,速冻冰冷的。良久,他慢慢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杯子,问:“那依占卦先生来看他们是什么人?”

  “大老爷真的是明知故问!”柳山虎用指节叩着桌子问:“那你是什么人?”问得温和,但他已从这温和背后,感到杀气逼人。雷群迟疑了下说,我是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游击队员。

  “终于说实话了?”柳山虎怔愣片刻又问:“如此转弯抹角你的目的是什么?”柳山虎说完背着手,围着雷群转起来。“很简单,就是要阻止日本人借机离间中国同胞,相互残杀。”“就这么简单?”雷群转移话题道:“大龙哪儿去了?”柳山虎立即像是很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不语。

  “怎么了,大老爷?”柳山虎在犹豫中,把昨晚发生的事详略得当,重点说他把大龙吊在大梁柱上,结果一夜间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一定是日本人干的,一定是日本人干的。”雷群说完自己都心里一惊觉得事态严重了。

  “何以见得?”于是雷群说:“听说有一天你们柳家去偷袭何家冲,大龙是不是第二天才回来……”

  “这个孽障!”柳山虎颓败地说,“抓住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对此雷群连忙接上话说:“大老爷现在不是扒他的皮的问题,就怕是放虎归山了,以后……”

  此话令柳山虎立即紧张地问:“那怎么办?”雷群喝了一口水说:“现在要尽快找到他,如果他落入日本之手,一定会教唆他回来害人。”

  柳山虎听了瞬间如坐针毡来,嘴里不停骂着孽障!

  大龙被织田信义跟丰田秀吉带到青城里后,一夜间如咸鱼翻身,就开始享受起皇帝般的生活。

  一天两顿小酒不说,还给钱去巷子里去逛窑子。为此,大龙在紧张与害怕之后,把一切都忘记了。

  面对日本人的安排,大龙开始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问那两个日本人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反正心一横,给吃就吃,让玩就玩。柳山虎要杀他让他死里逃生,想开了。

  好吃好喝,玩了几天后。织田信义便把叫到跟前说,要把他送回柳家寨。

  一听要送回柳家寨,大龙几乎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退缩说,不要,不要,回去就是送死。他知道,就是柳山虎不要他的命,那个柳珊珊也得把他杀了不可。

  丰田秀吉立即恩威并重地劝导,放心吧,保证回去了没事,他还陪着呢。说要是你不回去,他们就不管他的死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暴尸街头。

  夹不住尾巴,就休想活出尊严。

  两条路摆在面前,其实没有路走,大龙傻眼了。不管他了不等于是饿死。回去会不会死,他倒是真的没数。心想,那柳山虎就那么听你的?

  大概丰田秀吉看到出他心里的担忧,便很有把握地一笑说,大管家放心吧,你跟了大老爷那么多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是他家的乘龙快婿了,怕什么?

  乘龙快婿几个字很轧心。大龙苦涩一笑说,一提这事他后悔死了,别说什么乘龙快婿了,他现在就是他们眼中的畜牲。对此,丰田秀吉又说,你们中国人不是特别看中生米煮成熟饭吗,你现在就要大摇大摆地告诉柳家寨的人,大小姐是你的女人了……保证他们会以礼相待。

  明知是使人中毒昏迷的蘑菇,大龙还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了。不仅仅是被逼的。

  在为难与欲望的对峙中,大龙深深体会到一种甜丝丝的愉悦--他忘记所有的毒物,在入口之前,它们都会散发出最为隐约的蛊惑芬芳,却无法抗拒!

  “这样行?”大龙又摆摆手说,“算了我还是跟着你们干吧。”丰田秀吉嘿嘿一笑说:“跟着我们干现在还尚早,现在你要做的是以退为进,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

  威逼加引诱,大龙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见此,丰田秀吉便哈哈一笑说,天下本是你这样君子的,却被小人夺走,今晚好好喝酒,然后去玩个够,明天一起回柳家寨。

  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

  大龙清点着此刻幸福与痛楚,就像是一场木偶戏的演出,除了个别细节上的剪辑与修改,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再现,却不知自己是提着线木偶的主演。

  大骂了一阵孽障后,柳山虎重新反思,暗自郁闷地问雷群怎么办?雷群说他已经考虑好了,准备立即进城去找大龙,无论如何一定把他带回来。

  说着他要离开,这时,柳珊珊却突然闯了进来,说:“我也要去!”阑阑也上前说:“我也要去!”柳山虎一愣,紧张说那哪行,你们一个女孩家……

  柳珊珊随手就拿起一只碗敲碎说,不让她去就割腕自杀。

  雷群立即给柳山虎使了一个眼色。柳山虎重重叹了一口气后,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但阑阑不许去!可是,阑阑试图争辩,柳山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咧咧嘴。然后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雷群没法置喙了。

  “放心吧大老爷,有我在,没人能够动大小姐一根指头!”就是嘛父亲,人家不是说了,“与凤凰同飞,必是俊鸟。与虎狼同行,必是猛兽。与智者同行,会不同凡响!”

  “我可不敢当!”雷群哈哈一笑说。

  二

  奈斯开始尝试着用左手发报,训练了几下,没想到果然奏效,依然是像她在弹钢琴一样,行云流水。

  她兴奋得手舞足蹈,他太英明了。然而,她和“鸩鸟”却是小瞧了山木秀子能力。

  当奈斯的那部电台的信号一出现,就被山木秀子的侦测人员捕捉到。向她报告的人员说,虽然那部电台的发报人手法跟之前有所区别,但使用的频率与时间长短基本一致。山木秀子又问,能否破译电台的内容?没等她答,山木秀子抓起侦测的耳机听了一会,然后冷笑了一声,便往楼下跑去,她要带着她的侦测车去搜寻。

  夜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

  街面上已经不见几个人了,但日军驻武汉某集团军司令部一番忙碌的景象,日本的太阳旗在墨绿色的天幕下随风摆动,显得异常突兀并提醒中国人,这里是征服者的军事重地。

  “鸩鸟”忐忑不安地来到日军某集团军司令部时,院子里的人员已经集结完毕,仿佛只等他一个人的样子并等他一来到板垣大佐的身边,就听到冈村在队伍前绕口令说,今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又是一个令人高兴的夜晚……

  一听冈村说抓住了“鸩鸟”。“鸩鸟”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了板垣大佐一眼,心里露出很多不为人知的欢喜来。接着,冈村说“鸩鸟”终于铲除了,以后大家要把主要精力集中在为大日本帝国服务上来,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秋田树下是‘鸩鸟’?”冈村训完话后,“鸩鸟”从人群中拦住严翻译官探问。严翻译官眨巴眼睛,诡秘地做了一个“谁知道呢”的动作。

  明知故问不成功便又挑衅道,“鸩鸟”是你吧?“是你!”严翻译环顾了下四周,附在“鸩鸟”耳边警告说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把你交给冈村。

  “鸩鸟”立即做了一个故作轻松,“你交啊”的动作,严翻译官随手推开他匆忙离去。

  “鸩鸟”之所如此冒险挑衅,他是想试一下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严樗。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今天的冒险,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无论他拿的是真情报还是假情报,冈村都会全部推翻重来。

  这是没有考虑周全的错误,因此,他想拉严翻译官来补救。

  “鸩鸟”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而来的风夹着细雨给纷乱的心情陡然增加几分忧伤。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副官秋田树下为什么会死在小池百合的枪口之下。

  “难道秋田树下也是自己的人?不可能!那为什么冈村就相信秋田树下就是‘鸩鸟’呢?”

  疑惑重重而来,思来想去中,他细思极恐地认为只有一个可能,冈村故意设计了一个新的圈套,他必须去搞清楚。

  搞清楚谈何容易,因此他决定只有找严翻译官谈一谈。他相信严翻译官无论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都不可能是日本人。自己先前撞破的绝非偶然,不会在日后求得“虚惊一场”的反转。否则上次他们一起交手后,就不是今天各自安好的结局。

  想到这里,“鸩鸟”的胆子和信心也似乎大了起来,加快了步伐往严樗住的地方走去。

  令“鸩鸟”没想到的是,他的后面又尾随着一个人,这个就是山口芳子。

  她是受酒井美黛指示,开始接替小池百合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小池百合得到重赏,她自己并不领情,一直在暗中调查谁是真正的“鸩鸟”。

  山口芳子也根本就不相信“鸩鸟”就是秋田树下,只是实在搞不清楚秋田树下为什么会搅和到其中,简直莫名蹊跷。直到她在会议前询问了小池百合后,才知道秋田树下是跟何翻译官一前一后进入大楼的。由此判断出,秋田树下可能发现何翻译官有问题,才去跟踪的,然后阴差阳错,在交火中把秋田树下打死了,何翻译官趁机脱身。

  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小池百合没有说实话,冈村才错误地认为秋田树下就是“鸩鸟”,而小池百合在疑惑中,突然被长官错误的加冕,导致了错上加错。

  一想到还没有抓住“鸩鸟”,小池百合便心急如焚起来,誓言要抓住“鸩鸟”。

  “找我有事?”一开门严翻译官警觉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想找严翻译官喝酒,赏个光吧?”“鸩鸟”浮夸的一笑说。严翻译官两只眼睛里面恹恹欲睡的红血丝顷刻复苏。

  “你别胡搅蛮缠了,”严翻译官伸出头看了四周警告,“我可不想跟你惹上麻烦。”“鸩鸟”为此大声说,“我有什么问题,‘鸩鸟’是秋田树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严樗诡异一笑说,“反正不跟你一起喝酒。”

  “鸩鸟”不顾严樗的阻挡,硬闯了进去。

  在远处一直监视“鸩鸟”的山口芳子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此心里只能焦急。

  见“鸩鸟”进去后,她立即闪身到严翻译官宿舍的后窗窃听起来。她太想知道他们说什么了。然而,等她听了半天,听到的只是他俩说是在房间喝酒还是去外面酒馆喝酒。

  “他们是什么关系?”最终,严樗被何翻译官拉出门外。山口芳子便随到小酒馆外,监视着他们。

  一开始,“鸩鸟”只跟严樗谈喝酒。随着几杯后,严樗的话就多了起来。开始问他中哪儿人,哪一年进入日本某集团军等内容。“鸩鸟”则像背书一样,严丝合缝地回答着严翻译官。

  严翻译官听了只是嘿嘿一笑。于是“鸩鸟”旁敲侧击说,他们好像在哪天晚上见过一次……还没等对方回答,他又问严翻译的脚崴了好些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人生不能单打独斗啊!”

  “打什么?斗什么?”

  “同舟共济妙不可言。”

  “我们不在一条船上。”

  说完严樗用教训抑或警告的口吻说,大家同在一起为大日本帝国服务,当然应该同舟共济。“鸩鸟”又旧事重提说,严翻译官要少走夜路,不然下次不止崴脚了。

  “何翻译还是自己当心吧!”

  “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严翻译官阴笑着,盯了他几秒,说难道何翻译还不清楚吗?他摇摇头。

  “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装胡涂?”“鸩鸟”没想到他开始直逼自己。因此他一脸认真地说,板垣大佐让他停止接受检查,除了喝酒就是睡觉。

  严樗发出诡异一笑,端起杯说,“那倒真得为你的好运气干杯了。”“鸩鸟”立即就缠住他说,严翻译官不必这么守口如瓶吧,同为大日本帝国服务,就不能坦诚一点。

  严翻译官犹豫了一下,才把晚上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鸩鸟”由此判断小池百合没有跟冈村说实话,至于为什么他不得而知。冈村可能还蒙在鼓里,便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有没有人监视。

  严翻译官便嘿嘿一笑说,何翻译官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鸩鸟”立即附和说以后还要请严翻译官多在冈村那边说说好话,有什么好事不要忘记了他。尤其说“有什么好事不要忘记他”的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也许严樗是为自己的成功得意吧,便得意洋洋说:“我的好事是不会让你知道,更不会与你分享的。”说到这,他还特意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一切还得感谢你啊。”“鸩鸟”顿时明白他一定获得了什么情报。因此决定紧紧缠住他。

  子夜过后,清冷的街风吹得头脑一冷,“鸩鸟”的脸好像不断在严樗的脑子里闪现,朦胧而遥远,他莫名超脱地微笑了一下,瞬间就感到自己已经失足跌下水了,虽可以挣扎着冒出半个头,但他并不尽力,存心要放弃,索性沉下去算了,一直沉下去……这种沉没,有着莫名的愉快……

  回到宿舍后,严樗在甄别一番获得的情报后,认为冈村一定是因为司令部发生枪战后没有来得收拾好桌子上的作战计划,明显不是故意下的圈套。到底是“大意与疏忽”,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无法去求证。因此他决定立即将情报发给重庆。

  一番化妆后,严樗便从后窗溜出去。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在颔首疾行。这个男人,只在一瞥中,就和记忆中的那个形影重合。

  令严樗没有想到的是,“鸩鸟”一直尾随着,观察着他的行动和观察是否有人在监视。没想到,等了一会,发现严樗从窗户而出,太意外了。

  “他要干什么?”便紧紧地尾随着。直到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个偏僻的四合院才停止脚步观察起来,“鸩鸟”立即欣喜无比。

  然而“鸩鸟”高兴得太早了。在的后面,却跟着两个尾巴,一个是酒井美黛,一个是山口芳子。

  酒井美黛是盯严樗,没想到盯出个何翻译官。此时,山口芳子并不知道酒井美黛在她身后。

  当山口芳子看到严樗与“鸩鸟”何萧强一前一后奔向同一个地方时,顿时疑惑加兴奋起来。

  “难道他们是一伙的?”随即又否定了。于是她掏出了手枪随时准备着。

  严樗进入一个破败的四合院,进去后他并没有急着开灯,而是在观察后面有没有人跟踪。

  安宁的黑暗与黑暗的安宁构成了一样的瘆人。

  “鸩鸟”则格外小心了,他并没有急着要进入院内,不知道严樗不开灯意味着什么。这让“鸩鸟”疑惑起来,难道他还有秘密通道不成?“不好,大鱼要溜了!”

  正当他轻轻一跃进入四合院,仿佛就摁开了四合院里的灯。

  “鸩鸟”悄悄贴近窗户,从缝隙中看到严樗正从床底下搬一个箱子,拿出发报机,他还不是太相信他已经弄到了作战计划了。直到严樗拿出一张纸来。

  “鸩鸟”暗暗激动地观察着。他觉得无论严樗是战友还是国民党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把情报送出去,都是为了抗击日寇。因此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滴滴答答”的声音异常清脆,如无声的子弹射了出去。“鸩鸟”仿佛看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敌人一次次冲锋中,又一次被有准备的中国军人打败。

  正当“鸩鸟”无比欣喜的时候,屋内突然传出“砰”的一声枪响,接着电波的信号戛然而止。“鸩鸟”说了声不好,一脚就踹开门中,接着就迎来一声枪响,“鸩鸟”一个滚地翻身,就与山口芳子交战起来。

  山口芳子被他一枪击中要害,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但她没有死,也不能死,她用意志挣扎着誓死要扳回一局。“鸩鸟”立即冲到严樗的发报机旁,果然是日本军对随枣地区的作战计划。他急促地呼喊了一下严樗的名字。

  严樗在挣扎中说让他快发报,那是日军的作战计划。

  “鸩鸟”灵机一动,娴熟地调整了一下发报频率,接着发起报来。

  电波在黑夜冲向光明,电波在延安的电报纸上定格成文字……

  时间在一分一秒冲锋陷阵,如此宝贵的情报实在太难得了,那是胜利的希望所在,是打败侵略的最好武器……

  正当“鸩鸟”全神贯注,奋力发报中,受了重伤的山口芳子已经慢慢苏醒过来并捡起地上的枪,她用颤抖的手慢慢瞄准着“鸩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严樗在迷糊中,发现山口芳子正要开枪,于是他竭尽全力,一脚踹翻了“鸩鸟”的凳子,子弹便从“鸩鸟”耳边飞过。“鸩鸟”顺势回了一枪,山口芳子扭动了一下,挣扎着,嘴里囫囵说出“奈斯”两个字。

  “鸩鸟”心里一凛,又一驰。山口芳子的死,也让奈斯又少了一分危险。不过,这令“鸩鸟”惊讶不已。

  彼此俘获,互为猎物。

  “你是谁?”严樗用力挣扎一下,浅笑着说我是中国人,然后安详地闭上了眼。

  那紧闭的双睛表达出对生命光芒的期待,也期待中国人民早日打败侵略者。

  “鸩鸟”在无比悲痛中继续发报。

  “举起手来!”一声警告。“鸩鸟”身心一颤,转过身,发现酒井美黛正用枪对着他。

  “鸩鸟”随即做好牺牲的准备。就在佯装举起手一刹那,“鸩鸟”一个后滚翻,枪声同时响起。酒井美黛左肩中弹,身体一倾,“鸩鸟”再次扣动了扳机。

  酒井美黛在地上挣扎一下死去。

  连绵峭拔的群山,奔腾不息的江河,钢铁般的意志与不屈不挠的灵魂,共同构成了激越的英雄气节。

  “鸩鸟”将严樗埋葬在一座无名的山坡,并借着月光向他敬礼、鞠躬,是为同仇敌忾。潸然泪下,是为了一个英勇倒下的悲凄;敬礼,为的是同为出生入死的战友。

  无名的山冈上,严樗的灵魂在呼唤。

  “鸩鸟”一转身,一个黑衣人举着一支长枪的枪口对准在他胸前。“鸩鸟”下意识地一挥手,枪被举了起来,响彻在天空中。“鸩鸟”就地一滚,一颗子弹从他额前飞过。他接连几个转身,借着严樗的坟茔作掩护,与黑衣人猛烈交战起来……突然,枪声停息,“鸩鸟”小心谨慎地端着枪,站了起来,发现黑衣人已经倒下,于是他连忙上前,扯下黑衣人的面罩,心里一惊,眉头一皱,居然是小池百合。于是他非常疑问地自语:“难道是冈村搞的连环计?”

  “鸩鸟”百思不得其解,其实是小池百合因为误杀秋田树下后非常自责,也感觉到冈村对她的几分冷落,因此恨不得将“鸩鸟”千刀万剐。所以,她准备了一把长枪,决定以打冷枪,消灭“鸩鸟”,为秋田树下报仇,也让自己过错,从此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然而,她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山口芳子已经取代了她一样,盯着“鸩鸟”不放,她只能默默地觊觎着“鸩鸟”。当她发现“鸩鸟”尾随严翻译官后,欣喜若狂。因此在跟踪中她发现酒井美黛和山口芳子分别在跟踪他们。

  于是她一路跟踪到那个四合院,等待时机抓“鸩鸟”一个现形。谁知,当她听到枪声,透过窗户发现,酒井美黛和山口芳子已经被枪杀,而“鸩鸟”还在镇定地发着报务。因此,她非常好奇,“难道他们是一伙的?”于是她举起枪准备将“鸩鸟”一枪毙命。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鸩鸟”发完报务后,却是一伸手,将严翻译官放在背上,就往外走。小池百合也不知在疑惑中被感动,还是想发现更大的秘密,于是,她尾随到无名的上冈。

  “鸩鸟”在疑问中,随即露出了只可意会的一笑。然后,抓起地上铁锹就在严樗的坟茔边挖了起来……

  而此时的山木秀子,继续采取之前的办法,先是根据侦测车侦测出电台信号的强弱锁定范围,然后,进行了网格式的断电……一套组合拳而来。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像一只饥饿而的母狼一样,正慢慢地在向奈斯靠近,而奈斯却还全然不知……

  三

  此刻的她,行色从容,艳如桃花,那样子,亦如相爱的人久别重逢。不过,一走出柳家寨,雷群就对身边的人有些后悔了。

  柳珊珊的话特别多,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还一惊一乍,有鬼都会被她吓跑。

  等他发现自己带了一个大包袱。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真人面前揭露真相。因此雷群索性把自己的假胡须扯了下来,顿时把柳珊珊吓得退出两步。

  “你……你……你是什么人?”雷群故意尖着嗓子,哼了一声,“当然是土匪,拿命来!”柳珊珊吓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尖叫“我知道你是新四军游击队。”

  “你怎么知道,”雷群笑着就要上前拉她。“不是你告诉我爹爹的。”柳珊珊说着像弹跳一样站起来,接着重重一脚踹在雷群的腿上,把没有一点防备的雷群踢得一个摇晃。

  “你……你……你是什么人?”“哈哈,”柳珊珊脸一板,“我是日本女特务。”雷群心里一惊,做出要与她搏斗的样子。“不要!”柳珊珊举手阻止,“我不是特务。”

  “看也不像!”雷群好奇地问,“你的功夫跟谁学的?”“当然是跟爹爹学的。”

  雷群做出不相信的表情。“怎么不相信呀,”柳珊珊说,“要不你去问。”“有胆量!”雷群指指她,“居然敢偷袭老夫。”“这叫学以致用,”柳珊珊嘿嘿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为本小姐好欺负。”

  经过这么一打闹,雷群发现柳珊珊跟别的财主家的人不大一样,顿时更加好感起来。然后问她学了多少年武术,她说从小就一直跟着她爹爹学,直到前几年出国。

  见她如此健谈,雷群又问他在外好好的要跑回来干什么?柳珊珊说她听到日本人已经占领了大半个中国,回来是为了参加革命一起打鬼子的。

  “你也敢打鬼子?”柳珊珊便有些生气道:“刚才你忘了?”雷群嘿嘿一笑,依然有几分轻视。“凡至之心,必有四方亩田,”柳珊珊说着就做出一个搏斗动作,“不行再试试。”“不用不用。”雷群做出阻止动作道。

  一个伟大的行动和思想,都有一个出其不意的开始。他心里非常高兴,觉得自己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份力量。雷群决定把她拉进革命的队伍,便给柳珊珊讲起了共产党新四军游击队如何打击侵略者的情景……

  “我也要加入游击队,”柳珊珊上前拉着雷群的胳膊说,“我要跟你一起打鬼子!”“这个……”“唉呀,这个什么啊!”“这个得经组织上的考验,还要尊重你爹爹的意见。”“我是我自己,”柳珊珊握着拳,“我爹爹你们不用管,只要你们要我就行。”“那得等找个机会向组织汇报了再说。”

  “不行!”柳珊珊顿时就急了,“就现在!”做出耍赖的样子,要雷群马上答应她。雷群对此哭笑不得地说,你以为新四军游击队是好干的,随时就可能献出生命,再说你这个大小姐能吃得来风餐露宿的苦吗?“我当然可以,不信……”“不信问你爹爹是吧?”雷群说完哈哈笑道。“不信你们先让我加入游击队试试看。”“游击队可不是菜园子,进去了就奋斗终生。”“我保证奋斗终生!”说完柳珊珊还拍拍胸脯。见此雷群笑了。

  当下的中国,硝烟弥漫,被日寇铁蹄践踏得面目全非。为家国,她将义无反顾。为自己,柳珊珊已在心中许下誓言,她也是一个热血青年!有义务报答国家。

  一路与柳珊珊的聊天中,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了青城脚下。

  雷群一看夜已经深了,跟柳珊珊说行个旅馆休息,等明天天亮了再分头寻找大龙。结果柳珊珊不同意,说既然来了,就抓紧时间去找。一天不找到大龙她一天也睡不着。对此,雷群十分疑问:“大龙就对你那么重要?”柳珊珊“呸”地一声,说,“他的死比较重要!”

  听到柳珊珊如此之恨的语气,雷群心里一惊问:“你们不是表亲吗?为什么这么恨?”柳珊珊瞬间难为情地低下了头,接着又昂然地抬起头说,“他居然……?”雷群连忙说,好,我知道了。因为,在柳家寨他已经听说了大龙丑恶之行。

  地处鄂北的青城,虽然不大,也算是方圆不小。青城南北朝向。按照城里的地理位置分东关、西关和南关、北关。为此怎么寻找大龙还真是把雷群难住了。而此时,虽然青城仍然在国民党的控制区,不过,那只是名义上的,街上的那些打扮的商人,很多是日本人。

  因此,寻找大龙,他俩也不能明目张胆。雷群提议他们还是化一下妆,省得麻烦。

  柳珊珊打扮成青城街市里的普通妇女,雷群则打扮成小商贩。一切就绪后,去哪里找,他们又产生了分歧。柳珊珊建议直接到日本人开的会馆、茶馆里,雷群觉得太冒险,应该去花柳巷。柳珊珊很不理解,说大龙还算本分人不会去那种地方。

  但雷群却认为,像大龙这种长期在山里没有享受过花花世界的人,一定会及时行乐。雷群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当着柳珊珊的面不好说出来。可是,柳珊珊坚决要去日本会馆附近寻找。

  僵持不下中,雷群只好依了她。他在心已对这个女子有些说不出的敬意。

  吃饱喝足后,管家大龙就开始接受了丰田秀吉的大礼——让他先放松放松。大龙立即说好,便去花柳巷里找乐子。

  借着酒精的作用,大龙感到现在生活真是太美妙了,跟之前的那些日子过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尤其一想到明天就又要回到那个山沟里,就有一种把一天当两天过的报复心里了。

  岁月如烟花之灿烂。

  在花柳巷里,他左拥右抱,乐翻了天并还诗意起来:“天下风云难出我辈,一如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一入夜晚里的青城,寻常百姓家已经早早地关门闭户,只有少数生意人的门面,零星地张开着与时间相映生辉。

  再就是日本人开的会馆及以及窑子店里灯火通明中,因此寻找似乎就简单起来,没有光亮的地方就是大龙在里面他们也不知道。于是他们专门顺着有光亮的地方寻找。

  从北关到南关,没费多少力就找遍了。此时,雷群和柳珊珊也很累了,毕竟一路山路进城,加上青城南北一路走下来,消耗了很大的精神。雷群提议先住下再说。柳珊珊很失望地同意了。于是他们决定往西关方向走,边走边寻找旅馆。

  雷群知道,西关是青城人口最稠密也是最乱的地区,他俩决定去碰一下运气。

  走着走着,柳珊珊突然小声指着说那边好像是一个旅馆。结果走近一看,名为望春楼。柳珊珊在失望中准备折返时,似乎听到是大龙与浪里浪声的女人们打情骂俏的声音。她急忙上前一看,发现大龙正左拥一个女人,右抱一个女人往外走来。

  “大龙,”柳珊珊大喊了一声,已经冲到大龙跟前了。醉眼迷津的大龙一定神发现是柳珊珊后,吓得立即将两个女人往柳珊珊前一推,心弛神往地发疯地往楼上跑去。跟在柳珊珊后面的雷群几个箭步冲上去,结果大龙熟门熟道在房间穿梭起来。

  狼奔豕突的大龙就像黄鼠狼进了鸡窝,妓女们吓得哇哇大叫。鸨母一看有人来捣乱来,不知道从哪儿就叫出两名日本浪人,一边阻挡着雷群和柳珊珊,一边打了起来。对此,柳珊珊这下开始发挥出作用,她一边与他们搏斗中,一边让雷群去找大龙。

  此时,颓然的大龙一看情势不好,便从二楼一跃跳了下去。眼疾手快地雷群跟柳珊珊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一起向大龙追去。

  大龙也许是慌不择路吧,疯狗似的逃命中,却跑到西关护城河边上,无路可走了。像一个咒语,他整个人被定住了。

  眼看柳珊珊已经剑胆琴心地追到眼前,情急之中,他飞身一跃就跳进河里。柳珊珊哪肯放过他,紧跟着就跳了下去,然后就想把大龙摁下河里淹死。情急中雷群也跳下河里,两人对付一个人,已经累得不行的大龙又被柳珊珊又摁下水中的呛了几口水后,奄奄一息了。

  行将死去,大龙只能任由他们处置了。对此,雷群把大龙快速拖到偏僻处,然后在路边找了一辆马车将他丢在车上,就往柳家寨赶去。他要彻底知道大龙到底是不是已经与日本纠结在一起。

  丰田秀吉和织田信义在一觉醒来后,发现大龙还没有回来时,顿觉大事不妙了,便带立即来到西关的望春楼寻找。

  一番寻找后未果,他们便将老鸨叫到跟前一问,战战兢兢端倪了一下来,翻了个白眼说晚上一个男人被两个人追赶中,跑了出去后就不知道了。

  丰田秀吉跟织田信义一脸恼怒,又问是个长相什么样的男人,老鸨吓得结巴道,没看清楚。丰田秀吉失望得头一仰,后悔不该让大龙去望春楼了。

  “一定是柳家寨的人绑走了。”织田信义看着丰田秀吉说。“他们怎么知道大龙在这里?”丰田秀吉作了一个我哪知道的表情回答。织田信义又自语,“这也太突然了吧?”丰田秀吉肯定道:“大龙肯定是假装背叛我们。”

  “走,”织田信义一挥手说,“再去柳家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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