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多数的人的衣着都是衣衫褴褛。一群人中有人拉着一辆木制的板车,车子很旧,有些地方还用短木相连以固定断处。从木板车的车把上可看出,其中一个车把并不是原来的车把,而是用一根竹杆绑在车身上的。车上堆放一些家用的杂物,车子上放有旧木箱,木箱上面坐着两个脏兮兮的男孩随着车子的前进而左右颠波。
我和这群人向前涌去,这些人好像是一个家族的人,尽管男女老少衣着不整,但能从男人们上身的衣内隐隐的看出来这些男人们都很健壮,因为胸肌很发达。女人尽管皮肤黑了点,但脸上很光滑,透着潜在的妩媚。
一会儿我们进入了一条坑坑洼洼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街道很冷清,沧桑木门紧闭的多。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车上,坐着几个老人,我看到了母亲,母亲衣服破旧,头发不整。我跑到马车,,唤了声:“妈妈!”
母亲的脸很憔悴,,皱纹爬满了蜡黄的脸庞。她没有应声,面无表情的默默的随车走了。那时候好似人没有感情,很麻木,都静静的在忙碌着,在奔波着,好像没有尽头。
在一个屋子里,有几个房间,但房间形状很不整齐,也就是说不是正方形或者长方形。有些是三角形的,还有些是很奇怪的不规则的五角形。里面有几个人,很焦急的分配着我们做事。不厌其烦的说明各种种子的储存方法还有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安排我负责一袋子土豆,说一袋子还不如说几个,大概有七八个样子。有些土豆上还露出了点点的绿尖芽在深凹处。其中有一个人在叫我如何种植,他说如果不按照他的说法做,这几个土豆就会烂掉,在教我时,表情庄严。
一切都很仓促的,好像时间很紧迫,大家的表情很悲壮。
之后,我们几个人急急忙忙的爬上一辆大卡车,然后顺着一片水域中间的窄窄的土路向前飞快的行驶。路只有一车的宽度,有时路面上还有浪拍打过来,路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水。我回头看看这条路,犹如一条细细的灰色带子,来路的那头看不见了,全没入一片汪洋中。
“我们要到哪里去?”我在想,心里很恐慌。
因为我们上车时,并没有人说我们所到的目的地。
终于路的尽头到了,是一片水域!这条路是个断头路,前面没有路了。
再看这水域很大很广阔,一眼看不到边。水域中的不远处有几处高地,像岛,又像礁。卡车开到这片水域边,那几个人默默的跳下车,也不相互打招乎,背起了包后就毅然决然的跳到水里,我看到他们向那个岛礁方向游去。
我急切的目测了一下,从这个地方向那个岛似的地方游去太远了,我就向我的左手方向跑去。希望找到离那个岛近一点的地方再下水。在奔跑中,我心里很慌乱,我唯恐我的水性不好,会游不动沉入茫茫的水底。
跑了一段路,想想此处应该近了点,也跳入水中。
水很清,开始时还能看到水底的石头,过了一会儿只能看见深黑色的水了,但还能看到自己的脚在水里划动。水面的水温热,但脚下的水就很寒冷了。我划的很累很累,由于焦急的原因吧。我看到那个岛还离得很远,起先我还能隐隐的能看到那几个人在远远的水面上拍出浪花来,后了就看不到了。
我仰着,在水面上,让自己休息一下,调整一下心态,因为太急了,自己的体力消耗太大,我慢慢的挥动着双手,仰面向那个方向漂游去----
不知游了多少时间,终于感觉到自己到了一个阴暗的区域。在此期间,我一会儿奋力向前方划着,累了,就一会儿仰在水面上,慢慢的向那个小岛漂去。
我好像仰面漂在水上睡着过,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的头撞到了东西。我好似如梦初醒般,惊异的翻过身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山体下面。
到了岛了,我很惊喜,脚下的水很冰很冰,脚和身体有透骨的疼痛。天好像暗了下来,时间应该不早了,可能是傍晚时分了。此时又在岛下面,背着阳光,一种恐慌感袭来。我慌忙向上爬,这岛的一面很陡峭,犹如一墙面。上面长满了水澡类植物,各种藤蔓交织在一起形成很厚很的一层,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岛体。
我双手抓紧藤蔓向上爬,差一点就摔了下来,因为这些藤蔓很嫩且脆,容易折断。只好手指深深的扣到里面,手里抓着很多的藤蔓才能勉强的向上攀登。好在下面是水,所以心里并不怎么胆怯,
心想:
“即使不小心掉下去,也不至于粉身碎骨,大不了再从下面再爬一次。”
在攀登的过程中,并不是恐惧占据自己的心,而是那些令人作呕的虫子。
有很多各种形态、各种颜色的虫子扒在藤蔓上面,有些虫子还会飞。有些虫子很怕人,见我到了,都纷纷的向两边及前方散去,可有些虫子就是不走,手抓上去,死尸一手,还从尸内溅出一种蓝色带黄的液体,其味特别难嗅。还有那些会飞的虫子爬在我身体上,头上,手上,就是挥之不去,挥之即来。
终于过了这难以忍受的这段距离,我感觉到虫子很少了,藤蔓也干爽了,可是攀爬的面并不是成九十度的垂直了,而是像锅的外面有一百度的向外向上延伸,如果脚不用力踩蹬并时时勾着藤蔓,整个身子就悬挂着。低头向下看看,此处离水面很高很高,感觉下面的水是黑色的,很深邃,突然感觉下面就是吃人的深渊。
我恐怖起来!如果一个人从这里掉下去,也就是一个小墨点那么大,可能水花都看不到,想想看这高度是很吓人的。再仰面向上看,很高很陡,还看不到上面的边缘。我奋力的向上爬,有时脚没有勾住壁上的藤蔓,整个人吊在那儿晃悠。
天暗了下来,尽管自己很疲劳还是要坚持的向上爬,只有爬上去才能安心休息,才能和他们会合。
他们在哪里呢?我此时突然想到了他们。他们爬上岛了吗?也许早就上岛了,因为他们下水的比我早,但我比他们近啊。
我想呼唤一下,可是自己感觉没有力气了。
爬呀,爬呀----藤蔓越来越不那么厚实了,这里的藤蔓不像下面的样子了,现在有一些刺类的荆棘,还有一根根的比较粗的藤子在其中,还有一些黄色的树根有时露在外面。我看到了鸟儿,站在上面看着我,有好几只。
我在攀爬的过程中好像隐隐约约的看到,透过厚厚的藤蔓见到了墙壁。我怀疑我眼花了,这个明明是个岛屿啊,怎么可能见到墙壁了呢?
终于爬上了顶端!环视四周,一望无际的水域恐怖的呈现在我的眼前,再搜寻我来过的地方,根本看不到那条路了,连陆也不见了,静静的水汪汪一片。
我好似来到另一个星球!是个水星球。
我现在才发觉这个岛很小,南低北高,坡度伸延到我脚处。而且这岛很窄,我站的地方并不是最高的位置,前面还有一处很高。我想爬到那高处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这个高处挡住了视线。前面很平坦,地面遍是很厚的荆棘,艰难的爬过就来了一个高处下面,也是很陡峭,全是藤蔓荆棘,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攀爬,终于到了最高处,我看到了他们。
他们正游到一个小岛边,那个小岛比我这个岛还要小,我低头看到他们正在接近岛屿,看到他们在拍打着浪花,我一阵喜悦----
我发觉那个小岛很是奇怪,像一条很大的鱼形上半部分。看到他们爬上了小岛后,我就拼命的大声呼唤他们,可他们听不到。
我坐了下来,下面软软的藤子,我静静的俯视着他们艰难的向上爬。我无意间环视我这个岛,这个岛也很奇怪,岛上看不到礁石,可以说岛上全被厚厚的植被覆盖着。
此时夕阳西下,太阳在一片黑云后面,只看到一处淡红,云缝里透出惨淡的光斜落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上,显得很静逸。
看到他们爬到岛的半腰处,有人坐在那里休息。那个小岛离我这里很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上了那个岛屿,那岛是那么的小,心想他们不一会就会上我这个岛的,他们那个岛不如说只是个礁石罢了。
我想着就站了起来,又高声向下呼喊。有人看向我这边,我极力的挥手。我的目光移近了,我想看看他们应该从什么位置上来比较容易。我看到一个很大的平坦的地方,就在下面。从这边上来比较容易,我想。
就在这时,我突然惊愕了。我看到了一条长的东西,像蛇,很大很大,估计粗度有酒店里大圆桌那么粗。弯曲着,看不到尾部,只看到头昂着向那个方向看着,看着他们所在的小岛。开始我觉得只是棵倒下的朽木,后了才发觉那昂起的头在动,而且还扭过头向上看着我这个方向。
我看到两只很大的红色眼珠,一个很大的丑陋的大蛇头翘了上来。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谁知一下子仰面倒了,只听“蹦”的一声,然后感觉自己的身子破碎东西的声响,后背传来了“咔咔”的断裂声,随后从上面快速的落入下面的一个空间,即刻重重的摔在硬硬的地上。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像是从天外传来的声音,这声音震耳欲聋:“砍头刀的东西!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在床上挺尸!你怎么不死呀?死了老娘一根肠子拉断了!”
太阳从窗外投射了进来,这柔和的光线照到被子上,我躺在床上举起了双手,然后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如重生般,心情好生舒畅,因为原来是一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