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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7章 密室(7)

致命推理 黄粱 2290 2024-11-14 13:43

  王建仁不以为然的说:“可以,将来把这句话印在你开的店的牌匾上吧,当成你这家店的座右铭,多要价十块绰绰有余。”

  “什么乱七八糟的。”丢个王建仁一个白眼,黄粱客气的冲诸葛通点点头,结束了这场并不正式的问询。

  诸葛通离开房间后,躺在床上的王建仁立刻坐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这人不一般吧?跟个披着人皮的机器人一样!”

  “我觉得很正常,”黄粱看着诸葛通离开的那扇房门,“可能比大多数人更冷静点。”

  “那是点吗?别说是自己老板死在眼前了,就算是半个京阳市的人同一时间嘎嘣脆了,我敢说诸葛通也会面不改色的继续洗车,他就喜欢洗车。哥哥我真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洗车呢?弯腰伺候一台带轮子的机器,这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应该干的活儿?不就是现代版的弼马温吗。”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黄粱说,“洗车算是很奇葩的爱好吗?和热衷于蹭饭的二皮脸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是吗?现在还有注重节俭这一传统美德的正人君子吗?真是不容易,现在的人都浪费成什么样了!就是没受过饿,一个个的。”

  “你赶上过饥荒?”

  “哥哥我这叫眼睛里不揉沙子。”

  黄粱没好气的说:“你是眼睛里只有剩饭!”

  “随你怎么说,”王建仁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离吃晚饭还有段时间,司机是问完了,咱去会会儿子吧。”

  “谁儿子?”黄粱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死者儿子呗,走着,去见儿子去。”

  “......你就损去吧。”黄粱无可奈何的站起身,跟在王建仁的身后走出客房。

  张泽栋是一位瘦弱矮小的年轻人,斜刘海很长,几乎把左眼完全遮挡住了。初见他时,黄粱还以为他还是个高中生,没成想一番介绍后,黄粱得知他今年大四,明年就毕业了。其实应该是今年毕业,虽然农历年还没过,但过了元旦就是新的一年。只不过对黄粱而言,他总觉得不过年三十,这年就不算过。

  张泽栋的身高在一米七上下,身材单薄消瘦,可能还不到一百斤。白白净净的他五官立体、端正,称得上英俊,只不过他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怯懦表情,说话时总是避开目光接触。他的额头上总是印着几道淡淡的抬头纹,像是在时刻思考着某些他无能为力的难题。

  简言之,这是一位浑身散发着忧郁气质的年轻人。

  这小伙在学校应该很受学姐欢迎吧。把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赶走,黄粱和王建仁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坐在书桌旁的年轻人,听着他用轻柔的声音讲述不堪回首的惨痛经历。

  因为是寒假的缘故,放假后张泽栋回到了湖边别墅,和家人们团聚。他平时住在学校,一年到头和家人相聚的时间不多,因此他很珍惜能够与父亲朝夕相处的生活。由于母亲住在疗养院的缘故,时不时的,张泽栋就会坐车去京阳市看望母亲。

  即便只是继母,没有血缘关系,张泽栋和这位名义上的母亲还算亲密。或许是因为两人年纪相差不是太多,十六岁而已,能找到共同语言。

  张泽栋度过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散散步、看看书,隔三差五的去市区里见见朋友、见见继母,日子简单、快乐。

  直到变故找上门来。

  案发当天,原本打算吃完午饭后上睡午觉的张泽栋在走出餐厅后,刚好看到先一步吃完的父亲推门走进了通向陈列室的走廊。不知怎么的,他也跟了过去。进入走廊后,张泽栋没有进入陈列室,而是拐进了游戏室打发时间。

  张泽栋相当尊敬父亲,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尊敬,导致他无法和父亲走得太近,更甭提谈心或撒娇,他通常只会远远的望着父亲,就心满意足。

  张泽栋的爱好之一是打游戏,乐此不疲。游戏室内各种影音设备一应俱全,有着最新的游戏主机、VR设备和高端投影仪。张泽栋在游戏室中心无旁骛的玩着游戏,只是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在游戏上,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莫名很慌。

  心不在焉的打着游戏,张泽栋没有像往常一样佩戴耳机,同时也调低了音响音量。游戏室的门虚掩着,开着一条门缝。正当张泽栋不断的打着哈欠,打算把手柄放下、回自己的房间睡一觉时,他突然听到了几声异样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发生冲突。随后传来的未知的怒吼和咒骂,瞬间让昏昏欲睡的张泽栋清醒过来。

  意识到可能发生某种变故后,张泽栋丢下手柄,凑到门口,哆哆嗦嗦的打开一条缝隙,向走廊张望。第一时间他没能掌握情况,直到将目光看向走廊尽头的陈列室时,他才发现打开的门扇后,能看到人影在晃动。

  张泽栋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父亲,但却看不到和张同勋扭打的人,他只能看到有人在推搡着自己父亲。下意识的,张芷晴想要把门关上,躲起来。出于责任感,他抑制住恐惧和胆怯,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推开,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这就是张泽栋能回忆起的最后一个画面。

  他完全没注意到走廊上还藏着人,当时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陈列室的激烈冲突所吸引,因此直到门被人猛地关上、头被夹在门缝间,张泽栋都没能瞥到袭击者的身影。

  张泽栋不清楚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他感觉可能足有一年,但实际上可能只短暂昏迷了几分钟。可能是因为极度担心父亲的遭遇,张泽栋硬生生苏醒了过来,顾不上检查头上的创口,挣扎站起的张泽栋踉跄着向陈列室走去。

  此刻陈列室的房门紧紧关闭,那扇实木双开门宛如是一面棕色的墙壁,堵在走廊尽头。张泽栋的意识仍不是很清醒,他只知道必须去查父亲的状况。如果他意识清醒的话,或许会第一时间找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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