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科被吓的不敢抬起脑袋,神情里一片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心里更是万分忐忑,担心杨怡悦会做出出格的举动,他还背有案底,再次惹出乱子这一辈子可能就栽了,可是杨怡悦愤怒的眸子,一刻不停的盯着他,似乎不查出他与秦豁行之间的来往细节,誓不罢休,他不敢隐瞒,低声低语的将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秦豁行的女朋友叫艾梅,白白净净的,很漂亮,七月四日,我记得清清楚楚,秦豁行来厂里打工的第一天,艾梅陪他一起来的。秦豁行进入厂房之后,艾梅就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中午下班,两人一起出了工厂,在街边的餐馆里就餐,可是回来之后,两人吵了一架,原因是秦豁行想在工厂附近租一间房子,让艾梅也住进来,可是艾梅不愿意,说要回家,两人为这件事,吵了起来,之后艾梅就离开了。秦豁行在工厂干了一周,就离职了,这家伙对女孩子不算很好,有一次和他喝酒,酒酣耳热之际,他骂骂咧咧的说道:‘漂亮的女孩子内心都很放荡,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贱”,我女朋友艾梅长的漂亮吧,但是骨子里却是水性杨花的种,我们两个认识第一天,她就成了我的女人,但是在别人面前,还真就是一副纯洁模样。’我当时就说:“你就吹牛吧,哥哥我可提醒你,这样对待女孩子,迟早会遭报应的。”秦豁行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道:“能遭什么报应,艾梅就是一枝花,给她水就会知足,插在我家的花瓶里,一辈子只考虑开出漂亮的花朵就行了,别的她也干不了,还想翻出浪花来吗?她有那样的胆量吗?”工厂的其它工人,也听见他说过:‘艾梅就是下作的女孩子,他想怎样就怎样,打她骂她还是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秦豁行和艾梅还都是南城大学的学生呢!不知道艾梅这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杨怡悦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严科,几乎带着巨大的愤慨一般,质问道:“这是你亲耳听见的,还是听别人说的。”她已经不再信任严科,至少相较何兴和于耀良,严科的言语多有不实。严科也似觉察的杨怡悦的情绪,颤颤巍巍的回答道:“有一部分是亲耳听到的,有一部分是听别人说的。”杨怡悦几乎快要怒火中烧,严科的言辞,总是那么的不靠谱,可是她却没有其它途径,可以获取更多和案情有关的信息,只能愤恨的说道:“我真想把你弄死。”
严科被杨怡悦冷峻的神情吓到了,几乎豪不犹豫的,开口说道:“警官,我是好人,秦豁行才是坏人,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不敢像秦豁行一样,肆意妄为,没准就是因为他对艾梅不好,才殒命的。”
这番言辞,落入杨怡悦耳中,像是一根利刺,深深的刺进她的心口,她回眸凝望一眼老陈,似是怀疑,又似是询问一般,宣泄着心中的疑惑:“难道秦豁行的死,真的是艾梅所为吗?爱情的不幸,对女人的刺激,会是无比剧烈的,她也是女人,最是清楚被爱情折磨的女孩子,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举动。”
老陈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情爱引发的命案悲剧色彩最为浓重,身为警察,最不想面对这样的案情,心灵受到的桎梏太过剧烈,几乎是在摧残对美好的向往,可是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人间的悲惨见过太多,并未像杨怡悦那般,义愤填膺,只是严肃的批评道:“你们这些老板,交友谨慎一点,你们总是不喜欢秉性纯良的人,却爱结交秦豁行这样的败类,私生活不检点都是因为交友不慎,以后长点心,别闹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番言辞,虽然没有杨怡悦那般激越,却也透露着不满,严科终于面露愧色,老陈不想继续搭理他,只是打开警车的车门,示意杨怡悦进去。杨怡悦再次用愤怒的眼神,瞪了严科一眼,才回到警车上,和老陈一起不言不语的离开了。
赵洁的案情,变得更加复杂,人人好村遇到的黑衣人是秦豁行,可是他早已经死亡,秀峰山上又遇到了一位黑衣人,这个黑衣人会是谁呢?杨怡悦并不知晓,甚至都未曾见过他的面容,刑侦画像更是无从谈起,赵洁的案情又变得死无对证,杨怡悦感觉大学期间,学到的刑侦知识不够用了,案情的扑朔迷离,超乎她的想象,只能小心翼翼的,与老陈讨论:“秦豁行在八月五号晚上就已经死了,可是前天上午,又出现在人人好村,这件事情很蹊跷,实在令人费解。”
老陈并未直接回到,而是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我有种直觉,这是多年刑侦画像培养出来的,今天见到的黑衣人,和人人好村见到的是一个人。”杨怡悦不太明白,人人好村见到的是秦豁行,可是秦豁行之前已经死了,这件事情本身就很令人费解,可是按照老陈的直觉,似乎秦豁行并未死亡,对于技术,是无需怀疑的,刑侦画像不可能出错,可是事实却明明白白的,将匪夷所思昭示出来,杨怡悦实在不明白,只好再次问道:“秦豁行不是已经死了吗吗?”
老陈顿了顿,说道:“如果黑衣人不是秦豁行呢?”杨怡悦更加不解,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有人假扮秦豁行?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秦豁行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记得严科说过,秦豁行死亡那天,亲口告诉他替赵洁干了一件事情,赵洁给了她一大笔钱,难道和这件事情有关系?”老陈肯定似的回应道:“应该和这件事情有莫大的关系,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很难查清了,即便查清了,赵洁和秦豁请都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只能死无对证。”
杨怡悦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老陈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很可能变成无头公案,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放弃,甚至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可怕到她实在不愿猜测:“难道案情的突破口,在艾梅身上吗?秦豁行的死,似乎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赵洁的死亡也扑朔迷离,我有种直觉,赵洁和秦豁行,都死于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