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一路把战舰开到了幸存者营地,看着陆杳杳走进宿舍,这才转身离开。
陆杳杳把几天积攒的脏衣服一股脑丢进洗衣机。
顺手把自己扒光,往浴缸里加了一堆玫瑰香的沐浴球,放松地躺了进去。
在热水的熏蒸下,玫瑰香气馥郁甜腻,陆杳杳仰头看着浴室天花板,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
她不明白,既然娘亲爹爹和兄长能给她留下这么多东西——她失踪的法器、家门钥匙、救命丹药和符篆……
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留一段准确的信息,或是信件呢?
难道是为了考验她的脑子?
不应该啊,他们明明知道她没有这东西。
陆杳杳闭上眼睛,整个人慢慢下滑,最后连脑袋一起埋在了热水中。
拉倒,想不通就不想了,或者他们把信留在了古地球上也说不定。
现在……除了修炼,她好像也没别的可做了。
陆家试炼之地都刮干净了,尼克和陆惊蛰手里的传承足以吊打所有陆家人。
如果可以的话……把他们两个培养起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美食会馆朝不保夕,陆老登估计正为此焦头烂额,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搞事。
尼克和陆惊蛰要是还有脑子,应该不会错过这个猥琐发育的好时机。
对了,严爷爷的大寿!
陆杳杳一个激灵,破水而出。
她得送点什么……不如就送个玉质的护身符?
自从严家和星网对上之后,她的心里总也不踏实,严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又是这样……
她记得很久之前送过一个玉牌,不过就只是块带灵气的玉,除了慢慢温养身体之外没有什么特殊功效。
以她现在的修为,在玉石上搞个符篆不是什么难事。
说干就干,陆杳杳一边泡澡一边在纳戒里翻找玉料,在一大堆玉料里扒拉来扒拉去,终于挑选到一块满意的水墨色的玉石。
就它了。
陆杳杳泡澡的功夫也没闲着,设计了玉牌的大小,确定好了符箓。
时间一到,她从浴缸里出来,随便系了件浴袍,掏出一套工具,蹲在客厅茶几前开始雕刻打磨。
陆杳杳一埋头就是两个小时,后期打磨的时候的太过专注,她甚至忽略了公寓门打开发出的轻响。
直到听见有人进入屋内,似乎在玄关处悉悉索索地换鞋换衣服,陆杳杳才回过神来——
她提前设下的禁制几乎没有被介入的波动,同时还能打开她公寓门的人,除了严横不作他想。
果不其然,下一秒,严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玄关到客厅的拐角处。
看到陆杳杳跟个小蛤蟆似的趴在矮茶几上,他明显愣了愣。
“不是在外面忙了3天,怎么还不休息?”
陆杳杳丢下打磨用的工具,一个箭步冲进严横怀里。
严横熟稔地把人抱在怀里,用力搂了搂,又往上掂了掂。
一股甜兮兮的玫瑰香被体温暖热,熏得他有些飘飘然。
严横这才注意到陆杳杳身上只系了条浴袍,随着她的动作,浴袍本来就宽松的领口开得更加明显……
再次开口,他的嗓音带上了不甚明显的干哑。
“刚洗完澡?”
严横就跟被烫到了似的两三步走进客厅,把香喷喷的陆杳杳放到沙发上,顺手往她怀里塞了个大胡萝卜抱枕。
陆杳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就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看着严横通红的耳廓,又低头看看自己,脸上浮现出一抹促狭的笑容。
她把脑袋使劲儿往严横面前伸:“嘿嘿……严横,你害羞了?”
严横:……
“可你都是我男朋友了……”陆杳杳得寸进尺地握住严横的手,一根根抚过他的手指,愉快地感受到他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来嘛,让我亲一个先。”
“等等,现在还不行。”
严横抽回自己的手,耳朵红得几乎快要烧起来。
陆杳杳:?
一分钟后,陆杳杳被一条厚实的毛毯裹成一条胖虫,老老实实地侧坐在严横的怀里被按着亲来亲去,直到全身发软,脸颊通红,没了调皮捣蛋的力气。
!!!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严横似乎是从她的新造型上获得了安全感,他以一种放松的姿势将后背靠在沙发上,那只揽着她后背的手不断地抚弄着她长了一大截的发丝。
那张一向淡漠的脸上写满了餍足,看起来格外蛊人。
陆杳杳原本还有点气,但看着严横那张脸又实在气不起来,只能自己劝自己。
“我以前都不知道……”
严横心情很好,又把怀里的被子卷抱紧了些,低沉平缓的声线通过胸膛的传导直逼陆杳杳的理智。
“什么?”
“你居然喜欢这种调调,不过我看别人一般都是用绳子的。”
严横愣了一下,随即才领会到陆杳杳的意思,脸黑了大半。
“你说什么?”
她怎么这么懂?!
陆杳杳浑身是胆,直接开麦:“我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小众爱好,我唔唔唔唔!”
又是漫长的5分钟过去,陆杳杳抿着嘴巴彻底老实了。
算了,她现在还打不过严横,又不能真用修士那一套对他下死手,自己选的,还能怎么办?
“你在做玉牌?”
严横稍稍清醒了一点,后知后觉地有点羞耻,不是很敢直视陆杳杳幽怨的目光……以及明显红肿的唇.瓣。
他伸手把茶几另一端的玉牌拿起,放在手里仔细打量——“这是防护用的符篆?送给爷爷的?”
陆杳杳一愣:“你能认出来?”
“嗯,你给过我很多,不记得了?”
陆杳杳当然记得,但符箓的写法本就千变万化,她没想到严横居然能一眼就认出来。
“你还在学篆文吗?”
陆杳杳想到了最终也没折腾成功的炼神诀。
她把第二层教给了严横,但她自己先失望了——严横的精神力始终没有转变为神识的征兆,甚至连第二层都无法顺利修炼。
当她发现前路再一次走入了死胡同,就没再监督过严横的学习进度,她觉得对不起他,又一次给了他注定会破碎的希望。
她不知道,也没想到严横还在一直学习篆文。
“嗯,我想更多地了解你,了解你的世界。”
严横微微低头,在陆杳杳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