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做过很多次陪睡服务了,但严横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陆杳杳穿着无袖背心和短裤裹在被子里,露出圆润漂亮的肩膀和一对雪腻的胳膊。
不用触摸,严横就已经回想起了她身上柔软温热的触感。
目光在精致漂亮的小脸上顿了顿,随即不可控地滑了下去,落在她看起来格外柔软饱满的唇.瓣上,细白的贝齿在红.唇下若隐若现。
严横喉结涌动,身体里滋生的热气熏得他有些晕眩,口腔开始干渴。
“愣着干嘛?快来侍寝呀!”
陆杳杳的手又拍打了下床垫,严横短促地吐出一口气,心里默念着刚刚背熟的炼神诀新篇,僵硬地坐到床沿上。
然后缓慢而小心地躺进被窝里。
陆杳杳一秒都不带耽误的,熟门熟路钻进他的怀里,伸手环住窄腰,严横不自在地挪动了下屁.股,试图拉开一些距离。
一个拉一个跑,两人在被窝里无声地较了近五分钟的劲,陆杳杳获得最终胜利,整个人都快完全趴到严横的身上去了。
严横:……
他很想说他其实也是个正常男人,但总觉得这话说出来之后陆杳杳会更加过分。
陆杳杳伸手拍了拍紧绷的胸肌,嘿嘿一笑。
“你怕什么呀,总是要习惯的嘛。”
“你放心好了,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不会动你的。”
严横:……
准备什么?什么准备好?这是她的台词吗?
他怎么听不明白?
还没等严横开口和陆杳杳讨论她的发言问题,陆杳杳已经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儿上。
“快说说说说,到底怎么个事儿?”
严横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强迫自己把脑子里不受控制冒出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出去,思考怎么才能解释清楚。
“这几年,严家一直被公共.军.区有意无意地打压。”
陆杳杳连连点头,柔滑的发丝和脸蛋儿在严横的胸口蹭来蹭去。
严横只觉得胸口一片酥.麻,再次身体紧绷。
“别乱动。”
他开口,本来放在陆杳杳背后的手掌改压住她不老实的脑壳,声音有些压抑的低哑。
陆杳杳只觉得耳朵一麻,整个人被烫了一下似的,突然有点怂。
手下就是男人强健漂亮的躯体,温度热的惊人,陆杳杳的小眼神顺着睡衣扣子的方向往下滑了一段,然后被吓到似的收回视线。
完蛋,好像真玩儿出火了。
这个大小……陆杳杳罕见地真有点怂。
被她一脚踹到角落里的羞赧难得复位,当然,更多的还是害怕,她不敢乱动了。
幸亏严横是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这不得搞死她?!
陆杳杳小心翼翼地把搭在严横身上的腿拿下来。
“然、然后呢?”
这个她还是懂的,严横的工作态度太端正了,他上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手整改严家军.团。
随着严家军.团在联邦各个星球的驻地反馈来的捷报,真·以一己之力拉着所有私家军.团甚至是公共.军.区卷生卷死。
啥?严家都能做到别家为什么不能做到?都是一流私家军.团,为什么人家行你不行?
啥?私家军.团都能做到,公家的还这么拉?也别联邦了,直接学隔壁把严家拱上皇位算了!
光是这一点,严家在私家军.团树敌颇多,再加上民心所向……
总结一下,就是功高盖主。
而且联邦还不是一个“主”。
统治帝都星的亚特兰蒂斯家族,统治帝都星隔壁戈尔丁星系的利特尔顿家族……
总统之位基本被这几大家族包圆。
这些搞zheng治的世家虽然没有兵权,但却在公共.军.区甚至某些私家军.团中都安插着举足轻重的钉子。
本来大家稍微糊弄一下就能填平的事情,严家却悄无声息地拉高了基本水准,剩下的人为了不惹怒民众,也只能咬牙跟上。
这种情况下,严家不树敌谁树敌?
严横将几大世家之间的联系和恩怨尽量精简地讲了一些,陆杳杳听得很认真。
怎么说呢,就给她一种星际世界又怎么样,其实还是一群草台班子的感觉。
几大世家之间的矛盾根源简直能玩儿出花来,有严肃的zheng治立场冲突,但更多的还是一些鸡毛蒜皮。
什么联姻的婚姻破裂,什么XX先生不小心冒犯了XX先生,什么婆媳、翁婿不和……
甚至连宴会上一不小心说了得罪人的话也能持续性较真,最终演变成同行业内两大集团之间的资本博弈和商战。
陆杳杳听完之后:……6。
无语,但也理解。
身处高位,身上牵扯的利益关系太多。高位者也是人,碰上个心眼小的,断一根汗毛也能引发动荡。
就拿她来说,有次在世俗界的某个安全基地,被基地长的傻.逼亲戚堵住开了个黄.腔。
的确是一件小事,但这件事之后,该基地的整个领导班子直接被从头到尾撸了一遍,直接大换血。
而她踩着那个开未成年小女生黄强的人渣的脸羞辱够了,转头拍拍屁股就回到宗门里继续玛卡巴卡。
权势为什么迷人?原因不外如是。
严横低头看着一脸出神的陆杳杳,有点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严家的确在他手里发展得更上一层楼,但是这又能怎么样?
最终的结果是敌人遍地,如履薄冰。
陆杳杳回过神来。
“为什么这么说?花着税金拿着钱,工作负责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所有人都错,错也还是错,总不能因为错的人足够多,就变成了正确。”
“总要有人站出来做正确的事。”
她怕麻烦不会当这个出头鸟,但这并不妨碍她敬佩英雄。
比如娘亲,比如严横。
严横唇角勾起:“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幼稚。”
他其实也有摇摆的时候,面对外界重重重压,总觉得就这样隐晦暧.昧下去也很好。
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站出来做靶子?一个短命鬼而已,他甚至不能确定这短短几十年的改变有什么意义。
但又不甘心。
陆杳杳摇摇头:“这不是幼稚,这是大义。”
“不管怎么样,你救了很多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娘亲说过,只要一个人足够强,他不用去适应世界,世界会适应他的。”
“我觉得树敌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你成功了,不是吗?”
严横心里一动,手臂不自觉地用力,把趴在怀里的人缠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