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横情难自禁,这下不自在的人换成了陆杳杳。
为了避免碰到某个杀器,陆杳杳艰难地撅着屁.股拉开下半身的距离,后知后觉地想真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哇!
她只是想和严横贴贴顺便口嗨一下而已,她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她只是馋严横的身子而已……行吧。
为了以后的幸福,陆杳杳痛下决心,不能再这么摆烂下去了,她今晚就努力修炼!
至少她还没听说过意欲期修士在床上出什么意外的传闻。
对,意欲期修士可以,她这个凝元期还不太行。
严横单纯地享受着和喜欢的人心神相通的愉悦,并没有注意到某人正满脑子跑马赛克。
“还记得刚到帝都星上时,我做过什么吗?”
陆杳杳的注意力终于再次回到两人的对话上。
这她哪能忘?她到现在都记得严横不给老宅报平安的决定,属实是哄堂大孝了。
“假死?”
“嗯,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总部并不干净,但我没想到他们会和帝国合作置我于死地。”
陆杳杳听明白了。
严横一早就知道严家内部被人安插了钉子,但他并没有处理。
这些钉子的存在能够让它背后的主人安心,利于稳定局势。
钉子虽然恼人,但拔除之后便会产生更大的裂隙,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他一直没动。
“他们监视严家,我并没有多生气。”
陆杳杳点点头:“但他们勾结了帝国势力。”
这一举动无疑踩到了严横的雷点。
她还记得,要不是严横被卡戎和自己人里应外合地暗算了,他们也不会在古地球相遇。
缘分还是很奇妙的。
“假死之后,这些钉子绝大部分被拔除,他们老实了一阵子,很快又卷土重来。”
“记得那颗蔷薇宝石吗?”
“记得。”
那是她开学军训一个月结束后的实战考核前,严横送给她的。
也正是那一次,他受了伤,有人用暗辐射矿铸造的冷兵器伤了他。
随着严横讲述,陆杳杳才知道他那次为什么会受伤,还是那些钉子的锅。
有几个隐藏得格外深,潜伏在严家收益最大的一颗矿星上,严横当时已经快要摸出具体人选,离开帝都星就是为了去处理干净。
谁都没想到钉子会发动自杀式袭击,疯了似的炸开了一颗暗辐射晶矿,在场的人无一幸免。
好在随行的人中就有治愈系异能者,否则严横就不只是胸口被划出一道伤那么简单了。
陆杳杳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说过的那句话,想他死的人太多了。
其中甚至不乏联邦内部的人。
身处高位的人有的是异能者可用,他们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利益,严横是联邦民众的救星,但普通民众的命在他们眼中值不了多少钱。
他们手下有的是异能者可用,一个异能者抵不过严横,一群人还抵不过吗?
他们并不依仗严横的保护,只要挡了路,就要拔除。
更要命的是,星网这件事一出,陆杳杳几乎可以预见,未来对严家的打压只会变本加厉。
“有你在,我躲过了数次生死危机,你不用多想。”
“要不是你,早在一年多前,我就已经死在古地球上了。”
严横说着,大手在陆杳杳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声线说不出的温柔。
陆杳杳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用力往他怀里钻了钻。
“这次也是一样,我手底下的人在调查联邦近百年失踪人口案例的时候遇到了不少阻碍,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陆杳杳皱了皱眉。
估计不只是阻碍,而是查了也跟没查一样,很难有个结果。
她今天来找严横,为的就是这件事。
“我没见过唐德在格林星系活动的证据,但连公共.军.区的人都没发现端倪,想来应该非常真实。”
“星网既然能做到这一点,把失踪的案例做到合理化也并不奇怪,这条路既然走不通,就不走了。”
“唐德的母亲远在哈迪斯星系都能被掳到格林星系的实验基地,有没有可能,实验基地挑选‘实验品’的标准其实很高?”
“如果是这样的话,光是联邦内部绝对供应不上实验基地的需求,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会把手伸到联邦之外。”
“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人选。”
这样一来,既能避免严家被过分针对,又能让严横专心应对外界的威胁。
陆杳杳说完,严横就明白她要去做什么了。
“放手去做,我会兜底。”
事情也谈完了,陆杳杳又在严横怀里赖了5分钟,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严横:……
这是又闹哪出?
“好啦,既然商量完了,那我就回房间了!”
陆杳杳迈步就往床沿走,严横微微眯起眼睛,坐起身伸手把人拦下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就在刚才还吵着闹着要贴贴,这才过去一个小时不到,怎么就突然变卦了?
“回房间?”
难道又要搞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对啊,回房间,回到家以来我就没怎么修炼,娘亲说了,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不能再摆烂下去!”
陆杳杳说得慷慨激昂,情真意切。
对此,严横只有两个字:“不信。”
“不管什么事,至少要提前打个招呼,你有后盾,不要自己去冒险。”
这次格林星系事发已经让他心惊胆战了,现在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严横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真没有别的事要做,真的,我要做的只有咱们商量好那些。”
陆杳杳的态度那叫一个诚恳,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而且她真的就是去修炼啊!
至于理由什么的,那不重要,她总不能说为了早日把人掳到自己炕上生米煮成熟饭而修炼吧?
陆杳杳蹲在床沿上,严横的手臂横在她面前,迟迟没有挪开。
她心里冒出了一点点猜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盯着严横那张好看得恰如其分的脸。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是告白吗?是的吧!一定是!
严横心里天人交战,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修炼的说辞根本站不住脚,如果陆杳杳不是为了搞事……难道是生他的气了?
又或者说,因为他穿得太严实不想和他贴贴了?
严横心里跟火烧一样焦躁起来,但……又很难问出口。
他心跳加速,热气从耳根一路熏到脸上,生动形象地给陆杳杳演示了一遍螃蟹是怎么煮熟的。
他憋了半天,憋得陆杳杳都快跟着一起喘不过气来了,最终还是觉得这类的事情不能总是指望女孩子去主动,他早晚要改。
“……一定要今晚开始修炼吗?”
“不能留下来?”
他其实也可以脱……
陆杳杳也是没想到,这人搞这么大阵仗就只是为了让她留下来一被窝纯睡觉。
失望夹杂着无语,陆杳杳低头看了眼掩盖在被子下的某个不再精神过头的部位。
她脱口而出:“我这不是担心你被憋坏吗?都是为了你好呀,乖一点嗷。”
说着,她倾身过去,在严横嘴唇上安抚地吧唧一口。
严横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羞愤欲死。
最后,陆杳杳被小心地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