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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都是香水惹的祸

又遇见你段同学 绘茶 2568 2024-11-13 18:02

  学校组织体检,其中有一个环节需要在耳垂上扎针取血。

  可怜的我没有遗传爸妈的优良基因,天生没耳垂。护士小姐姐在我耳朵上揉了半天,愣是没挤出足够的血来。

  然后我就离开了那一条龙的队伍,独自蹲在小花园边的长椅上扯耳朵。

  不一会儿,段同学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一只手握着干棉球按在耳朵上,一只手拿着一块巧克力递在我面前,“你那不是没耳垂的原因吧?我怎么觉得你是营养不良?”

  他说完之后从上到下的把我打量了一遍,“吃个巧克力缓缓吧,别紧张。”

  我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挑食,吃饭还超级墨迹,每次吃到一半,妈妈都要把饭再重新回锅给我加热一下。

  刚刚体检测的身高158,体重75斤,还穿着棉衣。

  我接过段同学手中的巧克力,撕开包装,然后慢悠悠的啃了起来。

  嫌弃的声音又响起,“你是没有牙齿的老奶奶吗?不对,老奶奶都比你吃得快!”

  我就知道他那里会那么好心,还来给我送巧克力,好不过三秒就是说的他吧。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把腰板挺得笔直,“说我营养不良,但我长得高啊!不像你,小矮子!”

  那个时候晚长的段同学比我足足矮了半个头,我经常拿身高来镇压他。

  之后身高反超我一头多的段同学,就完美的跟我演绎了持续多年的风水轮流转的大戏,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最终我的耳朵还是没能扎出血来,温柔的护士姐姐给我扎了胳膊,被扎的臂弯那里黑了好几天。

  ……

  段同学为了一展自己美妙的歌喉,报名参加了元旦晚会的节目。

  和他胆大威猛的同桌,也就是我们的大班长一起,合唱了凤凰传奇的《郎的诱惑》,台上的画面那叫一个美啊!

  段同学:“娘子。”

  大班长:“啊哈?”

  段同学:“You will not get hurt.啊~娘子。”

  大班长:“啊哈?”

  段同学:“You will not get hurt.”

  “……”

  坐在前排的老师们也被逗得前仰后合,整首歌下来,我们全都捂着要抽筋的肚子,看着台上一本正经演唱的俩人。

  不过段同学的RAP说的相当不错,很有节奏感,我们音乐老师说,快赶上他小儿子敲的架子鼓了。

  那时候都调侃他们两个,说如果他们组个组合肯定能干过已经大火的众多传奇们。

  ……

  教我们生物的李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每次上他的课,整个教室里都弥漫着迷人的芳香,这个味道到了夏天就变得尤为严重,我们全班真是苦不堪言啊!

  我的座位就在中间第二排,虽然不是离讲台最近的,但却是离李老师最近的。

  他讲课不喜欢站在讲台上,而是喜欢站在过道里,据他所说,这样更能增进他和我们之间的距离。

  可我们并不想和他增进距离好不好……

  此刻的他就站在我和段同学之间的过道里,我用右手托着腮,以一个李老师不会发现的姿势,偷摸的把鼻子塞进手掌内。

  就在李老师正讲心脏动静脉血管讲到激动时,一个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在他身边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香水味瞬间漫布了整个教室。

  李老师瞪大了双眼瞧着碎在自己脚边的香水瓶,然后指着段同学,“你这是在干什么?”

  段同学灰溜溜的没敢抬头,然后就在全班哄乱的讨论声中,李老师揪着段同学的校服领子走出了教室门口。

  听隔壁班那时刚好去老师办公室抱作业本的课代表说,李老师把段同学揪到我们班主任跟前,让我们班主任好好管教管教他,那么小的小男孩喜欢喷香水,比小女孩还爱美,怕他走了弯路。

  后来我们班因为这件事笑了他好久,可怜的他还被叫了家长,她妈妈知道他偷了香水之后还把他痛批了一顿。

  他冤枉的说:“我是真的受不了那个味道了,刚从家拿来的香水,还没研究出来怎么喷呢,就被地板给终结了……”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能在班里和我们说了。

  那一阵子班主任着重盯着他,怕他再有什么别的小动作。就连开班会强调女生不能戴首饰化妆时,班主任都是盯着段同学说的。

  我们在下面憋笑憋的辛苦,段同学委屈的辛苦。

  ……

  段同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的字体美妙绝伦,哪个老师看了都是叹为观止。他们纷纷表示,段同学的字简直是他们教学多年以来见到过的最特别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换言之,我觉得任何一个形容词都不足以将他字体的气魄完美的呈现出来。

  他自己说,这得益于三年级时叫他描字帖描了整整两个星期的班主任,那是他年少时期最大的噩梦。

  后来有一个新转来的历史老师,说话比较直接,但那是我听过形容段同学字体最贴切的一句话了,“段晨,你写的这字,怎么像是刚刚学会控制自己假肢的人写出来的?”

  紧接着传来的就是来自我们班集体不厚道的哈哈大笑声。

  自那以后段同学又开始被逼着练字了,不过这次老师们再也不敢让他描字帖了。

  ……

  那几天老是下雨,所以我的折叠伞就一直在我的桌边挂着,这也就正好成了我驱打恶人的权杖。

  我这个人天生没有什么数学细胞,倒是养成了一个很标准的生物钟,就是看见数学老师这种生物就犯困的钟。

  从数学老师刚开始进入上课状态,一直到他布置完作业离开班级,我整个人就像躺在棉花里一样,软绵绵的,直感觉自己老是在翻白眼,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老师刚离开教室,我就一头匝在了书桌里,真的是秒睡的那种。

  再醒来之后,抬头看见的就是另一科老师了,要么就是对着我微笑,要么就是紧皱着眉头。

  我当时就在想,他们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人,怎么会不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后来才知道,他们理解,但是他们不允许。

  等到下课之后,我打算出去放放风,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整个人就往过道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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