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和栎绫儿看到那楚熏派人送过来的挑战书,相对一笑,不禁莞尔,心中均寻思着:“那楚熏也太爱面子了。”两人又将挑战书拿给了令长风,令长风看了之后也不禁笑了笑:“你们两个看着回一封书信。”
卿羽和栎绫儿想了半天,商量好了回信的内容:“您的挑战,我们接下了,下月初五我们瀚海飞雪门提前在敕勒川等您。听说贵派山顶异常寒冷,那掌门这几天多去山顶休养休养,养好精神,与人打斗胜算会大一些。”
写完之后,卿羽放下笔,思考了一会,说道:“绫儿,这样写是不是不妥当,万一那楚熏心里偏激,将一番好意当成别有用心,怎么办,我们两个为了写这封回信,可是想了半天才想好的。”
栎绫儿摸摸卿羽的脑袋,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反正我们两个是欲拿赤心比明月,那楚熏当成臭水沟我们也没办法。”卿羽点点头,回应道:“你说的对,只能如此了,我们玩我们的,管不了乱七八糟的东坡家事了。这次你别和我抢,压服敕勒川,我去。”
“你这次要是很费劲,可别怪我嫌弃你,大猪头。”栎绫儿说完,顺手拨了一下卿羽的发髻,疏好的发髻一下子散乱的披在了脑袋上,卿羽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了栎绫儿的样子,栎绫儿咯咯的笑个不停:“这样才和你配,你本来就很丑,装什么俊朗帅气。”
与那楚熏约定好的比试的日子就在今天,卿羽和栎绫儿早早的站在了敕勒川的山门外。那楚熏从山门内步履蹒跚的出来的时候,身边簇拥着一大堆花红酒绿的各色人物。他听值守的弟子说瀚海飞雪门的人来了,故意拖延了一个时辰,然后才让手下的弟子将场面撑圆了,跟着他一起出来。
那楚熏出了山门,只看到卿羽和栎绫儿两个少年,心中暗自庆幸:“令长风你这么狂妄,就让两个少年挑战我,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他板着脸,一脸愠色的说道:“瀚海飞雪门只派了你们两个来挑战我敕勒川,是不是太过于狂妄了。”
卿羽拱拱手,一脸轻松怡然的说道:“是我一人前来挑战,绫儿不放心,非要跟着过来看看。”
那楚熏顿时心中直冒烟火,他本想着两个人前来挑战已经是瀚海飞雪门托大了,但是听卿羽的意思,居然更加轻视于他,偏偏卿羽说话非常客气,让他有火发不出来。
“你要寻死,就别怪我出手狠辣。”那楚熏右手一挥,一柄莹白色寒玉做成的仙剑朝着卿羽刺了过来。这柄仙剑寒气逼人,卿羽心中明了,那楚熏的仙剑,定是用惊涛拍岸雪做的。卿羽手握长剑,一剑刺中了那楚熏的仙剑的剑尖,冰冷的寒意通过剑身传到了卿羽的手上,卿羽立刻催动灵力,右手往前一推,那楚熏的仙剑倒飞了回去。
卿羽趁势,足尖一点,跃到空中,手中长剑直指那楚熏的胸口。那楚熏握住仙剑,一个转身,一股剑气,扫向卿羽,卿羽挥剑劈下,同样是一道剑气,砍向了那楚熏,两道剑气在空中相撞,激起了阵阵尘土。卿羽长剑刺中地面,右手再次一推,借着剑身的弹性再次跃起,刺向那楚熏。那楚熏剑柄横卧,挡住卿羽的攻击,卿羽催动隐神诀,一道细小的银针飞向那楚熏的右腿膝盖,那楚熏一阵吃痛,站立不稳,被卿羽刺中了肩膀。
卿羽在兔起鹘落之间,就击伤了那楚熏,那楚熏心里一片骇然:“这小子的出手迅疾凶猛,如此年纪怎会有此修为。”
那楚熏也很凶悍,此时虽然受伤,但是却不愿意认输,他左脚用力,身子高高跃起,在空中连续挥舞着仙剑,剑气不断的朝着卿羽攻击过来。卿羽闭上眼睛,手中长剑不停刺向空中,每刺出一剑,就会有一道剑气从剑尖发出,那楚熏的剑气被卿羽一一化解。卿羽趁势,再次催动灵力刺出一剑,强烈的剑气如利剑一般,刺向那楚熏,那楚熏挥剑抵挡,身体被逼退了好几丈。
“这是衍星派的大衍无极剑法。”那楚熏大喝一声。卿羽摇摇头,说道:
“这不是大衍无极剑法,适才刺出去的几剑只是顺着你的剑气刺出去的。”那楚熏不信,如果真如卿羽所说,他并未按照剑招对敌,那就说明他的出招已经达到了不拘泥于任何套路,随机应变的地步,只有仙术修为已臻化境,对敌才能随心所欲,没有痕迹可循。
卿羽并不多言,只是淡淡的说道:“那掌门还要打吗,腿上和肩膀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日后恐怕落下残疾,如果这样,敕勒川这份产业能否守得住,在下可就不知道了。”
那楚熏自然知道卿羽所说个中利害,但是论起辈分,令长风都要尊他为前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瀚海飞雪门。但是眼下比拼仙术,他不是卿羽的对手。心中思量片刻,突然挥出一道剑气,攻向了卿羽,身体却快速的向栎绫儿靠了过来。
栎绫儿正要拔出秋水共长,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放了下来:“笨蛋,这次看你怎么办,表现不好,以后不理你了。”
那楚熏抓住栎绫儿,迅速的往后山跑了过去:“小子,要救这女娃子,就跟我来。”卿羽躲开那楚熏的攻击,却看见栎绫儿被抓,急忙追了上去。两人在敕勒川的屋檐瓦楞上飞奔着,一直到了一片莹白色的山顶上。
那楚熏将仙剑架在栎绫儿的脖子上,哈哈大笑:“小子,你踏入的阵法,叫一片冰心在玉壶,你要能破的开,敕勒川就心甘情愿的跟着瀚海飞雪门混。”
那楚熏正在高兴卿羽被他引入了一片冰心在玉壶,忽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他强行咬破舌尖,却看见脖颈上,架着一柄粉色仙剑:
“别乱说话,我让你说什么,你就只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