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牟曼云来过了。”栀蓝说道。
“她又跟来做什么?”风清扬道。
“她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她甚至还让我交给你一个荷包。”栀蓝将目光调向案几。
风清扬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可他并没起身去取那只绣有荷花图案的白色荷包:“里边是什么东西?”
栀蓝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缓缓说道:“里面装满了各种小瓶子,说是她们府上配制的几许江湖应急药。方才我取出来一瓶,在脚底伤口上涂了一些。”
风清扬微微一笑:“你竟肯用她的药膏,你不吃醋了?”
“我哪有?”栀蓝并不承认。
风清扬把英俊的雕塑般的侧脸凑近她,他凑得很近,示意她吻他。
她却伸出手来,扳过他的脸,闭上眼睛去吻他的唇……
翌日是个好天。
早早的太阳便爬了起来。
古老的客栈,从窗子外面传来马蹄声嘚嘚。
风清扬从炕上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隙,一阵微凉又清新的风从缝隙中钻进来,栀蓝将被子拉紧。
透过缝隙,风清扬望见一个男子骑着一匹矮腿马不急不慢地驰进院子。然而,矮腿马上并不是一个人,那男子身后还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便是昨晚赌坊中斗酒的白莲花。
她身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张三丰。
原来,他刚回客栈。
白莲花竟没被刘通捉走。
栀蓝也抻长脖子从缝隙中望了一眼,只是一眼,她便咯咯笑起来:“你看,张大哥的样子多好笑。那是什么马呀?竟这样矮的。他的腿都快拖到地上了。”
“是云南矮腿马。”风清扬道。
只见张三丰腿一弯便下了马,之后白莲花也跟着下来了。
当张三丰将马拴在树干上的当儿,白莲花已经先进了客栈。
“那姑娘是什么人?她可真大方呀。”栀蓝问。
“姓白,在一间赌坊里做那种行当。不大方,能行吗?”风清扬已穿好长袍,跳下床来。
之后,就听到张三丰那个房间的门响了,又响。
看样子,他的房间被白莲花给占了。
接着,风清扬的房门被张三丰敲响。
他进来后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已有两晚没阖眼了。”
栀蓝已穿好鞋子去问伙计要开水,沏茶。
“你怎地把她带回来了?”风清扬与张三丰隔着一张古老但还勉强可以使用的桌子坐下。
“她已将玉马还了。”张三丰道。
“哦。”
“可刘通那帮混球竟……竟欲将她轮奸。”张三丰道。
“所以你就英雄救美了。以后怎么弄?”风清扬道。
“不知道。我都困死了,先叫早餐上来吃吧。”张三丰道。
“你准备在这睡?”风清扬惊讶地抬起眼来。
“不成?”
“拉倒吧。”
早餐已摆上桌,只有一盘子花卷和三碗粥。
“小二,慢着,我点的猪蹄膀呢?”张三丰问。
“客官,你稍等。现给您杀猪去了。”小二道。
“在哪?”
“在后院。”
这时,后院一个睡眼朦胧的小伙计正拿着一把刀到处撵着一只刚刚从猪圈里赶出来的到处乱蹿的小猪。
大家循声打开长廊上的窗子朝后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