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满窗。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风清扬起身,披衣,开门。
敲门的是张三丰,他向里瞟了一眼并没有进屋,他脸上露出不慌不忙的神色。
“怎么了?”风清扬问。
“周穆林失踪了。”张三丰道。
“哦。”风清扬哦了一声,把张三丰让进屋来。
这时栀蓝方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望着他,喃喃说道:“昨晚张大哥可有欺负周兄弟?”
“我有吗?”张三丰瞅着她,嘟囔道。
风清扬接口道:“昨晚是谁的手探向人家胸口了?”
张三丰咧嘴一笑:“就为这个?”
风清扬摇头:“他的人是你酒后带回来的,现在走了,也只能因为你。”
张三丰干咳一声,垂下头来。
“不用着急。”栀蓝缓缓说道:“指不定哪天他还会现身呢。”
“现身也不再理睬他了。”张三丰说。
这时,店家已将张三丰点的早餐如数端了进来。
大家刚一落座,一个人从门口走进来。
他们齐刷刷地望过去,这人正是周穆林。他双走捧着一件雪白的崭新的丝绸长袍,一进门便说这是今早去成衣铺子为张三丰亲自挑选的,理由是他身上的粗布衣服太旧了。
张三丰听后,目瞪口呆:“你疯了是不是?大清早跑去为了这个。再说,我从来不穿这种长衫的。”
风清扬与栀蓝二人相视而笑。
“为什么不穿这种的?”周穆林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喜欢穿随意的衣服。不喜欢弄的一尘不染,那样我会感到拘束。”张三丰说:“这袍子绝不会浪费,你自己穿着不就行了吗。”
“你……你……”周穆林感到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抱着衣服冲了出去。
“像个女人似的。”张三丰已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张大哥不用追出去吗?”栀蓝问道。
张三丰先是一怔,马上回过神来说道:“不追。”
饭后,大家一起走出客栈,方一掀开马车帘子,周穆林已经坐在车里等他们了。
张三丰当即问道:“喂,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走了吗?”
周穆林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件崭新的长袍,他穿着蛮好看的,只是好大一件。
为了不浪费,他只有穿着。
马车里栀蓝依然有些疲惫,她的脚并没有消肿。
去云南的路还很遥远,风清扬提议先去温泉泡泡澡,解乏后再上路。
大家都支持这个好提议,只有周穆林貌似有不同意见,但又没能提出来。
正午,马车弛到一处温泉。
周穆林突然提议要车夫也去泡澡,自个儿留在此处看车。
“那怎么能行?”车夫推脱不可。
“大家一起去。这里不必留人了,将车子交与温泉代管即可。”风清扬说罢,牵起栀蓝的手向前走去。
现在,栀蓝去换衣服了。
风清扬与张三丰也一起去了换衣间。
那个周穆林又不见了。
风清扬瞅着张三丰,说道:“昨夜对于周兄弟,不,是周姑娘,你已确定了吧?”
张三丰一边脱去袍子一边说:“嗯。我很失望。”
“周兄弟变为周姑娘,不是更体贴了吗?”风清扬说。
“可惜,我对这样的姑娘没兴趣。”张三丰说。
“脸蛋是差了一点儿,不过也凑合。”风清扬瞅着他,说。
“不凑合,绝不凑合。我问你,你为什么就不凑合?”张三丰说。
风清扬已脱完衣服,他接过店家为客人提供的白色布巾,围在腰间。
“我问你呢!”张三丰追问道。
“我凑合不了!”风清扬道。
“我也是!”张三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