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没有言语,只是使劲睁大眼睛望着风清扬。
他自然明白,她是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讲了一个故事给她听。
一个发生在暹罗的故事。
那是一个龙蛇混杂的酒馆,迷迷离离的视线中,女人,男人还有不男不女的人妖不停地跟随音乐迈着舞步扭动着腰肢。
在那里,你不但可以暂时忘记你是谁,还可以不用考虑明个儿有什么人要来与你决斗。
风清扬坐在张三丰对面,两人不停的喝着酒馆里的特制鸡尾酒。
张三丰说要将这里的所有品种尝个遍。
风清扬觉得尝个遍是不够的。
“尝几遍?”
“随你。”风清扬道。
当他俩喝到几乎醉了的时候,有人伸手抚上了风清扬的肩头。
当初也不知那人是不是人妖,反正朦胧中看着谁都像。
“然后呢?”栀蓝问。
“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了。”风清扬说。
栀蓝听到后竟变得眼泪汪汪的,他突然紧紧抱住她,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不语。
半晌,还是张三丰在旁边嚷着:“行了吗?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样子会急死人的。”
栀蓝缓缓直起身子。
“唉,当时我是在风清扬身边的,他确实醉倒了。”张三丰回忆着说:“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那画里的宫殿中。”
“你们两个?”栀蓝问。
“对。准确的说是躺在宫殿里的监狱。”风清扬说。
“当时,我们俩蹲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三天,整整三天没人给我们送饭吃。我身上的衣服简直是又脏又臭……”张三丰喃喃地说。
“行了,这一段不用描述。”风清扬一双深邃的眸子望向他。
“也是,应只拣精彩地说。”张三丰笑。
“当时我们那间牢房里是还有其他人的。”风清扬说。
“哦?”栀蓝说。
“所以,我们俩不能随意交谈更无法挖地道。当时是猜想着同狱的人可能是卧底。”张三丰说。
“后来,第四还是第五天的半夜,监狱的门‘呀’的一声突然敞开了,进来的人正是那晚在酒馆中将手抚在风清扬肩膀人的女人。”张三丰说。
“接着呢?”
“当然了,还是美男计管用,我们得救了!”张三丰说。
风清扬瞬间瞪了他一眼。
“我不明白呢,她捉了你们,又救了你们?”栀蓝问。
“是的。”张三丰说。
“为何?”
“她就是画卷里宫殿阳台上翘首企盼的姑娘。”张三丰说。
栀蓝把目光调向风清扬:“她在等谁呀?”
“我哪儿知道。”风清扬说。
“我只知道画卷上的姑娘是暹罗三公主。她私底下也是东海女尼不能公开的弟子。那晚暹罗酒馆里遇到的就是她,东海女尼也是在场的。”风清扬说。
“东海女尼给你看那画卷是为了三公主?前几日她将我捉了去也是为了三公主?”栀蓝问。
风清扬不否认。
栀蓝终于明白,暹罗三公主捉风清扬俩入狱是想逼他就范,可是四五天过去了,他的铮铮铁骨使她没了法子最终又让他走了。
三公主如今已二十岁了,婚嫁就在眼前,但心中仍有不甘才将心声说于她师傅东海女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