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一楼大厅地上是又厚又软的琥珀色地毯。
窗帘和壁画都极为华丽和考究。
置身其中,泡一壶茶,点一炉倒流香。
香袅绕,茶温润,如流水,如烟,如雾,如尘,不如美人那低头间的温柔。
一阵清风拂过,船舱内的纱帘轻轻地曳起,一只白嫩的小手被风清扬轻轻的抓起。
只见张三丰轻轻啜了一口茶,这时大厅里多了几条人影。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在他们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准确地说,只有领头的白衣少女坐在中间,其他四名魁梧的大汉立在她身后。这些大汉就像她的手下一样。
只见那少女点了一壶茶,饮下一杯之后径直走了过来。
她对栀蓝微微一笑,道:“我观姑娘的佩剑非寻常之物,斗胆猜测姑娘一定是习武之人。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和小女子切磋一下?”
以前很少有人要与栀蓝比武的。
她一听之下,心头一凛,料想这少女不怀好意,于是她望向风清扬。
风清扬点了点头。
栀蓝说道:“好,我就与你切磋一下。”她飞身一跃,跳出窗子,抢先跃到甲板之上。
甲板上立刻就围上来好多人。
张三丰似乎有点儿心神不宁,他知道栀蓝往日都不用心练,太极剑也就是刚刚会了一乘。
可是做为侠女,遇到有人要与你比武,总不能缩在后面,不敢应战吧!
栀蓝不想退缩,也不想扬名江湖。
胜败对她来说无所谓。
风清扬观这少女走路的步伐内力不浅。要想保护栀蓝,最好是在三招之内击败对方,万万不可久战,以免动了胎气。
说时迟,那时快。“看剑!”只见那少女长剑一展,剑把一翻,剑尖一点、一引,以四两拔千斤的巧劲攻向栀蓝。
栀蓝一跃而上,一招白鹤亮翅,光华闪闪,两剑相交,一片断金戛玉之声,震得各人的耳鼓都嗡嗡作响。
细看那少女跄跄踉踉的倒退几步,手中长剑已被震的飞了出去。
栀蓝自己也吓了一跳。但她很清楚自己刚使出的这一招哪有这么大威力,这是风大哥趁她出招之机运用内力把对方手中长剑震的脱了手。
栀蓝还剑入鞘,双手一拱道:“姑娘,承让了!”
“佩服!佩服!我输了!”那少女笑着对栀蓝道,一双眼睛却望向风清扬。
众人见比武胜负已分,再无看头,都散开了。
风清扬揽着栀蓝的肩膀也往船舱走去。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们叫来了小二,点了菜。
栀蓝选了青菜和汤。
张三丰叫的是猪蹄和鸭,风清扬则叫驴鱼,蟹子和虾。
菜送上来了,小二退下后风清扬夹起一片鸭肉递到栀蓝嘴边。
“味道不错。”她望着他甜甜的笑了笑。
风清扬也开始津津有味地吃吃肉。
张三丰没有碰面前的菜,一直凝视着栀蓝。
“刚才你使得那招白鹤亮翅简直让人看花了眼。”张三丰突然说。
风清扬眼角微微扬起,侧过脸凝视着她,轻笑出声:“改为婀娜展翅了呢!身段很美!”
她嚷嚷着嘟起嘴来:“你们不准取笑我!”
“我要是有个哥哥那该多好!“栀蓝转了转那圆溜溜的大眼睛说。
是呀,她有时候会感到寂寞或希望有兄弟姐妹。
听她这样一说,他们三人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什么赵之义,赵之绪……
“就怕你真认了亲哥哥,会忘了我这个娘家人!”张三丰叹息一声,喝干杯底的酒。
“迂腐!”风清扬将他的酒杯斟满。
“我迂腐?要是我也像你一样,每晚抱心上人在怀里,也就别无他求了。”张三丰已经有了八九分酒意。
风清扬瞪了他一眼,便没再说什么,开始给栀蓝剥蟹子。
“张大哥就算你醉了,也不要乱讲。我们这样打小的情份,我怎会不顾?”栀蓝说。
张三丰会心一笑:“好极了!算你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