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一声尖叫,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
风清扬把被子拉到她身上:“怎么了?做了什么噩梦?”
“我梦见这艘船翻了,海水特别特别冷。”她仍然满脸惊恐。
“那里面有我吗?”他说。
“船就要沉下去了,我拼命拼命的跑着到处找你,可是我找不到。我……我绝望极了,我以为你抛下我了。”她可怜兮兮地搂着他,说。
“若是这样,你会抛下我吗?”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盯着她的眼睛,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不会的!我一定要等到你,才会走的。”她脱口而出。
她回答地那么快,就像大人在问小孩子要不要吃苹果?她马上不假思索地就抢了过去。
他兴奋得不得了,先用手指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又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干嘛?”她说。
他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好冷,我没被子盖了呢!”
“你还没回答我哩!”栀蓝居然生气了。
“什么?”
“我才跟你说了实话。你却不说了!”她别过脸闷闷地说。
他温柔地说:“你的小脑袋整天在想些什么?自然是你去水里,我去水里。你去火里,我也要跟去火里的!”
他今晚的表白,没说过一个爱字,她心里却甜兮兮美滋滋的。
她明明心里都乐开了花,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睡着了。
很快地天亮了。
栀蓝隐隐约约听到有敲门的声音,然后门开了,风大哥接过来一个粉色的信封。
她立刻意识到这一定又是哪个姑娘的情信。
只见他读完信很快地穿好了衣服,洗了把脸,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了。
于是,她蹭的就跳下了床,穿起了昨日新买的那套漂亮衣服跟了出去。
她来到走廊上,没有他的影子。
船舱大厅里,也没有。
他的动作好快,完全没跟上。
在这里不用施展轻功吧。
栀蓝就这样百感交集,东张西望的来到了船舱尽头,在一个拐角处,“碰”的一声,她与一个高大的人影撞了个满怀,眼看着她就要一屁股蹲坐到地上了,却被那人一把给抓了起来。
“哦,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呀!”栀蓝对眼前的张三丰说。
他左手抓着她的胳膊还没来的及松开,右手从衣襟里掏出手帕递给了她。
“你先擦擦汗吧。什么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张三丰说。
这条手帕右下角绣着一朵栀子花,是她自己绣上去的,她当然认得。
“这不是那天我递给你擦嘴的手帕吗?”她说。
“嗯。我洗干净了,正要还给你。”他说。
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看是风大哥。
风清扬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他什么都没说。
栀蓝却先开了口:“风大哥,你去哪儿?我都找不到你。”
他不语,只是拥着她的肩膀往大厅里走。
她又问:“刚才那是谁的信件?”
“是船长女儿的信。”他看着她,直截了当地说。
“你认得她?”张三丰问。
“就是昨天和栀蓝比武的那个姑娘。”风清扬说。
“咱们还是先用早餐吧。你们想吃点什么?”他又说。
张三丰调侃风清扬:“要醋溜白菜,醋溜藕片吧。我看你需要吃点清口的!”
栀蓝闪烁着她那一双清澈又美丽的眸子望向风大哥。
四目交投,风清扬突然凑上来,飞快地亲了她两下。
“你真接横扫人家这艘船行了!”张三丰长长地叹气。
“什么?”栀蓝依然双颊通红。
风清扬笑笑说:“我又不是单身汉!留给你了!”
“哦,我看我还是抄经文比较好!”张三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