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她都感觉风清扬神神秘秘的。
问他,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午后栀蓝嚷嚷着要出去骑马,准确的说是学骑马。
“你不是会骑吗?骑马有什么好学的?”风清扬说。
“会,当然是会!只是骑术粗浅,尚不精湛。”栀蓝说。
“原来你自小在华山,工夫都用在谈情说爱上了!”张三丰笑着调侃她。
“瞎说!你取笑我!”栀蓝不再看他,径直走出去掠上了马鞍。
风清扬望著她的背影,喊道:“栀蓝,小心点!别乱跑。”
“知道啦!”她头也不回的喊道。
“你们拌嘴了?”张三丰问风清扬。
“没有。种植园出了点事。”风清扬说。
“怎么了?”
“福建姑妈委托打点种植园的那个姓胡的管家跑了。”风清扬双眉一蹙。
“真看不出他胆子还挺大的!可他注定无处可逃!”张三丰说。
“已经派人去查了!”风清扬说。
“那种植园资金周转没问题吧?”张三丰问。
“从济南调了一笔款!”风清扬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啜了一口,任清清浅浅的苦涩在舌尖荡漾开来,充溢齿喉。
午后的阳光从树缝之间穿插而入。
栀蓝的坐骑是一匹好马,窜高纵低,并没有将栀蓝摔下来。
跑了一小会儿,前面一片密林遮着去路。
忽听得后面马声长嘶,心想一定是风大哥追了上来。
她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紧跟着一骑骏马。马上骑客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翩翩公子,背负箭囊,腰悬长剑。
栀蓝忽听得头顶上一声鸦叫,那男子骤然一箭射出,急劲之极的从她脖颈之下两寸之处射了过去,她身上的披风瞬间就滑落到了地上。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拿弓箭射我?”栀蓝喊到。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我方才只是在射一只小鹿!”那男子道。
“胡说八道!我怎么没见有小鹿!”栀蓝道。
此时只听得噼啪一声,弓弦再响,那乌鸦啼声顿止,从空中跌了下来。
“姑娘,你愿与我比试弓箭吗?”
“恕不奉陪了!”她拨转马头。
“且慢,你惊跑了我的小鹿,也不与我比试弓箭,这就想走?”那人道。
栀蓝伸手说道:“好,且把你这弓箭与我瞧瞧!”
那男子微微一笑将那把弓递了给她。
栀蓝接过那把黑色的弓,不由得吃了一惊,喃喃说道:“这弓甚为沉重。”用力一拉,竟然拉它不动。
那男子哈哈一笑,道:“这是把强弓,两臂实有六百斤力量才可拉得动。”
“我是看姑娘生的如花似玉,想与你逗个乐子罢了!”
突然间听得蹄声得得,一骑马急奔而来,马上人正是风大哥。
风清扬高声对那男子道:“也请阁下赐宝弓一观如何?”
那男子惊疑之极,把那把特制加大的铁弓递了过去。
只见风清扬只是一拉就把那铁胎弓拉得弓如满月,口中赞道:“果然好弓!”手腕一沉,只听得啪一声,弓弦断为两段。
风清扬掷弓于地。
那男子大声喊道:“佩服!佩服!”
风清扬勒马来到栀蓝身旁,马鞭挥出,啪的一声,抽向地面,待得马鞭提起,鞭梢已将她的披风卷了上来。
栀蓝望着风清扬那深情的眸子、俊朗的脸,心中柔情顿起。
风清扬见她笑靥如花,红唇微微颤动,脸上尽是崇拜之色。他不由自主地心砰砰直跳。
紧接着,她一放缰绳,胯下坐骑竟然跑得快疾之极。
风清扬挥鞭在马臀上轻轻一鞭。二人双骑,并肩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