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野猪肉将大家的胃塞饱了。
栀蓝乏力地很,她先一步回了刚清扫出来的屋子。
屋子很黑,这会儿若是再点火折子会是一种浪费。于是她掀开还带着霉味的被子钻进了被窝。
她听到窗外起风了,风卷起落叶的声音她都听得到。
最关键的是此情此景,她越听越怕,会不会有鬼呢?
她曾读过的关于鬼的故事蹭蹭地跃上她失去睡意的大脑。
这时,那扇破旧的木门敞开了,她从被窝里支起身子,月光映在那人侧脸上,他英俊极了,是风清扬。
他带紧房门,大步走到跟前:“还没睡?”
“我害怕。”她说。
他不已为然地将褪下的衣衫搁到那还勉强称得上是案几的地方,在炕上躺了下来,他伸出手臂揽住她:“被子都发霉了。”
“那也总比没有的好。”她紧紧地靠着他:“风大哥,你说这宅子里会不会有鬼?”
“我倒真想看看鬼长什么模样。”风清扬道。
“那书本里鬼的舌头都老长了。”栀蓝越说越怕。
“长舌头的是吊死鬼吧?”
“讨厌!你再说这个,我非被你吓死不可。”
他果然不说了,他已将唇压上她的。
这里不是华山蓝香小楼,也不是温暖舒适的客栈,这可是荒宅,还有可能是鬼屋!
栀蓝无论如何都是紧张的,可风清扬貌似根本不怕鬼的。
她已感到他来自男人的反应,她只能由着他。
外面的风越吹越紧,就连方才为烤野猪现支起来的架子都被风刮到了空中,她听到架子飞起来,又撞击到墙壁上的声音。
风清扬应该也听到了,不过现在他完全不关心这个。
她感觉到,他竟有种喜欢留宿荒宅的意味。
也许是因为这里更刺激吧。
即使害怕,由于过于疲惫的缘故,她终是睡着了。
翌日,太阳升起了。
有了阳光,再骇人的荒宅也会变得不那么吓人了。栀蓝禁不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风清扬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过来,要她穿好衣服跟他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栀蓝的心又悬了起来。
“君宝不见了。”风清扬道。
“怎么会呢?其他人呢?”栀蓝问。
“还有昨晚那个小个子姑娘也不见了。”风清扬牵起刚穿好衣服的她的手便往外走。
两人来到院子里,丝丝已先上马车候着了,车夫也在。
风清扬二人没有上车,他们昨夜是在第一重院落里留宿的。
给张三丰清扫出来的房间也在同一院子里。这荒宅本就阴森森的,没必要分几个院子住的。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小个子姑娘,当时不知道她的到来,自然没有清扫她的房间。
昨夜,吃过烤野猪肉后,那小个子姑娘主动提出她要住到后面的院子里。
既然她不害怕,大家都没有意见。
当风清扬看到小个子姑娘一个孤零零的背影独自朝黑漆漆的后院走去时,忽有一股凉意掠过脑际。
于是他对张三丰使了一个眼色,张三丰朝他笑了笑,一句话都没说地跟住了那小个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