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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怅然若失

帝袭之道妃请上座 南嘉 3399 2024-11-13 11:07

  元苏合挑了块空旷地,军营士卒帝都侍卫团团围了个圈观战。

  萧长信和崔允走到中央,前者一撩长袍,抱拳一礼,后者回礼马步一扎,双手成拳。

  围观者屏气凝神注视萧长信和崔允,深怕漏掉一招半式。

  “卑职参见东牟王。”

  身后,夏侯封拱手拜道,元苏合转身,扭头看了看人群中央久久不开打的两人,和善笑道:“帝都传言逸少失踪,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

  “卑职……”夏侯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出现在云中的原因。

  元苏合拍拍夏侯封的肩膀:“我不是来抓你回去问罪的,你不用紧张。”

  夏侯封舒了口气:“多谢王爷。”

  突地一阵欢呼,元苏合转过身去,原是两人开打了。

  崔允自幼习武,练得是实打实的硬功夫,而萧长信不同,她的招式多为轻妙,要不戏弄于人,要不一招毙命,但崔允频繁出征,在战场上修得一身灵活应变的能力,所以两人打起来,萧长信处于下风。

  “末将能否问王爷一件事?”夏侯封望着招式如行云如流水的萧长信,问元苏合。

  “但问无妨。”元苏合对萧长信的武功修为很感兴趣,是以没有面对着夏侯封说话。

  “方才……”夏侯封犹豫道,“崔将军说玄机道长是……”

  元苏合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夏侯封要问什么。

  “上次在苍山,问尘道长似乎叫玄机‘丫头’,刚刚崔将军又称她为‘悍女’,难道……”夏侯封后知后觉,上次在苍山他揣着一肚子怒火没注意问尘道长当时叫玄机道长“丫头”,但刚刚在帷帐里听到崔将军怒骂玄机,他猛然惊觉,再仔细一回忆,玄机不会是女的吧?!

  “这个……”元苏合挠挠额角,望了眼正以手为刀劈向崔允后劲的萧长信,低低道,“你所猜无差。”

  “……!”是个女的?!

  夏侯封惊得目瞪口呆的同时,一圈的观战者亦惊得目瞪口呆,不为其他,就因萧长信把崔允打晕了,他们尊崇敬仰的领军将军,就这么被一个看似柔弱的少年一掌拍晕了!

  在场的人有那么一瞬沉默,元苏合脸部肌肉直抽,这智取的……萧长信扬扬下巴,随手指了两个人:“你俩过来。”

  两个普通士卒不敢确定,对视了下,指指自己,询问的看向萧长信。

  “我让你俩过来把你们将军抬回去!”萧长信甩下一句话走向元苏合,看到夏侯封古怪的表情时心中多少有了个底。

  元苏合遣散众人,与萧长信和夏侯封闲步而谈。

  “近几日云中相安无事,多亏夏侯大人了。”萧长信谢道。

  夏侯封语气不怎么自然:“分内之事,公子不必言谢。”

  “夏侯大人久久不任职,皇上没有责罚夏侯一族,只是大人回京免不了再次降职。”

  “卑职有心理准备。”

  “东牟王收回兵权后,逸少恐怕还不能回京,崔将军性情浮躁,吴太守又爱寻人麻烦,你跟安平王估计要呆到吴太守升官离开云中。”

  “是,卑职听从公子安排。”

  萧长信驻足,元苏合两耳不闻天下静静站在他们中间,见萧长信停下来也便停下,夏侯封心里憋着事,没有注意另外两人没再向前走,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已走出一仗远。萧长信瞪着他,他避开她的眼神硬着头皮跑回来,只字不敢言。

  萧长信一脸无奈:“我说逸少,我不就是个女的么,你有必要这种反应?!”

  有必要!夏侯封在心里自语,第一,他栽在她手里过,第二,连少君都对她表现出敬畏他却在苍山石屋里骂了她整整一上午!他给自己捏了把冷汗,崔将军就骂了她两个字她就扇了人家两巴掌,天哪……容他数数自己骂了她多少个字。

  “玄赜,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平城?”萧长信索性不理夏侯封了,对元苏合道。

  元苏合带着两人往帷帐群那边走:“你似乎挺忙的。”

  萧长信一脸“这不明摆的的事儿么”,元苏合了悟:“我还怕你呆在平城闷,所以硬拉了你来云中,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萧长信笑了笑,心里还是有那么丁点感动。从前她不是很喜欢在一个地方呆很久,随师父修道时,便是冒着被禁食的责罚也要偷偷溜下山逛逛的,但自从十五岁后,她就已经习惯了终而复始的生活。十五岁之前她是道士,可以为所欲为,十五岁之后她是公主,身负国运昌盛的责任,再也容不得她自由过活。

  “听说明日有庙会?”萧长信微笑着,眼底藏着点点疲惫,“好玩吗?”

  “北朝多信佛,明天是释迦牟尼诞日,你说呢?”元苏合笑道,连日赶路她没怎么休息,适才又跟崔允交手,“回去歇息吧,离明日还早呢!”

  萧长信也不强撑:“那就回去吧。”

  云中吴太守为元苏合一行准备了厢房,萧长信简单洗漱后倒床就睡,直到次日卯时才醒。

  北朝气候不及南朝湿润,萧长信早起时嗓子有点不舒服,喝了好些水才稍有缓和。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所别庄,北朝原是游牧民族,经数代帝王才有了今天汉化的北朝,不过百姓并未完全汉化,至少在萧长信看来,膳食就很不一样。

  早膳侍婢端来酪浆和蒸饼,不管在平城还是琅琊郡,她一日三餐跟南朝无异,北朝人爱喝的酪浆她记得只喝过一次,后来再也没见过。萧长信对着食案上的早膳发愁,碎碎念:“还是芮姑好,能做南朝吃食。到底吃不吃早膳呢?可是吃不惯啊!要不等等到街上买吃的?这里似乎汉人很少,应该没有南方小吃吧……什么时候回平城啊,我不会要饿死在这里吧?芮姑芮姑,解救我啊……”

  “一大清早你念叨什么呢?”元苏合一身白袍道骨仙风的走进来,见她没动吃食,“我忘了你吃不惯这些,来人。”他唤来侍婢让后厨重新给萧长信做早膳。

  不多时,侍婢端来一碗粥,还有几碟小点,萧长信心满意足捧着瓷碗喝粥,时不时拈一块小点送到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元苏合坐在另一张案几边喝酪浆,笑着问道:“你来北朝多久了,怎么还吃不惯这里的膳食?”

  “芮姑会给我做南朝风味的吃食啊。”萧长信想都没想直接道。

  芮姑?那不是独孤穆的近身侍婢吗,怎么会给玄机做东西吃?元苏合惊讶:“你不会住在我七哥那里吧?!”

  “呃……”萧长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镇定的自圆其说,“对啊,我跟师叔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无亲无故的,只能住琅琊王那里啊。”

  元苏合点点头,信了萧长信的话:“嗯,独孤郡主性格很好,母亲又是南朝人,应该很喜欢你住在那里。”说起独孤穆,他眼神暗淡,“可怜她了,家破人亡,容貌也……幸而七哥不是肤浅之人,但愿宁国侯的风波早日过去,这样她也能好过些。”

  萧长信本来很有食欲,但听元苏合谈及独孤穆,心里突生一股哀凉。算一算,北上已经大半个月了,皇弟应该下葬了,穆儿……南朝还没传出长信长公主驾崩的消息,那么他们将穆儿安置在哪里呢?晋安王……那个去年才世袭的表兄,懦弱无能,毫无主见,朝政大权该是都握在裴衍手里吧!

  她什么时候才有能力与裴衍抗衡呢?元祁奚现在无权无势,冯太后只说清修,在朝中的影响并未完全撤除,外戚环环相扣,还有诸王对皇位虎视眈眈。她苦涩而笑,她还真捡了个烂摊子。好在元祁奚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连她都摸不清底的暗卫和密探,足够助他们翻盘了!再加上一个桓峥,嗯,应该很快了!

  回过神来,元苏合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她面前,放大的面孔惊得她往后一仰,差点没把脖子闪了。

  “干嘛凑这么近!”萧长信揉揉后颈嗔怒道。

  元苏合伸手弯着食指迅速弹了下萧长信光洁的额头:“想什么呢,叫了这么多声都没反应。”萧长信捂着额头微怒道:“再打我小心我叫玄度出来!”

  “行啦,知道玄度厉害!”元苏合莞尔,拉着萧长信的手腕起来,“你吃的也差不多了,咱们去赶庙会!”

  萧长信跟着他的步子往外走,佯怒道:“没大没小的,叫师兄!”

  “知道啦!”元苏合回头,“师姐!”门外阳光照进来,他嘴角含笑,白袍泛着淡淡光泽,像是从阳光里走出来的,温润而静和。

  这一刻,萧长信心脏不知觉一悸,脑海里浮现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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