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楚“哎呀”一声,代辛见状回过身,喝道,“道歉!”
吴飞燕向来张狂惯了,怎么会理代辛的话,只对着代辛主仆三人笑得得意。代辛不怒反笑,瞧了吴飞燕一眼,二话不说,拿起炖羹的小锅直接扣在了吴飞燕的头上,然后拉着三琴秋楚撒丫子就往外跑。
众人看到皆是傻了眼,吴飞燕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边哭边要去追,可又气自己这个狼狈样子被人看见了笑话,作罢。
晚饭前,孔云把代辛叫去长房,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又要代辛亲自去给吴飞燕认错,代辛死活不同意。孔云大怒,罚代辛跪到愿意认错为止。
赵氏来长房求情,被孔云几句话就挡了回去。赵氏无法,留了玲珑在旁边看着代辛。代辛本就大病初愈,心里委屈的紧,又想着自己父亲兄弟都不在身边,自己让人欺凌,不禁鼻子泛酸。
孔华带着鲍氏过来,见孔云大怒未消也不敢多言,只好去劝代辛。怎奈代辛心里委屈,却是个犟脾气,百般劝说也不肯服软。孔华见了,只好带着鲍氏去孔宣处安慰吴氏姐妹。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青果过来传话老太太要见孔代辛。孔云本来不准备这么轻易就放过代辛,又看青果站在那里也不走,只好让青果将代辛领走。
代辛见了曹氏,跪下认错,曹氏吩咐青果扶代辛坐下,说道,“刚才三琴过来把事情都说了,我瞅着,我孙女没什么错。”
“那些蹬鼻子上脸的人,不教训一下,是没完没了的。”
代辛以为曹氏会教训自己几句,没想到开口就说自己做的对,反倒有些惭愧,说道,“她不过是客人,呆几天也就回去了,本该忍一忍,终究还是太鲁莽,失了应有的待客之道。”
曹氏听了,笑着说,“就说我家的孙女最是聪明,罢了,没甚后悔,日后妥当些就好。”
代辛见曹氏这般,心里轻松了不少,又说,“到底还是老太太,主持公道。”
曹氏又和代辛聊了一会,有些累,代辛告辞回了和芳阁,见鲍氏在这边等着自己,就知道她定是刚从孔宣那里回来,吩咐三琴备茶。
鲍氏见代辛面色和缓,估计气头已经过去了,才说道,“三妹妹的胆子也真是大,吴家那位你也敢惹?”
代辛没说话,只撇撇嘴。
“别看那飞燕长得花容月貌,脾气大得可是家里的男子都不敢招惹半分的。”鲍氏说道,“这会子还在那边一哭二闹三上吊呢,我们劝了好一会子。”
代辛不屑地摇摇头,说道,“分明就是闹给你们看的,你们越劝越是闹得凶。”鲍氏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代辛捅的马蜂窝,总是要有人顶上去的。鲍氏心里抱怨也没办法,只好耐心劝道,“不管怎么说,人家吃了亏的,我们这边都要去看看。”
代辛此时气也消了,知道这时分明是孔华夫妇在为自己顶着雷,起身坐到鲍氏身边,说道,“嫂子到那边定是又受了不少的埋怨,妹妹多谢哥哥嫂子,要是没有你们,这事情哪能就这么完了?”
鲍氏见代辛如此,也是哭笑不得,说道,“哪次你闯的祸不是别人替你顶着雷堵着窟窿?”说完,姑嫂二人都笑了。
送走了鲍氏,代辛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孔华夫妇再亲终究不是一母的,总觉得隔了一层,又想起投井死去的王氏和已经皈依佛门的无情大师,心里酸涩不已。
隔日,代辛和赵氏说要去看看无情大师,赵氏猜想可能是因为昨日的事情,代辛思念哥哥。赵氏心里也跟着难过,不敢表现出来,没有多问就答应了代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