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代辛没吃几口就往孙氏屋里去,进了屋,见安氏王氏都在。安氏见代辛脸色煞白,神色萎靡,以为她身体未愈留下了病根,说道,“怎么瞧着你这身子总不见起色,叫二嫂嫂给你换个大夫吧,别给耽误了。”
王氏瞅了代辛两眼,也觉得孔代辛的脸色比床上那个强不了许多,没有多言也没有反对。
代辛只说没睡好,又询问了孙氏今天的状况。王氏倒是十分的担心,说孙氏只中午醒了一会,喝了点粥,一直到现在都在昏睡,热也没有消。
妯娌几个在外间说话,听到里屋有声音,代辛先进去看,见孙氏正朝门口张望,见到是自己,微微笑笑,说,“信哥媳妇也来了。过来,我看看。”
代辛走过去坐在床边,“不知母亲现在感觉如何?”
孙氏拉住代辛的手,“怎么这么凉?身边人不尽心吗?”
代辛要头,“母亲身子要紧,儿媳这些都是小事,以后注意调理调理就好了。”
孙氏叹口气,又说道,“你这孩子聪明是聪明,有时候却又太傻太犟,吃了多少亏?年纪轻轻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无。”
代辛低头不语,沉默一会,吩咐外间的丫头把晚饭端进来。伺候完孙氏吃过饭,王氏因为连着在这边伺候了一天一夜,就回去了。
王氏刚走,宫里便来了人,杨家的大姑奶奶也是现今的丽贵妃遣了太监来看,赏了不少的药材。一家子好容易送走了宫里人,杨澈杨邦二子才得空进了屋看望孙氏。
“太太刚睡,”代辛小声说道,“晚饭吃了半碗粥,和我聊了会,说是想吃豆皮包子,已经吩咐下去了。”
杨邦见代辛眼眉低垂,面色憔悴,说道,“信哥媳妇身体未愈,深夜里这么熬着也不是回事,我叫家里的的来替你。”
“二嫂子小产刚出月子没几天,昨儿也熬了一天一夜,该好好的休息。”代辛轻声说,“我这不打紧。”
“豆皮包子好了,”安氏端着盘子掀了帘子进来,“太太趁热吃正好。”
杨澈瞪了安氏一眼,“没见刚睡着吗?”
“我瞧着太太也睡得轻,一会若醒了刚好吃。”代辛接过安氏手里的盘子,“闻着都香,难怪大嫂子急急忙忙地端来,太太吃了定会喜欢。”
安氏心里感谢代辛为自己解围,又因为几次代辛受难自己都退避三舍,弄得现在二人见面都是客客气气没了以前的亲热。
“老爷过来了。”小厮通报道。
代辛等人都来到外屋,恭恭敬敬地给杨适行礼。杨适见杨澈杨邦二人也在,满意地点点头,“白天里科举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晚间到这里看望太太,有兄长的样子。”
安氏说道,“中午间三爷四爷过来看过了,正赶上太太睡了。”
“信儿怎么没来?”杨适听到唯独没有杨信,不悦道,“太太病了四五天,信哥过来看了一眼,就没了踪影。”
代辛垂手而立,无语。
“你这个媳妇到底是怎么当的,这点事情也不知道提醒夫君?”杨适质问道,“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现在看都是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