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扶着慕容夫人慢慢悠悠地走着:“母亲,你别多想啦,孩儿分得清的。韵儿那里母亲您可别提公主的事情,我怕她多想,等儿子有机会再同她讲。”
难得容澈有时间陪她,她也舒心了许多,但是提醒着容澈:“你若是真心喜欢她,等欢宁公主回来,母亲可以去求她,让你纳思韵为妾,不过公主若是不同意,母亲可没有办法,你也别太陷进去了,不然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容澈小声嘟囔:“母亲!”气宇轩昂间似有些不满。
慕容夫人只好无奈不说了,容澈继续贴心地扶着她前去前厅观礼。
小喜带着思韵来到了初苒住的听雨阁,小喜把人带到了便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今日是慕容府的喜宴宾客来往众多,听雨阁门前贴着双喜的对联,地上全都铺满红地毯,楼房上挂着贴着双喜的灯笼,红红火火,好不热闹。
思韵上了楼,竟无人看守,便推门而入,只见初苒已穿好凤冠霞帔怔怔地望着窗户外。
思韵先开口轻唤了一声:“初苒姐姐!”
初苒听见,转身回神,笑着说:“思韵,你来了,过来这里坐。”
初苒示意思韵坐在案桌上坐,思韵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初苒也坐了下来,说道:“喜婆她们去拿吉祥果了,再过一会唐府的花轿就要到了。”
思韵好奇的问:“初苒姐姐,嫁人是什么感觉啊?”
初苒思绪片刻,笑道:“那要看嫁给的是什么人,若是喜欢之人,一定心中欢喜乐意嫁之;但若是不喜欢之人,一定心中失望不愿嫁之。”
“那我明白了,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婚后一定很幸福,倘若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婚后肯定不快乐。姐姐是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姐姐和唐大哥一定会很幸福的。”思韵开心的像个孩子。
这时喜婆从屋外小跑了进来,“快…快扶新娘子下去,唐府的花轿已经到了。”
思韵忙慌地扶起初苒,从案桌上将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为初苒盖上,扶她下了楼。
慕容夫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初苒在思韵的搀扶下,跨过了慕容府的大门,慕容夫人将手里吉祥果恋恋不舍地放在了初苒手中。
慕容夫人叮嘱道:“吉祥果拿好了,以后慕容府就是你的娘家,你要常回来看看啊。”
初苒手拿吉祥果,深深地对慕容夫人鞠了一躬,“这些年多谢母亲了,初苒一定常回家看母亲的。”
“好,喜儿扶二小姐上花轿吧!”慕容夫人很不舍这个陪伴了她七年的女儿,如今却要嫁人了,轻声吩咐身后的喜儿搀扶初苒上花轿。
初苒心中也十分不舍,但她是真心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在小喜搀扶下初苒上了花轿。
喜婆微笑地甩着绣帕对这八个轿夫说道:“吉时已到,起轿!”
轿夫像是接到命令般纷纷起身,喜乐一奏,花轿随即移动了。
思韵站在慕容府门外,想着可以跟随花轿一起去唐府看拜堂仪式吗?这时容澈走近拉着她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上,思韵激动地容澈说:“谢谢师父,愿意带我去唐府观礼。”
容澈没说话看向窗外,就好似没有听见思韵说的话一样,但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还是会偷偷看向她。
容澈带着思韵一同入了唐府,特意叮嘱她人多不许跑远。
思韵是听进去了,可转身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容澈无奈只好去寻她。
来往的宾客倒是越来越多,当悠扬悦耳地喜乐响起时,此时的唐府大厅之上立即传来司仪官的高喝:“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初苒和少宇转身叩拜天地,然后起身。
“二拜高堂——”
唐少宇的父亲母亲微笑着看着转过身的他们,这一刻仿佛他们也期待了很久。
初苒和唐少宇一同叩拜了唐少宇的父亲母亲,二老都满意地看向彼此。
“夫妻对拜——”
唐少宇垂眸看着盖着喜盖下的初苒,在对拜之时,悄悄对初苒说:“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初苒抿嘴含笑,二人都双双拜了彼此。
思韵在一旁看着感动得落泪,羡慕他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小喜搀扶着初苒入了新房,少宇这边忙着招呼宾客,今日的唐府,那是忙得不可开交。少宇都顾不上思韵和容澈了,容澈对唐府来往的宾客都很熟悉自然也帮忙招呼。
思韵只好自顾自地吃着喜宴,唐府的夫人小姐都很热情,把思韵招呼得像自家人一般。
这时来了一个青衣男子,眼里满是柔和,与容澈聊了两句,二人便不见了踪影。
唐府客偏房中,北黎皓宸抬头示意容澈坐,容澈只好坐了下来,直接开口问说:“二殿下,今日不只是来参加少宇婚礼的吧,把我单独叫到偏房,有何贵干?”
北黎皓宸微笑,开门见山地说:“若不是少宇的婚宴,恐怕我都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三公子了呢?”
“若二殿下还是为了谈结盟的事,我只能说恕不奉陪。我还有事,先走了。”慕容澈一看他就没安什么好心,不想多聊只想立刻离开。
北黎皓宸闻言立即施法,将门用力关上,拉着脸冷哼道:“三公子,已经躲了我八年之久,如今还躲,我可是二殿下与我结盟才能双赢,如果你要与太子结盟只会输的一败涂地,三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懂得如何占位。”
慕容澈本来对他施法在门上阻拦他的去路就已经恼了,但还是温和地对他说:“二殿下,我慕容澈既不与尔等结盟,也不会与太子殿下结盟,如今北黎王还健在,你们就想着纷争王位,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北黎皓宸淡淡地笑说:“这些年他老人家为了找欢宁,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早晚北黎王位要空出来,可他北黎皓轩优柔寡断,对国家大事根本就不放心上,父王都没把他废了,还让他安安稳稳地做了这个太子二十几年,如果北黎国落入他的手中,我不知道将来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到时民不聊生三公子就不会后悔没扶持我做上王位吗?”
慕容澈愣了愣神,北黎王想让谁当太子,想让谁以后继承王位,都与他无关,不管北黎皓宸说得有多激烈他都不改变主意,不会是帮助谁去争那个王位。
北黎皓宸劝不了容澈归顺于他,只好威胁他说:“三公子,我可还记得你与我妹妹有婚约一事,如今我妹妹是不见了,耽误你们的婚期了,但我早已把你当做是我的妹夫了,今日我看你身边跟着的那个女弟子,看起来对你很重要啊。”
北黎皓宸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他觉得怎么劝他都不会与他结盟,他只好用思韵逼他就范。
慕容澈怒了像是被他戳到了软肋,怒喝他道:“北黎皓宸,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我不妨又被你下一次毒,但你若敢动她,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北黎皓宸苦笑,语气威胁道:“后悔?容澈你若不与我结盟,你才会后悔。”
慕容澈不理,施法将门打开,立即拂袖而去,快速跑到前厅要带思韵离开。
北黎皓宸自嘲笑道:“父王啊父王,这就是你给欢宁寻的好丈夫,如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心急如焚,真替欢宁感到不值。”
思韵竟在酒席上喝了点酒,脸颊两侧喝得红润红润的,容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要带她离开。
“这是喝了多少?”容澈冷冷地轻声问。
思韵勾住容澈的脖子,笑嘻嘻地回答他:“师父,我没喝多少,就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