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曙立马息屏，将手机反扣桌面上，暂时搁置大小姐的任务，并把夏藤的脚拿开。

　　严肃皱眉：

　　“你真的过界了。”

　　“啊抱歉，扯平扯平~”夏藤抿嘴收腿，“我去结账！”

　　清吧浅饮结束，勉强算计划成功吧。

　　她买单回来拿衣服，却见学长扶着女友弯腰坐，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是头晕吗？”

　　“没，我就乐意坐一会，”霍曙闷声说，“这次算你扯平，以后不准了。”

　　夏藤略带深意的笑：

　　“学长真可爱呢…我去趟卫生间，等你冷茎下来哦。”

　　约莫五分钟后，曙弟恢复正常，夏藤也从厕所出来。

　　她脸上的酒色消退，似乎清醒不少，低眉回避的眼神透露着尴尬与羞耻。

　　“起得来吗，学长？”

　　“嗯，马上。”

　　霍曙摇晃着童怜一，趴耳边叫喊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夏藤悄摸绕至他背后，张嘴散发淡淡甜酒味：

　　“送一份伴手礼给学长，当跨年夜的纪念品吧。”

　　她伸手揣进霍曙兜里，留下什么软软的东西又抽离。

　　后者顿感不妙，立马腾出手摸兜……熟悉的布料质感，如丝巾般顺滑，附着有淡淡的余温。

　　掏出来一看，果然是学妹的亮油裤袜。

　　“你？”

　　霍曙回头，一脸古怪地看向夏藤……大妹子，去厕所就干这事啊？

　　眼看现任哼哼转醒，夏藤捂着嘴小声补充：

　　“让学长起邪念是我错，它现在是你的，请便哦。”

　　霍曙掏出袜子想物归原主，却见夏藤远远拉开距离，而童怜一哼唧两声，眯开呆困的眸子眨啊眨。

　　没法，只能先揣藏着了。

　　“哥，几点了？”

　　“凌晨两点半，”霍曙拎起来她，“回家再睡。”

　　“哦。”

　　走至酒吧门口时，夏藤忽止步挥手：

　　“我朋友要来，学长先回吧。”

　　“行。”

　　霍曙毫不客套，牵着呆童火速撤离。

　　夏藤目送二人上车离开，然后转身返回店内，坐着学长刚才的位置，扭扭屁股感受他的余温，握着他用过的酒杯。

　　犹豫片刻，趁无人注意时端起，抿着他含过的吸管，轻轻嘬一口冰化水。

　　“嘶~好甜！”

　　偷偷为之的卑微行径同样很爽，夏藤明白，自己似乎要觉醒了。

　　……

　　凌晨三点多，霍曙和童怜一到家。

　　后者困的流油，进门先脱鞋，迷迷糊糊扯开猫粮袋，倒进大橘碗里兑点水，接着钻进卧室上床，像毛毛虫似的蛄蛹着脱衣服。

　　“猫都了还喂啊？”

　　霍曙站在门口：

　　“先洗漱再睡觉，否则嘴里的食物残渣和酒精发酵一夜，第二天醒来多难闻？”

　　“哼嗯~”

　　童怜一脑袋杵枕头上，像尸体一样趴着。

　　霍曙坐在床边催她：

　　“你也不想明早亲嘴熏到我吧？”

　　“哥，这副身体归你了，帮我洗洗。”

　　是懒鬼童捏。

　　霍曙把她从床上捞起，一步一挪抱进卫生间，架在洗漱台前。

　　把呆童头发捋至背后，浸湿毛巾帮她擦脸，而后将红豆大小的牙膏挤上刷头，撬开她粉红软嫩的唇瓣。

　　先蹭蹭门牙起沫，再递进深处来回摩擦，直至嘴角溢出白浆，再换另一侧的后槽牙。

　　“舌苔，”霍曙说。

　　“略~”

　　童怜一乖乖吐舌头，被刷两下没忍住“yue”出声。

　　“吐。”

　　少女闭眼低头，将嘴里白沫唾进水池，抬头时，漱口水刚好送至嘴边。

　　“咕噜噜~tui！”

　　洗漱完毕，童怜一慵懒地瘫霍曙身上，想着终于能睡觉了，却听到他用盆接水。

　　“哥，不想洗脚……”

　　“嗯，不洗。”

　　霍曙端起小盆放地上，手指伸进去试试水温，屈膝顶小童膝盖窝窝，让她慢慢蹲下。

　　“诶，不说洗完睡觉吗？”

　　霍曙不语，单手掬起一把水。

　　童怜一顿感温温热热，不好意思地伸头顶他：

　　“都说困到不行啦！”

　　“你睡你的，我DIY不碍事，”霍曙淡定开口，“水温合适吗？”

　　身体在清吧时冷却完毕，思绪的躁动却在心底徘徊，必须排出去才能消止。

　　“还可以……有一点烫。”

　　少女恶作剧心起，眯眼笑笑：

　　“确实，医生哥也就那种程度，影响不到我的睡眠。”

　　“呵，你激怒了一头雄狮。”

　　三五分钟后，霍曙倒掉小盆温水，横抱着童怜一回屋。

　　关掉吸顶灯，启动氛围小夜灯，从床头柜捏出三只一次性手套。

　　聪明的少女钻进被窝装睡，只要忍住不出声，让医生哥感到挫败，他就没心思继续玩了吧？

　　“唔！”

　　坏，刚开始就破功啦！

　　霍曙捏捏她泛红脸蛋：

　　“抱歉昂，是不是影响到你睡觉了？”

　　“没有…唔…我刚睡着，”童怜一抿唇嘴硬，“别搭话，很困的。”

　　霍曙乐得不行：

　　“那这可可爱爱的动静算什么？”

　　“哼，女生打鼾都这样，说明我刚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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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元旦节。

　　霍曙把烤冷面摊车组装好，从车棚推到楼底，将冷面皮、鸡蛋、烤肠、卫龙等原料装车。

　　“今天试营业，你随便卖出去几份，都比当黑奴代肝赚得多。”

　　童怜一跃跃欲试：

　　“真好，我年纪轻轻就有车了，虽然少个轮子。”

　　霍曙手把手教她拧煤气罐、锁轮胎，提醒她不要碰到铁板，注意看收款信息：

　　“差不多就这些，觉得冷就回家，过两月暖起来再认真卖。”

　　“知道了，今天赚的钱都给哥。”

　　童怜一哼哧哼哧推着车，在小区门口开摊。

　　霍曙则列好清单准备去市场，想着元旦吃好的，顺带进一部分年货，免得节前忙乱。

　　临走时，往门口保安亭递一盒烟，让大爷帮忙照看着呆童，免得出意外。

　　“嗨呀，保护业主本就是工作内容嘛！”

　　大爷扣紧假牙，烟盒滑进袖口：

　　“这事办的见外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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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一点，霍曙拎着大袋小袋下车。

　　寒风簌簌灌衣领，螃蟹滋滋吐泡泡，在小区门口找两圈都没见烤冷面大王。

　　“大爷，她人呢？”

　　“嘿，说是捡到一只猫，推车回去了。”

　　“？”

　　霍曙立马赶回家，却见童怜一瑟瑟缩缩蹲在沙发上，用筷子捏起一只守家灵，害怕地丢向猫抓板……

　　下一秒，又被蓬松到夸张的猫尾打回来。

　　“哥，大橘把私生猫女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