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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安逸酒楼,米酒上头

岁辞顾长宁 漾生 3067 2024-11-13 11:05

  明珏衣出去后,留了赵戚月在房间里想着方才明珏衣说的话。

  要出去吗?

  出去见到了怎么说?

  质问?

  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

  一阵烦躁。

  菡萏和芙蕖依旧现在赵戚月身后。

  两人对视一眼。

  当局者迷。

  赵戚月这纠结反复的样子,分明就是很在乎啊。

  这样想着,就看到赵戚月好像下定决心一般起身。

  “走吧,咱们出去看看。”

  看谁?

  陆寒?

  别逗了,分明就是去看慕岁辞的。

  且说另一边。

  陆寒半跪在地上,面前长身玉立地站着一玄衣男子,神情懒散,动作随意地将手中的剑收起来。

  “慕岁辞,你赢了。”

  慕岁辞看着陆寒,忽然摇了摇头,轻声叹气:“唉,何必呢。”

  陆寒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来,眼睛都充了血,看起来颇为可怕。

  “何必?慕岁辞,你还真是一向自傲惯了,你有燕子楼,离国皇室对你坐立难安,你倒好,问心无愧,可我告诉你,哪怕你筹谋了一切,也不一定事事都能如愿。”

  慕岁辞颇不在意的点头:“这我当然知道,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

  陆寒痴痴地笑了起来。

  发出“枭枭”的声响。

  看着慕岁辞的眸子有着讽刺,也有几分怜悯。

  “我先在这儿,预祝慕楼主你一切顺利,若是不顺利的话,也没关系,我只要不死,迟早会杀了你的。”

  说完,小楼里出来的人都过来将陆寒扶起来,最后,陆寒头也没回,留了一句话:“你来了盛京城,可有想过燕子楼?”

  慕岁辞听了这话,并没有太多反应,突然福至心灵,条件反射回头,就看到隔岸处一艘花船上,站立着三人,为首的女子一身鹅黄色衣衫,在夜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面容沉静,目光灼灼,怀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

  不知道听了多久,裙裾未动。

  突然就后悔了刚才在这儿听陆寒说了半天。

  就该把陆寒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才好。

  想了想,又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总归他是瞒着她的,她还是云宁国长宁公主,而他,不过是一个敌国的乱臣贼子。

  赵戚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直到陆寒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收回视线,刚好,船靠了岸。

  方才众人都在观看慕岁辞和陆寒的打斗,明珏衣早已离开,冯夕颜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赵戚月轻轻抬腿,下了船。

  慕岁辞立时就想跟上,却见赵戚月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反倒是芙蕖,冲他眨了眨眼。

  慕岁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剑丢给衡水,抬腿跟上。

  衡水抬手接住剑,回过头就看到盛行一脸懵地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

  衡水真想给盛行一脚,之前一直是你跟着主上,就连随同潇彻去孟国周家,也是装病遁走的。

  盛行怕周家大小姐,慕岁辞便临时让衡水去随同潇彻一路。

  现在盛行这人居然还看着自己。

  衡水不想理会盛行,盛行自讨没趣,也就默默跟上。

  安逸酒楼,从二楼正好可以看到快要接近尾声花船表演。

  此时是压轴表演的花枝,抱着琵琶在船上唱着秦淮八艳。

  吴侬软语,百转千回。

  歌声飘过来,赵戚月目光落在花枝身上,思绪却是越飘越远。

  一曲新词一壶酒。

  湖光影影绰绰,射在赵戚月眼底,带着空灵。

  慕岁辞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心底突然涌升起来很多话。

  默默走过去,并没有打扰赵戚月。

  芙蕖莫名觉得这时的气氛很是诡异,又说不出来诡异在哪儿,转头正好看到同样懵逼状态的盛行,放了心。

  还是有人和她一样蠢笨的。

  有小二过来问:“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慕岁辞还来不及阻止,赵戚月已经被小二的声音唤回了神。

  赵戚月回过头,正好和慕岁辞的目光撞个正着。

  小二等了一会儿,两人都没开口,不由得再次出声。

  “两位客官?”

  赵戚月转移视线,看着小二:“来壶酒吧。”

  菡萏皱眉,想说赵戚月的身子,不适饮酒,却又没说出口。

  慕岁辞倒是挑眉,她还不曾见过赵戚月喝酒。

  小二倒是喜形于色地介绍:“咱们这儿,出名的有果子酒,米酒,还有比较烈性的高粱酒,小姐是要哪种酒?”

  这次,还不等赵戚月出声,慕岁辞便拍了板。

  “米酒吧,来一壶。”

  小二笑着得应,便退了下去,远远还能听到小二的声音:“二楼窗边二号包间米酒一壶。”

  慕岁辞回过头就见赵戚月盯着自己。

  忍不住开口解释:“米酒香甜,不似果子酒寡淡,高粱酒太烈,还是别喝了。”

  赵戚月眉头轻佻,倒也没说话。

  慕岁辞心里再次腹诽陆寒。

  祸害!

  问赵戚月:“你来澜湖,可是查前些日子的那事?”

  赵戚月轻笑,让慕岁辞恨不得咬掉舌头。

  磕磕绊绊地开口:“你,你都知道了?”

  “这话有些歧义,我该知道什么呢?慕楼主?”

  慕岁辞再次暗骂陆寒多嘴。

  不过又有些欢喜赵戚月的态度。

  这样明着生气,总比从前不清不淡地态度显得亲近许多。

  开口就认了怂:“是我的错,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有其他事要做,不想你被牵连。”

  小二送上来酒,慕岁辞便噤了声。

  直到小二给两人都添上酒,站立在一旁。

  赵戚月挥手,让小二下去。

  小二刚退下,赵戚月便仰头喝了一口,然后皱眉。

  这酒,还真是甜的。

  淮余地界偏南,气候潮湿,所以淮余的酒大多烈性,祛湿。

  她虽住在梅林,常年冰雪,但也喝过淮余的酒,这还是第一次喝米酒。

  药喝多了,就喜欢甜的东西,这酒,倒正合胃口。

  又默默倒满,轻轻抿了一口。

  “慕楼主说笑了,你的事,何至于牵连到我。”

  话音刚落,就想起周晏英,那个一身红衣,英姿飒爽的女子,可不就是因为潇彻,才找上了自己。

  不过,潇彻也是因为为了自己拿紫叶花,说来说去,好像是有一些关系。

  突然又想到那夜马车里突如其来的一吻。

  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这酒,上头。

  慕岁辞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

  气地耳朵都红了。

  嬉笑着开口:“忱忱……”

  虽是笑着,但这声忱忱如若耳边低语,让赵戚月的脸也红了起来。

  她在北越国,易名陈忱,并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忱忱两个字从慕岁辞嘴里说出来,让赵戚月的心都漏了半拍。

  忱字,热忱,寓意真挚的情意。

  本身就带着色彩的字,被慕岁辞这样叫出来。

  还真是……

  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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