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瑶梦焦急道:“窈潆,七妹妹,你冷静一点!我们进去是打不过她们的!”
晓窈潆轻抚手腕上的镯子:“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你去找暮薇她们!”
晓瑶梦自然不愿意,就拉着晓窈潆进了假山。
假山里倒是没有嫡氏或者水梦朦,但是晓遥潾倒在里面不省人事;宁尘柚昏过去了,靠在假山壁上;尧缨湉倒是没有昏过去,但是手臂已经肿了起来,已经十分虚弱;夏木栀的情况相比之下最乐观,只是哭个不停。
晓窈潆冲过去:“你们……你……怎么回事!”
夏木栀有些喘:“刚……刚才……窈潆……去找……的时候……嫡氏……说我们……知道的太多了……因为我不是晓家女,所以……所以她没有太把我……怎么样……窈潆,没事……”
晓窈潆真的愤怒了:“这还叫没事!嫡氏……”
林暮薇几人后脚赶到,几个人一起悄悄把夏木栀几人抬到了屋子里面,虽然没有别的动作,但是还是惊动了老太太,老太太也没有声张,就带着几位老爷几位儿媳以及夏老爷来了。
晓窈潆现在已经无力了,晓瑶梦只好替她汇报:“……七妹妹就来找我,结果回来时她们就不见了……然后在假山里……七妹妹刚才已经替四位妹妹把脉了……木栀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五妹妹是被毒到了,但是应该没有也大碍……尘柚也只是被吓晕了……但是……六妹妹不知道怎么样了……最后一个检查的……然后七妹妹就成这样了……”
林氏看着晓窈潆,红了眼眶:“七丫头,小六她是不是……”
晓窈潆声音不似以前的活泼清脆了,变得有些艰涩,轻轻的,唯恐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尽量平静:“六姐姐……中了毒箭木之毒,和二婶一样……现在……现在暂时稳定……但是……多半......”说不下去了。
林氏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又按捺住心中的悲哀:“那……五丫头呢……”
晓窈潆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暂时稳定,应该可以救过来……”
晓老爷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所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许姨娘和嫡氏微不可见地交换了一个眼色,而这一切,都落在了晓瑶梦的眼里。
晓瑶梦心里狠狠地一颤。
老夫人叹了口气:“可怜了我们的六丫头和五丫头啊……”
晓窈潆十分坚决的跪了下来,磕了个头:“还请爹爹祖母明察!”
许姨娘打断她的话:“七丫头,这可不对,现在我们应该想怎么收拾残局才对,六丫头的事情,逝者已矣,就让她安心的走吧,免得到时候让她尸骨迟迟未寒。”
宁尘柚醒了:“这是怎么了?”然后猛地坐起身:“遥潾!遥潾呢?”
晓窈潆拉住宁尘柚的手,还是冷冷的对许姨娘:“住口!六姐姐还没有死!你不能这么说!”
晓老爷轻轻揽住许姨娘:“好了,七丫头,你们许姨娘这么说可是为你好!就这样吧,这件事就此过去了。”
晓瑶梦有些悲愤:“那,姨娘你也不能咒六妹妹死啊!”
许姨娘看着晓瑶梦:“你是我亲生的骨肉,怎么就不相信我,就不帮我呢?”
晓瑶梦气急败坏:“因为我没瞎!”
晓老爷直点头:“好,好!晓瑶梦你给我跪去祠堂!还有晓窈潆!无理取闹,搬弄是非,给我跪!”
老夫人突然出声:“我看谁敢!”
晓老爷顶上:“晓瑶梦不孝,晓窈潆无中生有,小题大做,还不去跪祠堂!”
晓瑶梦明显有些怕了:“爹爹息怒”
晓窈潆冰冷:“无中生有?倒是一个什么无中生有法!六姐姐中毒了难道是她自杀不成?还组团自杀?小题大做?爹爹你的亲生女儿命悬一线生死不明,你尽然如此凉薄!无理取闹?我有理有据,这么多理论,还顶不过你爱妾的一滴眼泪。搬弄是非?是是非非句句真实!”
林暮薇和沈宁对视一眼,都悄悄哭了。宁尘柚也反应过来,低头不语。
晓老爷气得发抖:“好,好!你们个孽障!不孝女!”就宽袖一拂,拉着许姨娘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夫人拉过不住发抖的林氏:“七丫头,这里你们处理一下,晓一山那个孽障!老大媳妇跟我走!”也出去了。
水木楠也把林暮薇带走了,沈宁被接回沈家了。
现在屋里就只有命悬一线的晓遥潾、发呆的宁尘柚,痛得直吸气的晓缨湉——尧缨湉,以及情绪极其不稳定的晓窈潆、不知如何是好的晓瑶梦。
晓窈潆眼睛突然直直的看向晓瑶梦:“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刚才几下是忘记了这茬儿。
晓瑶梦真诚地看着晓窈潆:“七妹妹……四姐姐之前对不起你……”
晓窈潆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亲娘。”
晓瑶梦还是十分诚心:“她让我失望了,和嫡氏为伍。”
晓窈潆点点头:“演技不错。”她也是赌一赌了,就看看晓瑶梦是否真心了。
晓瑶梦惊恐了不少:“你,你怎么知道!”
晓窈潆的心是凉透了:“你……为什么?”
晓瑶梦低下头,突然站起身,飞快地跑了。
宁尘柚轻轻下榻:“窈潆……”
晓窈潆看看已经疼昏过去的晓缨湉,摇摇头:“我已经给师父送信过去了。”
宁尘柚轻叹:“窈潆,这次,我们赌输了……”
晓窈潆轻轻道:“这次,我们虽然耗费几年时间,但还是……付出了遥潾……我对不起遥潾……这件事情,都怪我……我不够细心、紧密、谨慎,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之前,我们姐妹,有如湄、木栀、我、缨湉、尘柚你、遥潾和暮薇、宁宁。后来多了个晓瑶梦。现在,如湄背叛了,瑶梦背叛了,遥潾生死不明,缨湉也有危险……”
揽月在外面敲门:“小姐们奴婢可以进来吗?”
晓窈潆舒了一口气:“嗯。”
揽月推开门走了进来:“小姐,郝夫人到了。连夜赶来的。外面的赏花宴要持续两天,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