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起来,阿篱便叫金樽和她一起出府。金樽记着昨天晚上的事,阿篱扔了他辛苦赚来的铜板。他心里有怨,暗自决定今天不管阿篱让他做什么,他都绝不配合。男人嘛,骨气还是要有的。
这不,阿篱让他换福来的衣服,他说什么也不动手。受气了这么久,这次还真跟她杠上了。以前都是出于男女有别才让着她,现在就不配合了,看她能怎么着嘛。还真能出剑杀我不成,金樽这次的决心可不是一般的大。
阿篱已换好了男装,回头催金樽。“快点吧,磨蹭什么呢?”
“要去你去,我不去。”金樽直接甩了脸子,霸气的把衣服扔一边。
“你知道我去哪吗?你就不去。”
“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我不去,你今天就是去天上参加蟠桃宴我都不去。”金樽心意已决,这会立场可是相当坚定。
“真的,不后悔?”
“你应该问我的是庆不庆幸,穿这身行头出去不是干苦力还能做什么?”金樽侧身小声嘀咕,不屑的很,一副全都了然于心,已经学聪明的样子。
“做过了再做有什么意思,你想干我还不奉陪呢,这次是好事。”
“行了吧,还好事,骗谁呢?”金樽这次坚决不上当。“哪次跟你出去有好事?不倒霉就已经不错了。”
“唉,本来是想给你补偿,毕竟弄丢了你的铜板我也挺于心不忍,但现在看来是没用了。”阿篱作出十分惋惜的样子,做势离开。
“你要去做什么?什么给我补偿?”
阿篱偷眼看金樽,金樽果然感兴趣的追上来,鱼儿再一次上钩了。
“你现在都不相信我了,还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哎,我就听听,你多少透露些呗,我看看你有没有悔过的诚意。”阿篱越拒绝,金樽的兴趣反而更浓了。
“我准备去赌场收账。”
“什么意思?你不会跟我说他们都欠了你钱吧?”
“那倒没有,只是我掌握了赢钱的方法,那还不是想收多少就拿多少。”阿篱故作神秘。
“你就别忽悠人了,你以为我是那路边的孩子吗?讲什么都会信。”金樽拜拜手要走,“赌钱还有赢的方法?还被你掌握,我信你才怪呢。”
“昨天不是赢了吗?”
“那不是因为祈祷吗?”
“你信啊?”
金樽闪回了昨天赢钱的场景,恍然大悟,开始半信半疑了。拉着阿篱,极其认真的问道:“这还真有方法?你确定你不是在骗我?”
“爱信不信,我走了。”阿篱欲擒故纵,估计金樽离入坑不远了。
“哎,你等等。”果然,金樽快速上前拦下了阿篱。
“又干嘛?”阿篱大声嚷道,故意表现出不耐烦。
“我刚刚想了一下,我觉得我得跟你一起去。朋友嘛,遇事怎么能分开呢,万一有危险我也可以帮你嘛”。
金樽想再信她一次,最后一次。若是再被骗,就是她让神仙拿金子过来求和,他也绝不原谅和解。
金樽非常忐忑的跟着阿篱去了斗鸡场、斗狗场,反正和动物有关的赌场他们都去了。关键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还都赢了,盆满钵满。这种搂钱的状况,让金樽一度有种幻觉,在做梦的场景里。
本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想赢个私房钱,充实一下自己的财政。没想到赢了个抱不住回来,金樽那个兴奋呀,无以言表。
这下金樽是彻底相信阿篱了,相信她是真心悔过补偿。估计还是昨天晚上的谈心起作用了,原来她也有对朋友良心发现的时候。早知道这么有用,早该对她敞开心扉。
金樽抱着银子还在暗自窃喜,那些失了不易之财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呼呼啦啦来了几十个人,堵了他们要去的路,看来是来者不善。
“几位大哥,这是要和我们继续赌吗?”阿篱迎上去,笑意盈盈,好像早料到了这个开场。
“谁和你们赌,出老千。”为首的人长的很是彪悍,恨不得现在就一口吞了他俩以解愤恨。
“大哥,你说这话有证据吗?这可是用动物在赌,我们怎么出老千?”
“你也知道这是活物赌,你还敢场场赢,除非你是神仙否则就是出老千。”为首的人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能在这上面场场赢的人,这让他怎么服?“行了,别废话,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吐钱出来要么人留下。”
“我们要两个都不想走呢”阿篱刚说完,那群人噼里啪啦的就把家伙事全都亮出来了。“行,这我说了也不算,我得问一下我们家少爷,他说行才可以。”
阿篱回到金樽身边,金樽不满的抗议道:“怎么现在我又成你家少爷了,你不会是想把我推出去全扛吧。”
“怎么会呢,我们俩可是同一条线上的人,朋友。”阿篱忽悠金樽,“关键是现在那些人要抢我们怀里的钱,我们能给吗?”
“当然不能给,这是我们赢的。”
“是啊,凭什么,凭什么给他们。”阿篱义愤填膺装附和,“现在是这样,你留下来拖着他们打就当练手,我去找个地方把钱藏起来然后马上回来帮你。”金樽还没完全想明白,阿篱接着又催促。“行吗?快点做决定,晚了就来不及了。”
“行,那你可要快点回来。”金樽脑中还模糊着,任务已接了。
“放心,坚持住,我很快就回来。”
阿篱一溜烟的跑了,转眼就不见了踪影。那帮人见阿篱带钱跑了,摩拳擦掌的一股脑全涌上来。一个人对几十个人,金樽打的很吃力。
金樽忽然想到,为什么留下来拖住人打的不是她阿篱,她不是武功更高一些吗?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又入了她的套,她不会一去不回,丢下自己不管了吧。
金樽是越想越气,心中的那个怨和屈呀,汇成了一股力量。他将无处撒野的怒火,全给了这帮抢钱的人,打的对方也是哭爹喊妈不及。
其实阿篱根本就没走远,她在房檐上坐着,看这场精彩的武力博弈。她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保卫金樽的安全,而金樽对此却一无所知。
武力打斗已接近尾声,金樽身上也负了一点伤。阿篱这才假装着从后面出现,带走了金樽。
“你去哪儿了?不会是故意的吧?为什么打完了才回来?”金樽是真生气了,一点笑模样都没有,看着阿篱发飙。
“我不是去藏钱了嘛,那么重的东西藏起来不得费些时间啊!”
“好,你理由多,那我问你钱藏哪儿了?现在把它取出来吧。”
“噢,那个实在太重了,所以我就把它分给了附近的人。”
“景阿篱,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吧?目地就是把我当猴耍是不是?”阿篱戳到了他的那个点儿,他对阿篱是真失望。“你觉得这样玩有意思吗?好玩吗?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危险?”
“你打的不是挺好的嘛,他们不是都被你打败了,说明你剑术有进步。”
“你……最好给我离远点,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金樽气鼓鼓的走,头也不回。
“哎………”阿篱拿出一锭银子,想叫住金樽告诉他,其实她还留了几两银子,够他们两个买酒吃肉了。
但得到的回应却是金樽愤恨无比的回头,咬牙吐出了几个字。“别和我说话。”
哎呀,真是小气,这么一点小事就生气了。至于嘛,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可怎么行,阿篱边摇头边感叹,好像做错事的是他金樽。自己为了什么呀?绕这么一大圈,还不是想找人实打实陪他实战一把。不领情不说,反而他还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