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去哪里了?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丫鬟吗?”金樽发着脾气,刚才心里是真急。“什么是贴身丫鬟?要时刻做到不离主身,不离主身懂吗?”
“我走时不是告知过你”
“那可以离开这么久吗?记住以后都不可以超过半个时辰。”
“找我什么事?”
是啊,找她什么事呢?金樽一下子被问住了,自己干嘛这么着急的要找她?她出去办个事自己瞎担心什么,自己现在的这个情绪是不是有些过了?
金樽有些慌,连忙用别的掩盖。“你这是什么态度,注意你的身份和语气,我现在可是你少爷。”
“那请问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我,……我饿了,你去给我拿吃的过来吧!”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但他也确实饿了,因为担心阿篱一直都没用饭。
凝妆在庭院的一处等着,她特意找人打听了,这是那人的必经之路。
凝妆刻意打扮过自己,她的新计划开始了。只不过这次她等的不是南宫傲,而是南宫傲的近身侍卫冷言。冷言武功不错,在府里也很有权威,最关键的是他最得南宫傲的信任,基本上知道南宫傲所有的事。
若是能拉得此人帮助自己,那以后做事一定会事半功倍。凝妆若想在这府里立根,必须得有个肯为她办事的自己人,供她指使听她调遣,还得能为她说上话谋来消息。
凝妆思来想去,冷言都是最好的人选。她决定先用钱贿赂之,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反正她一定要拿下他。不然自己今后的路会很难走,孤立无援能成事者少。
只有自己在南宫傲身边安插了眼线,自己才不会总是这么被动。做个聋子瞎子,任南宫傲摆布玩弄。
凝妆叫住施过礼要离开的冷言,“冷侍卫,请留步。”
“不知景小姐叫我所为何事?王爷他今日并不在府中。”
南宫傲还没有给凝妆正式名分,所以冷言就暂时保留了对凝妆之前的称谓。他以为凝妆是在找南宫傲,匆匆给了回复便想离去。
“我不找他,我找你。”凝妆的声音甜和柔美,笑容顺和。
“找我?是………”冷言猜不透凝妆的意图,很是犹豫迟疑。
“只是想向你打听王爷的喜好,不会太令你为难。”凝妆使劲散发魅力,在实施她的第一步。“可否随我移步到别处,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这…………”冷言还在犹豫。
“我一个女子,又不会武功,你还怕我不成?”
凝妆将冷言带进了自己房中,酒菜早已备下。
冷言看这阵势太过郑重,不像是随口打听,便想找个理由离开。谁知被凝妆上前拦下,凝妆硬是让他坐了下来。
“今日是我向你打听琐事,你若不上坐,我又怎敢开口?”
“小姐不必这样,我只是个下人,有什么你吩咐便是。”
凝妆给冷言倒酒,几番客气礼貌,几盏酒下胃后。凝妆拿出了几张银票,放在桌上推给冷言,这可是她从娘家刮来的财产。本是为了傍身,现在也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冷言没接,他原封不动又把钱推回给了凝妆。“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王爷的人,若接了这个岂不是不要命了。”
“只是一点感恩的心意,你不要多想,接下便是。”凝妆以为冷言只是客气,再次把钱推过去。
“小姐,您还是把这些拿回去吧,我就当没看见,这样对你我都好。”冷言开始明确拒绝了,表情都不一样。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小姐,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
凝妆一下子就慌了,她没想到冷言不要钱。冷言呆在南宫傲身边,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贿赂他的人也肯定不在少数。这点钱他或许根本就看不上,又怎会为了她去冒险。若冷言不要钱,那她怎么办?她现在能给的就只有这些钱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因为冷言马上就要离开了,眼看这得来的机会就要走掉。凝妆好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眼睛里似乎能看见自己那可怜的未来。给她的机会不多,她必须抓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因为一旦错过,再想翻盘可就难了。
凝妆心一横,押上了自己,此刻她没得选择,如果她还要完成自己的目标。她只剩自己了,现在不用就没机会了。
“最后再喝一杯酒吧,也算是我们相识在王爷身边的缘分。”
凝妆给冷言斟满了酒,她装成不胜酒力的样子,故意假摔在冷言怀里。又趁其不注意,往冷言的酒杯里放了一种药,那种药是乱男人定力的药,叫鸣春丸。
冷言在不知不觉中喝下了那杯酒,顿时全身燥热,想起身离开已身不由己。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他抱起凝妆,一切都如凝妆期望的那样发生了。
金樽昨夜难以入眠,整个晚上都在想当日的事情。
瑢依喜欢南宫宏,这谁都能看得出,金樽自然也不例外。瑢依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南宫宏身上,除非南宫宏另有所爱,瑢依死心。否则瑢依这辈子都不会向自己这边看,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
所幸南宫宏喜欢在意的人是阿篱,这金樽也能看得出,或是说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如果说南宫宏和阿篱好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和瑢依有机会了?
金樽翻来覆去,一整晚都在想这一件事。最终他决定,帮阿篱嫁给南宫宏。南宫宏的真实身份,他也是在品茶时从瑢依处听得。南宫宏各方面都没得挑,若阿篱以后真跟了南宫宏,估计也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将来。
虽然自己是出于那么一点小私心,可也算是为阿篱找了好去处,她不至于会委屈到要找自己拼命吧!
金樽回忆起白日的情景,阿篱对南宫宏笑得那么温顺柔和,想必心中也是喜欢的。自己下的这个决心也是在帮她,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对自己柔声和语过,心平气和都是少有。
金樽心里有了主意,准备天一亮就同阿篱说。若阿篱不同意,他自是不会勉强,他也勉强不了。
“阿篱,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