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筝神色骤冷:福礼“恕臣女不能领命,臣女告退。”
月皇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有些懊恼,还是温和宽厚地笑笑:“无妨。来人,送客。”墨晓筝被宫女领着出去。
君暮攸他养母,月皇后,必定是知道自己养子的心思,不向着自己的养子,却向着君暮仁?墨晓筝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想法却像棠筱上次的一样,一闪而逝。
墨晓筝到御花园时,温蔚安正娇滴滴地跟一脸不耐的君长颐搭话,白糯站在不远处品茶,君暮攸也在一旁和君暮侯商议。墨晓筝走到白糯旁边“糯米?”
温蔚安瞧见墨晓筝,再次走上前拉着墨晓筝说话,墨晓筝叹了口气,不冷不热地应付。
远处,一名宫女时不时看向似乎相谈甚欢的两人。
……………………
慈文宫。
文太后听着宫女汇报完一切,点点头:“不错,你做的很好。哀家原本也有这样的意思。若是把温家丫头与尚娴郡主慢慢培养为皇上的嫔妃……尚娴郡主是个心机深沉的,温家丫头又是个机灵妩媚的,若是都为哀家所用,哀家就不愁斗不过月皇后,还能把皇上牢牢地抓在手里。”
那宫女笑着连连称是。
文太后话锋一转,咬牙切齿:“可是那茹贵妃就是个没用的,只知道为着自己儿子着想,竟投靠了月皇后。不过,都是为着漓北的人,不过是为了争功罢了,利用一把又何妨?再说,茹贵妃那个身份,她父亲可是当今旭齐国君王,利用一把,然后借着这个身份把这白眼狼踢掉便可。不过也不能让温蔚安和墨晓筝走了茹贵妃的老路……你,去取几碗浓缩的绝育汤,尚娴郡主一碗,静娴郡主也得一碗,温家丫头一碗。静娴郡主也能当个备用不是?”
那宫女应了。
文太后叫住正要出门的宫女:“对了,应该沏碗浓茶,把汤掺进去,万万不得被发现。”
宫女便拿着太后的牌子去办事。
墨晓筝看着那碗茶,留了个心眼,不动声色地借口净手,把茶倒掉了,然后抹了些残渣在嘴角,那宫女来看时,就见书洛正帮着墨晓筝拭去嘴角的残留,月涯在一旁已经净好了茶杯。
白糯闻了闻,也趁着宫女去看墨晓筝时借着君长颐身体的遮挡倒掉了掺合了药物的浓茶。
温蔚安微微挑眉,也跟着倒掉了汤药。
墨晓筝跟着宫女回来时,温蔚安正哭得凄楚。
白糯冷冷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倒是君暮仁站在温蔚安前面跟白糯理论,想着墨晓筝出来看见他如此,会对他多增几分好感。
君长颐站在白糯后面也是一声不吭。
墨晓筝走上前冷声道:“这是如何了?”
温蔚安看见墨晓筝,哭着靠上前:“郡主,你评评理!小女相信你帮理不帮亲的,对吗?”
墨晓筝冷冷地甩开手:“事情我还不了解,你如何如此定论?温小姐,不要太放纵了才是。莫要以为你聪明,就无人看得出你的小把戏。”
温蔚安瘪瘪嘴:“郡主……小女并不是如此之人。是方才静娴郡主看见小女与五皇子、四皇子相谈甚欢,给了小女一巴掌……”
白糯简短地五个字:“打的就是你。”
墨晓筝:“……”糯米气得不轻……
君暮攸在一旁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朝着墨晓筝开口:“你别误会,我一句话都没说。”
墨晓筝:“……”谁能告诉她她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这些人怎么都变成了这样?!
温蔚安委屈地扯着墨晓筝的袖子:“郡主……你给评评理……”
白糯这次不那么简短了,噼里啪啦一顿吵:“温小姐,你纠缠不休人家一字不答我都替你羞。你请自重。要知道,勾引皇子是个怎样的罪名,若是闹到皇上那里,谁的脸上都不好看。若是你有这个赴死的骨气,我随时奉陪。”
温蔚安喃喃道:“分明是你嫉恨我!”看向君暮攸“五殿下,你要对小女负责啊!”
君暮攸冷冰冰道:“这位小姐自重,本殿下并不认识你,本殿下也不近女色,想必各位都知道。若是惹恼了本殿下,是个什么下场!”
这就是不留余地了,温蔚安脸色有些发白,咬咬嘴唇,小声抽泣着跑远了。
宫宴很快便结束了。
宁和宫。
君长颐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首饰盒:“晓筝、糯糯,一年后我要去边关!”
墨晓筝和白糯惊讶地抬头。
君长颐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是皇后娘娘啦,让我去历练历练。但到时候你们还是住在宁和宫,等着我回来。”
白糯伸手摸摸君长颐的额头:“你没发烧吧?你不会武,在那里也不好防身。”
君长颐满脸志气:“所以还有一年的时间练习啊……微琴不也在琼峡关?到那里也好照应微琴呢。”
墨晓筝沉思片刻:“皇后娘娘的建议?”
君长颐笑得灿烂:“是皇后娘娘鼓励我的。走吧,去找荀嬷嬷吧,别误了时辰。”
墨晓筝想着来日方长,不难说服君长颐,也没再说什么。
御花园。
荀嬷嬷慈蔼地指点几人福礼的不同动作与问候语。
“若是问候季节,便是恭请暑安等,对待年长的女子,也可用坤安。玉安、闺安妆安便是对这同辈或稍小的女子。若是对着长辈父母,便是…………”
外面有人禀报“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禀报声、见礼声与跪下的声音,文太后随着一名宫女入内。
荀嬷嬷行礼:“老身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墨晓筝几人也拜下:“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虔请金安。”
文太后威严地摆摆手:“都起来吧。”
几人依言站起。
文太后端着架子:“哀家今日前来,是为了尚娴郡主与静娴郡主的婚事。”
墨晓筝和白糯对视一眼,低头不语。
文太后看着两人的动作,愈发有些乖顺的样子,心下满意:“哀家做主,让你们当皇上的嫔妃,就这么定了。”
“孙儿们见过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