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微亮,浣砂就起来了,来到大门口等待小柔。
小柔起来与父母告了别,往高府走去。
浣砂左等右等,左瞧右瞧,终于看见了小柔,浣砂急忙跑过去。
来到高府大门前,小柔深吸一口气。
“不用害怕,小柔。”浣砂对小柔笑了笑。
二人一同进去。
听说姨娘找到套话的人了,大家都跑出来看,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围满了。
小莲搀着老夫人也过来了。
“老夫人,我已经找出来了。”浣砂说着头转向小柔,“小柔,不用害怕,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小柔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墨雪,墨雪恶狠狠的看着小柔:“老夫人,是我陷害凌赫的,是夫人,夫人指使的我。”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老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小人名叫小柔。”
老夫人把头转向墨雪:“你认得她吗?”
墨雪连忙摇了摇头。
“小莲,你去把梁光叫过来,查查她的来路。”
仆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没过多久小莲和梁光一同走过来。
“梁光,你快查查这个叫小柔的身份。”老夫人说道。
梁光仔细翻阅登记本后道:“小柔,你不是昨天已经离工了吗?”
“什么?这不可能。”小柔惊讶的叫了起来,一定是夫人搞的鬼,小柔心里气透了。
看见小柔这么惊讶,梁光疑惑的看了看墨雪。
“娘,儿媳冤枉啊,这大早上就被人陷害,还请娘彻查此事,还儿媳一个清白。”墨雪哭道。
“行,墨雪,你先别哭,容我问问。”老夫人转身站起来,严肃的看着小柔:“说,是谁让你陷害墨雪的?”
“老夫人,你怎么能颠倒黑白呢?”浣砂道。
“你闭嘴,我现在审问小柔呢。”
“老夫人,我没有,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还给了我钱,钱在我家里,不信可以去搜。”
“我明白了,是浣砂让你这么说的吧。说,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老夫人生气的将拄杖往地上夯了夯,“这么短的时间,一定还能找到她们勾结的蛛丝马迹。你们去姨娘房间里搜搜。”
几个丫鬟往浣砂房间匆匆走去。
没过多久,一个丫鬟掂着一双湿漉漉的带着泥巴的靴子出来了。
“老夫人,这双靴子是从姨娘床底下发现的。”丫鬟道。
老夫人瞅了瞅靴子,是浣砂的,问道:“你昨天出去过?”
浣砂点点头应了声是。
“小柔昨天离工,你昨天又刚好出门,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你说呢?”老夫人又走到小柔跟前,“说,姨娘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诬陷自己家主子?”
小柔坚定的摇摇头:“姨娘没有指使我,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一句谎话,愿遭天谴。”
“好,那就再搜,你既然已经离工,想必在高府怕是搜不出来什么了,梁光,看看她是哪里人,派人去她家搜搜。”
梁光把地址告诉几个下人,下人们去搜。
“我先回屋歇着,回来了告诉我。”小莲搀着老夫人回屋。
下人们来到小柔家,小柔娘一看到几个男的进来,赶紧跑进屋里。
这个小柔,说了让提防着点,还是被坏人跟上了。
“你是小柔的娘?”一个下人走进屋问道。
听到‘歹人’能叫出小柔的名字,小柔娘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们奉公办事,前来你家搜一搜。”
说着几个人进来,小柔娘拦都拦不住。
小柔娘跟紧这几个人,生怕一不注意他们就把家里的东西弄坏一样。
“找到了。”一个下人掂着包袱喊道。
小柔娘一看是小柔拿回来那个,急忙上前夺回来。
“婶子,你在哪弄这么多钱?”下人问道。
“我女儿小柔挣的。你们别想拿我一分半毫。”
“我们也是秉公办事,婶子,你不要为难我们。”一个下人说着把包袱夺过来。
“对不起了,婶子。”
下人们拿了包袱往外走,拿了自己家的钱,小柔娘怎能让他们走,紧紧扑在拿包袱的下人腿上:“你们不能拿走我的钱,那是我女儿辛辛苦苦挣来的。”
另一个下人朝她身上踹了一脚:“别跟她废话,咱们交差要紧。”
下人们离去。
小柔娘在地上挣扎半天,脸上沾满了泥土,朝外伸着手:“我的……钱……钱……你们还我……钱……”
下人们回到高府,把搜回来的包袱交给老夫人,老夫人看了看,狠狠的摔在浣砂面前:“丘浣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高家的包袱,再加上这双靴子。”
浣砂百口莫辩,这些东西又是那么的连贯,找不出任何瑕疵。
“老夫人,那个包袱是夫人给我的,与姨娘无关,我昨天晚上回家姨娘跟踪我回去的。”小柔喊道。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不成?不给你点教训,我看你是不长记性。来人,上家鞭。”
一个仆人拿着家鞭走来,唰的一下打在小柔身上,小柔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浣砂见状,跑过去抱住小柔。
“姨娘,你快走,别管我。”
仆人见状,手里的鞭子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这家鞭家里人谁犯了错都要挨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姨娘,给我打。”
见老夫人这么说,仆人又开始挥动手里的鞭子,一鞭一鞭打在浣砂身上。
“既然那么想挨,那就再取一条过来,分开打。”
仆人把二人拉开,分开打。
冬珠和胖虎在一旁抱着默默的哭。
小柔的脸色渐渐苍白,也渐渐失去反抗。
墨雪假意哭着跪在老夫人旁边:“娘,你别再让他们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墨雪,她那么诬陷你,你还要替她求情?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老夫人愤怒的说。
浣砂扭头看看小柔,鞭子还在一个劲的向小柔抽来。浣砂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路跪着来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求求你别再打她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你知道错了吗?”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小柔去诬陷夫人的,一切都是我指使小柔干的。”浣砂说完又跪下磕了几个头。
“停,别打了。”
仆人手里的鞭子停下来,浣砂跑到小柔身边:“小柔,小柔,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啊。”
“老夫人,小柔的父亲来了。”仆人道。
“她爹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不过也好,我来数落数落他。”老夫人道。
“这些狗东西可真不是人,连一个老婆子都要欺负,狗东西。”小柔爹站在门口嘴里嘟囔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