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松枝江到林春春家中,一路上都特别安静,似乎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谁都想这个案件早点查清楚,尤其是李钱,可不想因此被罢了官。
没过多久,终于在一处茅屋中停了下来,林春春的家并不是特别富裕,一间茅草屋被栅栏围着,里面还有三三两两的鸡,和一小块菜地,原本住着一家三口,如今只剩下了他的丈夫和女儿。
只不过姜澜等人没有直接去找方大伟,而是先去找了他的邻居。
他们邻居和他们一样,都是住在茅草屋内,只不过似乎比他们家富裕一点,有两间茅草屋。
叩叩叩,一个衙役麻利的敲响木门,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快一男子就从里面出来了。
“官爷?这是怎么了?”男子看着十几个官府的人,疑惑的问。
“林春春之死是你报的案吗?”唐秋问。
男子想了想,冲里屋喊着:“孩子他娘,官府来人了!”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妇人连忙走出,脸色十分苍白。
见自己妻子出来,男子道:“官爷,是小人婆娘报的案。”
“你是何时发现林春春尸体的?”姜澜问。
“回…回大人,是某时三刻,当时民妇拿着昨夜换下的衣物,正打算清洗,却闻到了一股很浓很浓的血腥味,我就好奇,上去一看就不得了了,竟是林妹子,血淋淋的躺着,哎哟,可把民妇吓坏了,然后民妇就回来找我家男人。”
妇人惊恐的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惨白的脸色似乎现在还没从惊吓中脱离。
男子接着道:“是啊,后来我家婆娘都吓晕了,我好不容易把她叫醒,就扶着她一块去报官了,大人,这就是小人和我婆娘知道的了。”
姜澜问:“那你们可有见到死者身边有什么东西没有?比如未晾洗的衣服?”
“没有,林妹子身边啥也没有,就她自己躺在那儿!”妇人慌忙说着,男子扶着她,怕她又晕倒在地。
“好,谢谢你们,有需要我们会请你们过来县衙一趟,还望二位能够配合!”姜澜道。
“是是,小人和我婆娘一定听从大人吩咐!”男子点头说着。
随后告别了那俩夫妇,他们就回到方大伟家门口。
衙役敲了半天门,里面毫无动静,不得已,李钱便上前一步,冲里面喊着。
“方大伟,出来。我们是官府的人!”
许久,只见一中年男子从里面急急忙忙的走出来开门,想必那就是方大伟。
“官爷,不好意思,快里边请。”方大伟对众人点头哈腰,眼睛却不敢看着他们每一个人。
“我们找你…”
“我们是因为亡妻遇害一事前来慰问的,可否方便我们去里屋坐坐?”
李钱还没说完,姜澜就开口打断他。
方大伟听闻姜澜要进屋里,眼神躲躲闪闪的,像是有什么事,怕他们知道一样。
“官府办案,还请你速速让开。”唐秋上前说道,一把利剑缓缓拔出,吓得方大伟立马让了开来。
屋内十分阴暗,不仅如此,隐约之间还穿来了阵阵腥味,刺鼻难闻。
“方大伟,我们是为了林春春的事而来,林春春可是你发妻?”李钱见洛知忱不讲话,于是便站了出来。
“是,正是草民内人,内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草民实在是…呜呜…难受啊。”方大伟面做悲状,可这一切在姜澜看来,确是虚情假意。
姜澜查看了一番,他们来了也么久也不见那姑娘出来,是在有些蹊跷,安夏王朝是最重礼数的,有客必得相迎:“听说你还有个女儿,可否方便请她出来?”
“这…这怕是有些不妥,萍儿受了惊吓,我怕吓着她。”方大伟不敢直视姜澜,说话也吞吞吐吐的,眼神不停躲闪,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总得面对的,她若不出来,我便亲自去找了,所有亲属在场才好。”
姜澜说完,拉着许昭昭一同进去了,方大伟想要阻拦,却被洛知忱差人给挡了下来。
“方大伟,你在害怕什么?”洛知忱审视着他。
方大伟更是冷汗都出来了:“没,没有,草民只是伤心过度。”
“最好如此。”洛知忱冷冷道。
姜澜一踏入那屋子中,便迎来了更加冲鼻的腥臭味,难闻至极。
“姑娘,你没事吧?”
看到床上那衣衫不整的姑娘,姜澜的心都慌了。
“别过来!”她拒绝了姜澜的触碰,浑身瑟瑟发抖。
“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许昭昭小心翼翼的说着,试图靠近她。
姜澜点头附和着:“是啊,你别怕,我们是官府的人,是来帮你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出去,求求你们了!”那女子接近崩溃,一眼也不愿多看她们一眼。
姜澜见状,冲许昭昭摇摇头,一同出去了。
“怎么样?”看着姜澜出来,洛知忱问道。
“那姑娘怕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状况不是很好。”姜澜叹了口气。
“她房间太臭了,有点让人恶心。”许昭昭忍不住的抱怨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评价一个姑娘的房间,真没礼貌。”唐秋鄙视了她一眼。
“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许昭昭瞪了他一眼,并不想多搭理他。
“很重的异味?”洛知忱皱着眉头。
“对,要不要去搜搜?”姜澜说着,还不忘观察方大伟的表情,果然捕抓到了一丝慌乱。
“将军,属下认为该搜。”李钱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搜。”只听洛知忱一声令下,官兵门就开始进去搜屋。
方萍儿见三四个官兵进来,吓得瑟瑟发抖,却一声不吭。
果然,在官兵的搜索下找到了林春春要盥洗的衣物,自己那带有血迹的匕首。
“方大伟,有什么话公堂上说吧,将方大伟带走。”洛知忱阴沉着脸。
姜澜见到,小心翼翼的牵着他。
“没事。”洛知忱缓缓笑了笑。
第二日,很快方大伟谋杀发妻的证据都搜捕出来了,经过仵作的检验,确实是同一把匕首,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方大伟杀害妻子的原因竟然是他想要占有自己的亲生女儿方萍儿!
在姜澜和许昭昭进入方萍儿房中闻到的气味竟是那令人作呕的原因。
“如此有悖人伦的禽兽就该千刀万剐!”
“是啊,杀了他!”
百姓们纷纷表示愤怒。
方萍儿也因这件事刺激过大导致神志不清,一辈子都毁了。
最终郭青按照洛知忱的意思,先让方大伟受尽酷刑,再拖出去斩了。
这一案件也很快的便成为了人们的茶后饭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