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玉召集七名太监随自己一起,去钟粹宫要人,可全喜却拦着:“娘娘不可这样去钟粹宫,太惹人注意了!”
韫玉可想不了太多,担心婉仪在钟粹宫遇到什么危险:“本宫带人去搜宫!”
全喜看拦不住韫玉,扑通一下跪在了韫玉面前:“娘娘三思啊,婉仪姑娘定会被钟粹宫藏着,巴不得娘娘带人过去,一无所获不说,钟粹宫难免要拿娘娘无故搜宫说事!”
韫玉此刻完全顾不得礼仪宫规,只想早些把婉仪救出来,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全喜,没有做声带着人前往钟粹宫。
一行人来到钟粹宫院子里,諴妃正在浇花,看到韫玉,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言语多有责怪:“贵妃娘娘带这么多人来钟粹宫,是要做什么?”
韫玉上前一把夺过尔容手中的洒壶,甩在一边,狠狠地问道:“本宫听闻,婉仪来了这钟粹宫就不见了,本宫特来寻人。”
諴妃看了看被韫玉扔了的洒壶,向韫玉稍稍行礼,如夕把洒壶捡起,站在韫玉面前:“贵妃娘娘这架势,是要搜宫吗?我们娘娘可从来没见过什么婉仪!”
“没见过是吗?搜宫!!!”
七名太监散开,在钟粹宫各个屋子寻找婉仪的踪迹,不一会儿就一无所获回到韫玉面前。
“婉仪自下午去了御茶膳房后就再没回去,諴妃一早命人将膳房的春笋全部拿来钟粹宫,是何用意?”
諴妃大笑:“贵妃娘娘,嫔妾嘴馋想吃鲜笋,这是罪过吗?嫔妾拿了些鲜笋贵妃娘娘就带人来搜宫,人找到了吗?还是贵妃娘娘本就是来跟嫔妾过不去的?”
韫玉见尔容没有一丝惧怕悔改,对着諴妃呵道:“跪下与本宫说话!”
如夕见状扶着諴妃,不服气地想要开口,諴妃拦住了:“贵妃娘娘让嫔妾跪下,嫔妾跪得。”
諴妃跪下后,韫玉看到尔容身后地上掉着一枚珠花,那是婉仪的珠花,韫玉亲自赏赐的,上面竟沾染了血迹。韫玉走过去捡起那珠花,拿到尔容面前,也不必留情面了:“这是什么?”
諴妃看到那珠花紧张了一下,看着如夕,如夕赶忙解释道:“这是奴婢的珠花,不知怎的掉落,奴婢好找。”
说着便要抢韫玉手中的珠花:“是你的?这珠花是本宫赏赐婉仪的,本是一对,既是你的那另一只在哪儿?还有上面的血迹你要作何解释?”
韫玉抬起如夕的脸,那张洁白如玉的面庞再也不似从前了,韫玉盯着她,如夕故意躲闪,韫玉的耐心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直接拽着如夕的头发,说道:“你若想自己扛,那本宫给你这个机会!来人,如夕以下犯上,偷盗本宫物品,即刻拉去慎刑司!”
“住手!贵妃娘娘,您怎可不分青红皂白处置我钟粹宫的人?”諴妃跪在地上怒不可遏。
韫玉放开拽着如夕的手,瞪着諴妃说道:
“你要记住,你的荣华富贵是我给你的,如今若我不喜欢,我随时可以收回来!你再想想松玥公主,要是被夫家知道了你在宫中如此跋扈,会如何对待公主?
如今本宫没有找到婉仪,本宫不动你,你身边的如夕你不怜惜本宫替你怜惜!把如夕拉去慎刑司,本宫要听到一句实话!”
如夕被拉下去,嘴里还喊着让諴妃救救她,諴妃自然是心疼如夕的,看着如夕这么被拉去了慎刑司,眼里也有了泪光。
“你记着,如果婉仪没事还好,若是婉仪有个三长两短,小心你今后在宫中的日子!本宫没有功夫跟你废话,你就在这钟粹宫里好好思过!”
韫玉说完带着人走了,果然如全喜所说,来到钟粹宫也是寻不到婉仪的,韫玉实在想不到諴妃会如何对待婉仪,婉仪此刻在哪里。韫玉手中紧紧握着婉仪染了血的珠花,内心翻涌无法平复。
回到承乾宫,韫玉如坐针毡,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今日如果找不到婉仪,怕諴妃会趁夜对婉仪下手。
春常在此刻来到正殿,对着站在窗边凝思的韫玉说:“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今日之事嫔妾有所耳闻,贵妃娘娘不如着人去慎刑司,告诉钟粹宫那位,婉仪姑娘已经找到了,不过……已经断气了……”
韫玉眉头微微皱起:“妹妹这话是何意啊?”
春常在笑了,说道:“一探虚实,如若钟粹宫真的害了婉仪姑娘,自然不会觉得惊讶,如若只是将婉仪姑娘藏匿,也许会露出马脚也说不定。”
听春常在说完,韫玉觉得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这还得韫玉亲自去一趟,好看看如夕究竟会做何反应。
“妹妹今日相助,本宫记下了。”说完便带了两名太监两名宫女去往慎刑司。
慎刑司无人敢拦韫玉,韫玉如愿见到了如夕。此刻如夕被绑着吊在那里,浑身是伤已经晕了过去,嬷嬷们看贵妃娘娘来此,便用水将如夕泼醒了……
看到韫玉,如夕大为惊讶,韫玉用手帕掩住了口鼻,说道:“婉仪找到了,不过找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本宫特来告诉你一声,本宫今日要亲自送你上路!”
如夕慌了,大喊:“不可能,不可能,那丫头不会死的!”
“你去吧,一路上你跟婉仪作伴,也不会觉得寂寞。”韫玉说完,摸着面前的各种刑具,拿起一根麻绳套在了如夕的脖子上,在如夕耳边说:“如夕,这名字是本宫给你的,如今本宫来送你最后一程,也算是对得起你伺候諴妃一场,你可知諴妃此刻在做什么?钟粹宫闹了鬼了,听说他们都看到了婉仪……”
如夕吓得面色惨白,嘴角的血显得更鲜艳了,如夕浑身颤抖,不断的重复:“不可能,不可能,婉仪没有死,不可能,她没死……”
“本宫再最后问你一次,你们把婉仪怎么样了?”
“哈哈哈,我就说你是骗我的,我偏不告诉你,那丫头跟钟粹宫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那就不必多费口舌了,嬷嬷,动手吧!”
“你不敢杀我!杀了我没人知道婉仪的下落,你不敢!”
“你细想想,你帮着諴妃做下这种事,就算你能活着走出这慎刑司,她会饶了你吗?你们主仆的情谊靠得住吗?她全然信你?既然婉仪的下落你不肯说,松瑶公主落水跟你们主儿脱不了干系,这桩桩件件,本宫慢慢算!”
如夕听到松瑶的名字,狠狠瞪住了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