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冷月道:“这样说来,也极有可能,想那花容绝尘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
颜珍道:“目前我仅仅是怀疑,青花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呢,她就死了,青花是最清楚这件事的,青花可是花容绝尘的我只臂膀啊!”
花容诗诗道:“娘已经为自己的行为造成的恶果付出了生命,就不要再怪责她了。”
颜珍道:“夫人莫要生气,我没有怪责逝去人的意思,我仅仅是说一个事实真相。”
花容诗诗道:“古人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花容绝尘做了这么多的恶事,也该到他气数尽的时候了。”
三人坐在城堡楼顶,夜色寒凉,但比起他们冰冷的心来说,要暖和多了。
花容诗诗首先站起来说道:“我们回去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活着,活着!”
颜珍和南宫冷月同声道:“对,不管怎样,我们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三人不觉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颜珍道:“以后小弟有什么行动千万别忘了告知哥哥我一声,我绝不说半个不字。”
南宫冷月拍了拍颜珍的肩膀道:“大哥,你该去青泥寨去看看了!”
花容诗诗本来就有一种想法,目前在花容谷,她只有和南宫冷月两个人,她正想说颜珍和他们一起,却不想颜珍这样说了,她就没有再此话,只说道:“天恐怕快亮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起来再转看看,也活动活动筋骨。”
三人便回去歇息,后三天时间里,花容诗诗,南宫冷月,颜珍三人走遍了整个城堡。花容诗诗还想再去看看那十二玉女阵,被颜珍阻止了,颜珍告诉说:“不是我阻挡你们不让去,而是十二玉女阵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花容绝尘已经下令,除了他规定的人之外,谁要出现在那里,格杀勿论!监管那里的人今天又加了人,非常严密也非常危险,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轻易去干,也不会让你们无辜送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花容绝尘练好十二玉女阵也迟早会见到世人的,我们等到那时也不迟!”
花容诗诗道:“听说十二玉女阵目前没有破解之法,只怕青泥寨将大祸临头啊!”
颜珍道:“我不相信那些传言,这世上就没有破不了阵法,相信会有的。”
花容诗诗便不再说话,而南宫冷月却又问道:“你听说过破解十二玉女阵的方法吗?”
颜珍道:“听说过,但那仅仅是传说。”
南宫冷月急急地问道:“且不说真与假,你告诉我这破解之法是什么?”
颜珍道:“传说中的十三香!”
花容诗诗心头一惊,喃喃地道:“又是十三香!”
那颜珍耳朵亮,花容诗诗虽然是低声自言自语,却不料让颜珍听了个明白,颜珍诧异地问道:“夫人听到过这个破解之法吗?”
花容诗诗听了,一下子反应过来,慌忙说道:“我也是偶然听到的,也没有当真,难道这个传说有一定的根据,可是那十三香听说不好练,要将十三种奇花异草的香气收为自己所用,境界最高的地步,花香可以杀死人的,也可以救治人的,就看你是想让对方怎么样了。”
南宫冷月听不大明白,更不好插话但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到青泥寨去,眼看就要春节了,他来到花容谷也有半年时间了吧,他很想法红袖姐给他做的饭菜,好想吃,再说了,青泥寨过年的时候,那吃的喝的玩的,可是他最喜欢的,而花容谷有什么呢?除了干肉就是干肉,想到这里,南宫冷月打断了花容诗诗和颜珍的话,他说道:“眼看就要过年了,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到青泥寨去呢?”
颜珍问道:“青泥寨果真那么好吗?为什么花容老爷想尽一切办法和手段要夺得青泥寨呢?”
南宫冷月道:“青泥寨比起花容谷,就好似在天上一样,尤其过年的时候,家家门前挂着红灯笼,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个痛快哦,没法给你形容啊。”
颜珍听了,流着口水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没听过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说的那样子过年的啊!”
南宫冷月的一只手搭在颜珍的肩膀上道:“大哥,今年过年你到青泥寨过吧,怎么样?”
颜珍道:“我怎么可能去青泥寨呢?花容老爷不可能让我去的。”
南宫冷月道:“你请求花容老爷,让他允许你去青泥寨,怎么样?到时候我带你到处转转,那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呢。”
颜珍道:“只怕花容老爷不同意呢,我岂不是白说了。”
南宫冷月想了想,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但需要诗诗帮忙呢。”
花容诗诗听了道:“我能帮什么忙呢?我连自己都活不下去,还能帮你们的忙,那我真是有用处了啊。”
南宫冷月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诗诗帮忙的好,一定会成功的。”
颜珍听了,也说道:“夫人,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到时候若能去青泥寨,我和南宫冷月一样听你的,怎么样?”
花容诗诗听了,看看颜珍,又看看南宫冷月,笑了,她笑着说:“我能让你做什么呢?我什么也做不了。”但她却也在想,如若真能够让颜珍和南宫冷月一样对她忠心,对青泥寨忠心不二,那青泥寨的力量就更加强大了。
想到这里,花容诗诗又说道:“不过我们可以想一个办法,让你风风光光地去青泥寨。”
南宫冷月听了笑着说道:“颜珍,诗诗要帮你了。”
颜珍着急地说道:“夫人,到底什么法子啊,赶紧说啊,别让我着急好吗?”
花容诗诗想了想道:“让南宫冷月帮你吧。”
那颜珍便又转向南宫冷月,问道:“小弟啊,什么好办法啊,赶紧告诉我行不啊?”
那南宫冷月却说道:“我目前真的没有好办法啊,让我好好想想。”
正说着,就有人来报,说是花容绝尘和瑾儿回来了,让南宫冷月快快去见花容绝尘。
南宫冷月急急离去了,颜珍就问花容诗诗:“夫人啊,你就帮帮我吧。只要我能去趟青泥寨,我愿意为夫人是从,怎么样啊夫人?”
花容诗诗笑笑问道:“颜珍,此话当真?”
颜珍道:“夫人,颜珍不开玩笑的,你就帮帮我吧。”
花容诗诗想了想道:“好吧,我试试,可我记住你说的话了,只要你能去青泥寨,你就听我的哦?”
颜珍道:“是的,夫人,我说的话我记着呢,只要夫人肯帮颜珍,颜珍定会像南宫冷月一样待夫人的。”
花容诗诗笑着道:“好啊,颜珍,他们回来了,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颜珍便跟着花容诗诗来到中殿,那花容绝尘正在追问南宫冷月,关于花容诗诗的情况,瑾儿在一旁气鼓鼓地瞪着花容绝尘,但花容绝尘装作没有看到瑾儿的脸色,并不搭理他。
此时,花容诗诗轻盈地走进中殿,花容绝尘眼前一亮,又看到跟在花容诗诗后面的颜珍,便眉头紧皱,但他忍住了,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南宫冷月低着头,偷偷抬眼看了花容绝尘一眼,便心里直打鼓:“这个颜珍,怎么跟着娘亲进来了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花容诗诗走进来,转身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也不说话,花容绝尘看着这一切,心里极其不爽,那颜珍也感觉气氛有一些不爽快,想退出去,可又觉的不妥,便硬着头皮站立在南宫冷月身边。
中殿的会客厅里,气氛一下子尴尬了很多,花容绝尘为了显示自己并没有生气,便微笑着问花容诗诗道:“诗诗啊,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花容诗诗站起身来,略微欠欠身,说道:“已经好多了,烦劳您挂念了。”
花容绝尘又说道:“诗诗啊,你莫要怪怨我,三天前,忽然有人老报,说是蝴蝶谷有生人闯入,我便带了瑾儿去看了看,就托付冷月照顾你,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向冷月询问你的身体状况呢。”
花容诗诗道:“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就不要难为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情老爷问我便是了。”
花容绝尘听到花容诗诗这样一说,心里便轻松多了,他原想着,那花容诗诗计较着之前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会恨他入骨,甚至会在众人面前丢他的人,甚至会杀了他,但是花容诗诗的表现却是他没有料到的,花容诗诗竟然如此平静,也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
当听到花容诗诗用平静的语气说话,并没有在人多的地方出他的洋相,他忽然觉的,花容诗诗也是喜欢他,想到这里,他忽然心情好多了,她看着花容诗诗笑道:“只要诗诗不怪怨我在生病时候离开了,那我就足够了。”
那颜珍却不曾想到花容绝尘对待自己的女儿是这样的柔情,他摇摇头,听不懂也看不明白,便扯了扯南宫冷月的衣角,南宫冷月没有看颜珍,而是观察花容绝尘的脸色,他看到花容诗诗说的话把花容绝尘给惹高兴了,便在心里琢磨开了,不如乘着此时问问去青泥寨的事情,想必那花容绝尘也不会生气。
想到这里,南宫冷月便笑着说道:“干爹啊,你这一忙,可真是忙的忘记了时间啊?”
花容绝尘正在兴头上,对南宫冷月的话也没有思考,便随口答道:“是啊,真的是忙晕了啊,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南宫冷月答道:“干爹,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了啊,干爹不打算庆祝一下吗?”
花容绝尘吃了一惊,这一年又结束了,他惶惶然地说道:“哦,不知不觉中,这一年又结束了,真是啊,好多事情都堆到一块去了啊。”
花容诗诗听南宫冷月话外有话,便接上话茬道:“老爷这是打算要在花容谷过年吗?”
花容绝尘道:“怎么可能?我们还是回到青泥寨过年的好,我喜欢那里的红灯笼和满街年的味道。”
花容诗诗道:“老爷这是打算几时动身啊?”
花容绝尘听到花容诗诗如此着急地问他什么时候去青泥寨,便明白了她的心思,但他有自己的打算,她想把诗诗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且想赢得诗诗的心,于是他说道:“你看我这急急忙忙才从蝴蝶谷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盘算这件事情,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南宫冷月听了,心头一下子凉了,花容绝尘这一说,看来颜珍怕是没有希望去青泥寨了,除非花容诗诗哄得花容绝尘高兴。
果不出他所料,只听花容绝尘说道:“花容谷这边的事情也是很重要,我得安排好了才能去青泥寨,诗诗啊,你觉的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合适呢?”
花容诗诗略微一欠身,轻轻地说道:“全凭老爷做主。”
站立在一旁的瑾儿最看不惯花容诗诗那装出来的矜持,狠狠地瞪了花容诗诗一眼,花容诗诗装作没有看到,继续高雅娴静地坐在那里。
瑾儿却说道:“花容老爷在花容谷过年不好吗?偏要跑到青泥寨去过年?”
还没有等花容绝尘答话,花容诗诗便说道:“有的人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乡巴佬便是乡巴佬,她哪里知道青泥寨的繁华呢?冷月,我累了,扶我去歇息吧。”
南宫冷月慌忙走过去扶住花容诗诗的手,对那颜珍看了一眼,便扶着花容诗诗走进中殿的屏风后面去了。
瑾儿一看到花容诗诗被扶进屏风后面,便对花容绝尘说道:“花容老爷,你要替我做主啊,瑾儿怎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啊?她怎么到屏风后面去了啊?”
花容绝尘看到花容诗诗向他的床上走去,心里很是高兴,小心脏跳的噗通噗通的,正在看着花容诗诗那如柔柳一般的飘然而去,却不料瑾儿几句话让他很是扫兴,他站起来道:“瑾儿,你乱说什么?花容谷是诗诗的,她想在哪里歇息就在哪里歇息,怎么啦?这关你什么事情啦?”
瑾儿气得说不出话来,胸部一起一伏地,浑身颤抖个不停,但花容绝尘却不管这些,他对颜珍道:“颜珍,照顾瑾儿去歇息吧。”
颜珍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花容绝尘这般一说,便对瑾儿道:“瑾儿,走吧。”说着走过去,也想学着南宫冷月扶着瑾儿,不料瑾儿伸出一脚,对着颜珍踢过去,并且说道:“滚开,我自己会走。”那颜珍眼明手快,躲过了瑾儿的脚,笑着道:“瑾儿好脚力啊。”
瑾儿没有踢到颜珍,便伸手掏出剑,顺势向颜珍砍去,颜珍心里恨得发痒,看到瑾儿又向他攻去,便一步蹦出十步开外,嚷嚷道:“瑾儿好厉害,颜珍自愧不如,先自离去就是了。”说完便一溜烟不见了。
花容绝尘哈哈哈大笑道:“瑾儿去休息吧,老爷我跟着你三天,累的骨头都散架了,我也歇息去了。”
瑾儿听了,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话,便转身走。
走出中殿瑾儿一阵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哪里才是她可以安身的地方?
那张床,这么久以来,都是她安歇的地方,都是她得到幸福的地方,唯有在那张宽厚的床上,她才感到身心全然放松了,而今那张床上,躺着别人,花容诗诗啊花容诗诗,自你来到花容谷,瑾儿没有最初那美好的感觉了。
瑾儿来到城堡的楼顶,一个转来转去,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哪里都不是她愿意去的地放。
在城楼上站了好久,凉薄的风吹来,瑾儿的发丝随风飞舞,她仰望着花容谷的山峰,回忆紫仙宫的一切。
她确实很留恋,但是父母的血海深仇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整夜整夜不得安稳,直到她央求着紫云带她来到蝴蝶谷。
“紫云师姐,你原谅我吧。等我给爹娘报了仇,我就去找你,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想到紫云,瑾儿心里实在很不安,紫云待她就像是母亲,她不该对紫云那般狠心,她的离去肯定伤了紫云的心,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必须报仇,这样才能让她心安。
瑾儿想着想着,城楼上的风越来越大,天上开始不满了灰色的云朵,看来一场风雪该是来临的时候了。
瑾儿抬头望着天空,喃喃地道:“让风雪掩盖住这丑恶的世界吧,这世界该到摧毁的境地了,不公平的世道,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没有人伦,没有常理,没有公平,还有什么可以让这个世界存活的理由呢,上天给我机会吧,让我毁掉这可恶的世界吧。”瑾儿伸出双臂,面向苍天,大声喊着。
“苍天听不见你的喊声。”冷不丁,南宫冷月的声音冰冷地出现在耳边。
瑾儿转身一看,南宫冷月双手背在后面,站在她身后。
瑾儿知道南宫冷月的厉害,不想与他搭话,便独自离开,南宫冷月也不再勉强,随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