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夕道:“夫人,卉儿心思细腻,你们母女四年为见面了,你别着急,慢慢会好起来的,卉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想通的。”
花容诗诗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卉儿别难过了,我是那么爱她,紫夕啊,你说人世间的母女,在前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女儿的一丝一毫都牵扯着娘亲的心啊?”
紫夕劝慰着花容诗诗,她不想看着花容诗诗难过,更不想南宫冷卉难过。
紫夕又说道:“夫人,我们走吧,不然紫雨和卉儿她两走远了呢。”
花容诗诗望着南宫冷卉,轻声说道:“我们走吧,我们赶上她们两了,再做打算。”
紫夕伸出手,拉着花容诗诗,两人边走边说,紫夕问道:“夫人,你怎么今天那么激动,跳起舞来了,不过你的舞姿真好看。”
花容诗诗笑了下说道:“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那美丽的花海吸引了我的时候,我……忍不住钻进花海,跳起舞来,而且一跳竟然听停不下来,多亏了你几及时阻止了我,不然不知道要跳到什么时候。”
紫夕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莫非那花海种有一种释放迷香的花儿吗?
就像迷迭香一样的花儿。
花容诗诗叹口气道:“唉,都怪我,没事跳什么舞!”
紫夕又说道:“夫人,你别想太多了,你知道卉儿离开是做什么去了吗?”
花容诗诗不解地问道:“卉儿她做什么去了?她不是转过去玩去了吗?还捡来了那个毛绒绒的小东西啊?”
紫夕道:“夫人,你这个做娘的,可真是大意啊,卉儿是为了第六种香而被召唤去的。”
花容诗诗不解地看着紫夕,紫夕平静地说道:“你并不知,所以不怪你,但我要告诉你,你知道了就理解卉儿了。”
花容诗诗问道:“是什么?紫夕,希望你直接给我说,无需遮掩什么,我一定会挺住的。”
紫夕道:“卉儿肩负着一种使命,虽然她从未告诉过别人,但我能感到你超越她同龄人的成熟感,你要试着去懂她,理解她,关心她啊。”
花容诗诗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紫夕继续说道:“就在刚才,在你跳舞正跳的欢的时候,我以为你被一种释放迷香的花释放的香气迷住了,我就跳入花海去救你,而此时,卉儿却因为蛇毒复发而晕倒了,紫雨救了卉儿,当她苏醒过来,看到你满脸大汗,赶紧给你擦汗的时候,你却那样说她,你说说看,遇到谁,谁会接受的了啊!你随是她的母亲,却分开已经四年了。”
花容诗诗听了,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卉儿什么时候中的蛇毒?”
紫夕道:“就是你们来到秦城郡,住进客栈的那晚,她偷偷地不睡觉,等我和紫雨睡着了,自己却守着我和紫雨,那晚上便出事了。”
花容诗诗已经泣不成声,她心疼的不的了,怪就怪自己没有本事,爱着卉儿却保护不了她。
紫夕安慰着花容诗诗的,两人来到紫雨和南宫冷卉身边的时候,紫雨和南宫冷卉已经在小溪流边找到好多干柴,架起火堆。
紫夕和花容诗诗走过去,帮忙把干粮放在火边烤着,紫雨又盛来溪流水,在一个小锅里,架在火上烧。
午餐就是简单的喝开水吃烤馍。
南宫冷卉吃的少,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忧伤,她抱着小东西,给小东西喂着吃,喂着喝。
花容诗诗坐到南宫冷卉身边,说道:“卉儿,原谅娘刚才的言行,娘没有恶意,娘说的是生活中的习惯而已,你不要生娘的气。”
南宫冷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花容诗诗说完后,南宫冷卉说道:“娘不要多想了,我没事,我是感觉有点累,不想说话。”
花容诗诗伸手逗了下南宫冷卉怀里的小东西,笑着说道:“卉儿,这雪绒样的小东西真是通人性哎。”
南宫冷卉忽然对母亲的生疏感越来越强,她心里一直在纠结,在难过,想起她的父亲南宫凌霄,她心里就疼,想哭,那失神的样子,无助的眼神,每天都在她眼前晃动。
但她能说什么呢?她有很多疑问,她想知道当初为了什么母亲要带着她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离开,还要和不管家一起离开。
南宫冷卉忽然觉得头好痛,她放下小雪绒,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头,使劲摇晃,嘴里不停地啊地叫着。
这下坏了紫夕三人,她们围着南宫冷卉,着急地叫着:“卉儿,卉儿,你怎么啦?”
但是南宫冷卉却不理她们三人,用手拍着自己的脑袋,泪流满面。
紫夕着急中伸出双手,手掌向外直向南宫冷卉,南宫冷卉瞬间被一道白光罩住,稍倾,南宫冷卉回复了正常,花容诗诗将南宫冷卉揽进怀里,南宫冷卉闭着眼睛,靠在她娘的怀里,那小雪绒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双眼里满是泪花。
紫夕收了手,严肃地对紫雨道:“紫雨,你给卉儿体内输入了仙法?”
紫雨知道瞒不过紫夕了,便坦然承认了,她说道:“是的紫夕姐,就在刚才卉儿蛇毒发作晕倒,我给卉儿解蛇毒后,将她身体打扫干净后,顺便给输入了些,嘿嘿嘿嘿,紫夕姐,就是顺便嘛!”
紫夕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吗?”
紫雨道:“是的,紫夕姐,我知道是很危险,但当时我只想着让卉儿以后少受点苦,没想其他的,就那样做了嘛。”
紫夕道:“真是胡闹的你,不过幸亏卉儿很快就适应了,如果刚才卉儿头疼我们不在身边,你知道后果将会怎么样?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我担心还会有过程,以后多注意。”
紫雨点点头,说道:“我会多注意的,紫夕姐,以后我会和你商量的,这次是我太着急太鲁莽了。”
紫夕望望天空,说道:“今天重新启程赶路,恐怕不行了,卉儿这样折腾了几下,几岁的孩子,体力估计不支,夫人跳舞也是体力消耗多大,不如我们今晚就宿在这里,等会儿和夫人体力恢复了再走。”
紫雨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就在这里歇息,紫雨姐,你看晚上我们该怎么办?是在树上呢?还是我们搭个简易的棚子呢?”
紫夕道:“等会儿醒来了,我们再做决定。”
于是两人躺在干草丛里,望着蔚蓝的天空,一时都没了话语。
南宫冷卉慢慢地感觉到好多了,便直起身子,对躺在干草丛里的紫夕和紫雨说道:“紫夕姐,紫雨姐,我们是不是要启程呢?”
紫夕听南宫冷卉问她们,便坐起来说道:“卉儿,你的体力怎么样?”
南宫冷卉答道:“没问题。”
紫夕又和紫雨商量了一下,便说道:“我的意思我们在这里歇息,明一早启程,你觉得怎么样?卉儿!”
南宫冷卉听了,没有说话,她想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怎么样了?再这样耽搁下去也无益,不能为了自己而耽搁时间,她深深地知道,真相迟揭露一天,父亲的生命就多一份危险。
想到这里,南宫冷卉站起来,跑到紫夕跟前,坐在紫夕身边,笑着说:“紫夕姐,坐在这里晒暖暖,还不如我们赶路,再说了,这里也没有人家居住,也没有睡的地方,难道晚上我们睡树上哪?”
紫夕笑道:“卉儿,你紫雨姐姐就打算睡树上去呢,怎么?你也想上树去啊?”
南宫冷卉笑道:“睡树上掉下来怎么办啦?”
紫雨这会也翻身坐起,笑着说道:“卉儿,你姐姐我小的时候,多高的树我都不怕呢。”
紫夕笑道:“看看,你听听,又吹开了,能不能吹牛打个草稿呢?”
南宫冷卉咯咯笑了笑,又说道,与其这样躺着,不去尽快走出这峡谷,回到青泥寨去啊!也不知道念儿姑姑和爹爹怎么样了?
紫夕这次很严肃地问道:“卉儿,我知道你为你父亲担心,为念儿姑姑担心,为青泥寨担心,客可是你经过这几次担心,我怕你身体不支啊,体力跟不上,会将身体损害了的。”
南宫冷卉说道:“紫夕姐,你懂我的心,我真的没事,我们还是走吧。”
紫夕道:“真没事吗?卉儿。”
南宫冷卉被紫夕认真的劲儿感动着,她便点头答应着。
南宫冷卉又站起来说道:我们收拾东西,出发吧!天亮前穿过蝶化谷。
花容诗诗听了,刚要开口说话,紫夕也站起来说道:“好吧,就这么决定,大家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出发。”
花容诗诗听紫夕这样说,知道已经决定了不能再更改,她担心南宫冷卉的身体是否能支撑得住,担心归担心,但她也很想早点到达青泥寨,她虽然觉得没脸见南宫凌霄,无法面对他,但是,她还是很想搞清楚,她的亲生父亲背着她在青泥寨做了什么事情,南宫冷卉很明显对她有误会,那就这样吧,她本是个不暗世事的孩子,等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再和她解释不迟。
想到这里,花容诗诗一反常态,很从容很淡然地答道:好,我们快点穿过这无人的蝶化谷是最好的。
南宫冷卉看了花容诗诗一眼,关心地问道:“娘,你的身体还能行吗?”
花容诗诗听了南宫冷卉的问话,眼泪唰地流下来,但她低头收拾着自己行囊,并没有看南宫冷卉,很镇定地说道:“卉儿,别为娘担心,娘这几年什么都煎熬过来了,没什么的,娘能行。”
南宫冷卉便抱起小雪绒,抚摸着小雪绒的头道:“小雪绒,你也跟着卉儿走吧,卉儿会带着你,好好照顾你的。”
那小雪绒点点头,把自己毛绒绒的脸,帖子在南宫冷卉的脸上,蹭了蹭,一双大眼睛看着南宫冷卉,嘴里呜呜地叫着。
紫夕和紫雨已经收拾好行囊,南宫冷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她把所有准备的东西留给了那老婆婆,自己倒也落得个轻松。
她们沿着走进来的方向,再次往峡谷深处走去,路途越来越狭窄,太阳又一次遮在山外面了,南宫冷卉抱着那小东西,将内力提起,脚下生风,越过荆棘林,往前飞奔而去。
紫夕,紫雨和花容诗诗见状,随后紧紧追随。
前面出现一座石山,横在面前,将狭窄的峡谷分成了两条沟。南宫冷卉停住脚步,站立在一个山嘴上张望,想起那老夫人说的话,这条峡谷没有岔道,峡谷的尽头就是花容谷。
可是这里偏偏有两条峡谷,现在该走哪条呢?
南宫冷卉抬头看看天,又左右看看峡谷的深处,没有发现异常,两条峡谷是一样的。
此时紫雨也奔飞奔而来,站在南宫冷卉身后,看了看问道:“怎么了?卉儿?怎么不走了?“
南宫冷卉道:”紫雨姐,你说我们该走哪条峡谷?这里有两条呢?“
紫雨笑笑,手往右边一指,说道:”卉儿,我们走这条。”
南宫冷卉望着右边的峡谷,没有说话,只听紫雨又说道:“我们就顺着这溪流往出走,准能走出去。”
紫雨和花容诗诗这时也赶过来了,望着两条峡谷出神。
花容诗诗飞身跃起,身影稍一变,便站在了左边峡谷谷口,她四下里看看,忽然看到在半山腰的石崖上,有一些画样的东西,但是实在遥远,她看不清,便又跳跃而起,攀援在有画纹的石崖上,两手紧紧扣住一块凸出的岩石,她认真辨认着那些花纹。
紫夕此时也飞跃而来,和花容诗诗一左一右,攀援在花纹的左右两边。
花容诗诗道:”紫夕,你看这似乎是一只蝴蝶的样子啊?”
紫夕仔细查看后,便说道:”没错,就是蝴蝶的样子,这是一副蝴蝶的壁画,虽然刻画的有些粗糙,只看刻画的功力,就知道此人功力深厚,能在此刻画,已显示其功力非同一般啦!”
峡谷口阴森森地,感到寒意逼人,二人不敢久留,遂飞身一跃,落在刚才站立的那块石板上。
紫夕看了看周围,忽然发现身后的石崖上,同样有花纹,紫夕仔细辨认之后,说道:“这才是真正的蝴蝶谷。”
花容诗诗问道:“蝴蝶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紫夕道:“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意义,我们的一位师妹曾经在这里修行。”说完,便飞身一跃来到紫雨处。
紫雨和南宫冷卉同时问道:“紫夕姐,情况怎么样?”
紫夕站定以后,说道:“那才是真正的蝴蝶谷,我们走了这一天,还没有走进蝴蝶谷呢?”
南宫冷卉道:“我记得那老妇人说过,蝴蝶谷的尽头才是花容谷,那么我们该走那条谷呢?”
紫夕道:“看方位,我们是走错路了,我们应该从另一个峡口进入,从蝴蝶谷口出来,然后又从右边的谷口,顺着溪流,走到花容谷。”
紫雨道:“看,我说的没错吧卉儿,这条峡谷才是花容谷,我们应该走这条峡谷。”
紫夕看着蝴蝶谷,忽然问紫雨道:“紫雨,我们要不要去蝴蝶谷看看去?”
紫雨道:“去看什么啦紫夕姐,我们还有要紧事情呢,如果进入到蝴蝶谷,耽搁很多时间怎么办?”
紫夕听了,沉默了半晌,南宫冷卉却说道:“那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会碰见紫云姐和瑾儿呢!”
紫夕不由得看了看南宫冷卉,暗道:“这孩子怎么就能读懂我的心里,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呢。”
南宫冷卉何尝不懂紫夕的心里,只是她不能说出来,作为紫仙宫内姐妹们的老大,她虽然在心里冷暖自知,但是对师姐妹们,却是公平对待的,每一个人都很关心。
紫夕想了想,说道:“哦,还是算了吧,等我们的正事办完了再说。”
正说话间,花容诗诗飞跃在石阶上问道:”我们该走哪条峡谷?”
紫夕听了,伸出右手向右一指道:“夫人,我们走那边。”说完,又对紫雨和南宫冷卉道:“我们走吧。”话音刚落,脚尖一点,人已跳跃出数十丈外。
紫雨刚要说什么,紫夕却已经飞身而去,便对南宫冷卉道:“卉儿,我们走吧。”
南宫冷卉应了一声,抱着小雪绒便飞奔过去,追着紫夕和她娘而去。
紫雨刚要说她帮卉儿抱着小雪绒,话还没出口,南宫冷卉已经飞奔远了。
紫雨气嘟嘟地说道:“好没良心的家伙,竟然不等我,等我追上你了,看怎么收拾你哦。”说完,也脚尖一点,飞身数十丈外,消失在深深的峡谷中。
四人所有的行动,都没能逃脱一双闪着淡绿光的眼睛。
那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的身影,这时站起身来,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他伸出手指,弯起两个指头,放在嘴里,使劲一吹,一只高大的狼便飞身来到他的身边,站立在他身边。
那人拍了拍大狼的头,低声说道:“冰锁玫,去,告诉花容老爷,有贵客到此。”